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長槍就要來到眼前,秦風卻猛一攤手,硬生生抓住了長槍的槍柄。
趙合見狀,連忙想要將長槍收回,可他就算是騎在馬上,力量依然不是秦風的對手。
之間秦風的臉上帶着輕描淡寫的笑容,抓着槍柄,就這麼往下壓去。.七
一時間,趙合只覺得自己的胳膊上傳來一陣巨力,好似要將他的胳膊都給撕下來。
他頓時慌了,連忙鬆開手掌。
秦風也在這時不屑一笑,手掌再次用力,趙合的長槍就落入了秦風的手中。
手裏有了兵器,而且是秦風最擅長的槍,那他當然不會再有所畏懼,只見他手中長槍一蕩,硬生生將趙合從馬背上打落在地。
趙合在地上兩個翻滾,但秦風本就掌握着百鳥朝鳳槍法,這種時候怎麼會猶豫?
槍尖連環出擊,硬生生將趙合身上的盔甲脫了個乾淨。
趙合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看向秦風的眼神中也寫滿了恐懼。
“你是什麼人?爲何槍法如此精湛?”
可秦風只是將槍尖對準趙合胸膛,讓他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槍尖閃爍着銀芒,極其鋒利,秦風只需稍一用力就能刺穿趙合胸膛。
趙合就算再怎麼勇猛,這種時候也開始慌了。
“秦風,你想連我一起殺了嗎?”
“我說過了,我不是殺害蜀王的兇手,不然的話,我只需兩招就能結果你的姓名,爲何還要留你活着?”
“哼,廢話少說,既然你不是兇手,那兇手會是誰?”
“兇手自然是刺客,又與我何干?”
“那刺客不是本就與你相識?你莫要忘了,當時在大街上,放走那刺客的人可也是你。”
李炔也在這時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一副質問的模樣。
面對李炔的質問,秦風卻一副十分坦蕩的表情。
“那又如何?刺殺你的人與刺殺蜀王的人,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秦風的表情雖然淡定,可心裏卻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他怎麼也沒想到,丁寧和飛燕兩人竟然會選擇在同一個夜晚出手,甚至選擇了同樣的路線。
先是丁寧闖入蜀王府,想要刺殺李炔,失敗之後衝進了蜀王所在的地方,然後是飛燕見到還有其他人,以爲自己暴露了,情急之下便直接殺了蜀王逃命。
不然的話,以秦風的身手,如果不是被丁寧吸引了注意力,肯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並且阻止飛燕。
但這件事情只能說是巧合,秦風總不能怪到丁寧身上,要怪的話,也只能怪李炔非要調戲良家婦女,惹怒了丁寧,還有要暗殺蜀王的人,這兩人才是根本的罪魁禍首。
只是現在,不管怎麼解釋,這些人都不會聽了。
秦風看着眼前衆人,這才冷冷問道:“若你們不相信我,那能否請你們回答一個問題?”
“我此行來芙蓉城乃是找蜀王借錢的,而且蜀王已經答應了我,甚至對我以禮相待,任何地方都挑不出毛病,你們覺得我爲何要加害蜀王?”
可李炔依舊還是不符:“哼,我看就是那女殺手刺殺我失敗之後,跑到了你那裏,然後刺殺了我父親,你被那女殺手迷惑了心智,才做了幫兇。”
他說到這裏,反倒還有幾分得意起來,彷彿自己是個神探一般。
秦風看着他這副模樣,不禁打從心中爲蜀王感到悲哀。
“可照你這麼說的話,如果不是你在醉霄樓調戲良家婦女,會惹上這些事情麼?”
“你……我……”
李炔聞言,頓時爲之一愣:“哼,狡辯,你這完全就是狡辯。”
他雖然話是這麼說,可眼神一直在閃躲,顯然是心虛了。
秦風也懶得跟李炔計較,只是不屑的笑了兩聲:“我還以爲你該有多大能耐呢,原來就這點水平。”
“秦風,廢話少說,既然你不是兇手,那你說兇手是誰?”
“那你要說我是兇手,你可有證據?”
秦風哈哈一笑,與李炔四目相對,這才笑着說道:“李公子,這樣如何,既然你覺得我是兇手,不如我們對簿公堂,如果能查清楚我就是兇手,那我自然願意認罪。”
“可如果我不是,你這邊是誣陷王爺,我們只管按照大周的律法定罪如何?”
秦風冷冷對着李炔說道。
李炔頓時不敢說話了。
就在這時,蜀王府中忽然又有人走了出來。
“我看就這麼做。”
人羣中,一名女子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秦風循聲望去,才發現竟然是蜀王妃來了。
“王妃?”
“秦風,你確定此事的兇手當真不是你?”
“王妃,你剛纔不是說了麼,只要能確認我是兇手,我自然認罪,不過我的身份可是陛下親封的異姓王,能審問我的,恐怕只有陛下了吧?”
秦風咧嘴一笑,事情的一切,也在按照秦風的想法開始進展。
錢氏眉頭緊蹙,秦風說的倒是沒錯,能審訊他的,不過只有朝廷,可要是將秦風押到朝廷,他還是不認賬該怎麼辦?
“王妃,先前刺殺李炔兄的刺客我的確認識,但我並不知她的來歷,不過今晚只是一個巧合,按照那刺客的說法,刺殺王爺的人與她師出同門,如果能找到她背後師門,或許就能查出是誰要殺害王爺。”
“只可惜這天下何其遼闊,我雖然武藝傍身,可想憑藉一人之力找到那殺手組織何其困難?”
“依我看,找到那殺手組織最好的辦法,就是藉助朝廷的力量,我們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前往京城,與陛下說清楚事情的情況,再尋找那殺手組織的下落。”
“到時也可藉助朝廷的力量找到那殺手組織,之後就能將王爺的死因,查個水落石出。”
秦風說到這裏,那錢氏也果然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