萬坤明應了一聲，立刻點燃了一根蠟燭，把它放進了首尾相連的一串瓶瓶罐罐最後的一個壇形容器裏。
蠟燭上的火苗剛放進去，就晃了兩下，忽地滅了。
萬坤明驚訝的叫出聲來：“真的滅了！”
“滅了就說明成功了。”
秦風呵呵一笑。
秦風燒瓷可不是爲了玩，而是爲了搞化學。
爲什麼要搞化學呢？當然是爲了和蘇錦之間的賭局！
他穿越來大周這麼長時間了，從來沒見過玻璃，怕是大周並沒有玻璃這樣的東西，就算是有，以現在的工藝恐怕也製作不出他需要的做化學實驗用的瓶瓶罐罐。
他想來想去，只有用瓷器來代替。
那些在鄉紳的手下們眼裏奇形怪狀的東西，都是特製的，曲頸瓶，廣口瓶，燒瓶……還有瓷質的細長導管。
眼下，秦風正在製作二氧化碳。
二氧化碳，製作並不困難，燒製石灰石就可以獲得，困難的是收取二氧化碳。
秦風研究了許久，才研究出這麼一套方法來，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而他製作二氧化碳，則是爲了製作在大周買不到的一種東西——小蘇打。
做出了小蘇打，他也就可以製作能讓自己贏得賭局的“祕密武器”。
但製作小蘇打，又要用二氧化碳和純鹼。
這兩種東西，也買不到，秦風只能一切從頭開始，全部自己製備。
秦風雖只是個圖書管理員，但化學學的尚可。
純鹼製備，工業化標準以他目前的處境是不可能達到的，但要粗製出來也不算難，在書中他也讀到過一種條件要求不多的製備方法：草木灰制鹼法。
“萬先生，你且不停試驗，什麼時候蠟燭剛剛放進罈子立刻就滅了，就說明裏面我要的東西滿了，你就立刻把罈子給我封起來，懂了沒有？”
“啊？可這裏面……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萬坤明看看空空如也的罈子，不知道秦風叫他封起來的，究竟是什麼。
“叫你封口，自然是有東西的。只不過，這世上並非所有東西都有形跡能看見罷了。你只管按我說的去做就好。”
秦風的話顯得高深莫測。
萬坤明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很聽話的不停點蠟燭，往罈子裏放，點蠟燭，往罈子裏放。
“那裏面是一種氣體，叫做二氧化碳。你若是有興趣，日後我可以慢慢教你，這東西，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解釋明白的。現在，你就先別問了。”
秦風忙活着用各種瓷質的燒瓶燒杯，準備好了另一套工具，然後出門捧了已經曬了一天半的乾草回來，開始燒製純鹼。
他先把乾草點火焚燒，得到草木灰，又把草木灰放進袋子裏淋洗，將洗出來的液體收集，這液體裏面就包含了純鹼和碳酸鉀。
接着，他把液體倒入已經準備好的容器裏面，開始加熱，用瓷棒不停攪拌，又經過了一系列的流程，終於得到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那些粉末，就是純鹼了。
“罈子可滿了？”
秦風得到純鹼之後，立刻問一旁的萬坤明。
萬坤明剛好封好壇口，迴應道：“封好了，這罈子裏，全都是那個什麼……呃……癢癢碳。”
“是二氧化碳。”
秦風啞然失笑，隨便糾正了一句，把純鹼全都收集起來，對萬坤明說：“走，把罈子搬到那邊桌子上。”
秦風房間裏一共就一張圓桌，一張方桌，加上一張書案，如今全都佔滿了。
秦風把純鹼放進早就準備好的容器裏，倒上水。
又叫萬坤明把罈子倒過來架得高高的，然後拿了跟瓷管，小心翼翼地捅破紙封伸進了罈子裏，把另外一端伸進了純鹼溶液裏面。
“拿好罈子，抱穩當了！”
秦風命令道。
萬坤明點點頭。
秦風當即用手按在了那壇形容器的底部。
這罈子容器，是他特別設計的，底部是能活動的。
這麼一按，罈子裏的二氧化碳，便被壓進了瓷罐，吹進了純鹼溶液裏面。
萬坤明看着毫無變化的液體，一臉茫然，可秦風弄完之後，卻說：“應該成了。”
純鹼溶液吹入過量二氧化碳，就會發生化學反應。只要把反映過後的這些溶液蒸餾處理，就能得到小蘇打了。
兩個人一直忙活到深夜，終於到了最關鍵的一步。
秦風把得出來的一袋小蘇打倒入水中，又加了好些糖。
“青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