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錢氏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也好,就按你說的辦,只是我們既然要去京城查案,那自然要選個時間出發,你覺得該是什麼時候?”
“王妃,依我看,不如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如何?”
“好。”
錢氏的眼眶還在泛紅,可聽完了秦風的解釋之後,已經變得鎮定許多。
“明日一早,我便會帶人一起前往京城,去京城告御狀。”
……
秦風重新回到蜀王府中,果然見到蜀王正躺在中院他們先前下棋的那個屋子的牀上,全無生機。
見到這一幕,秦風也感慨的嘆了口氣。
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蜀王這一生都算是一方英傑,可到頭來卻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或許人生變化無常,便是如此。
小公主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向秦風的眼神中,滿是疑惑:“夫君,這件事情真是你做的嗎?”
“娘子,別人不相信我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呢?”
“夫君,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
她的眼角還泛着淚花,顯然是被這件事情嚇得不輕。
秦風見到這一幕,也沉沉嘆了口氣,將小公主摟入懷中,柔聲安慰道:“娘子放心就好,這件事情我肯定會查清楚的。”
“你也要注意安全,我可不想哪天突然就見不到你了。”
小公主總算是說出了她心中最大的擔心。
看着小公主的模樣,秦風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娘子放心好了,這世上能要我性命的人,還沒有出現。”
不過他話雖如此,心中還是有些擔憂,小心翼翼的將天龍甲和天龍槍找出來,這才總算是安穩睡去。
今天夜裏的秦風,是摟着小公主一起入睡的。
就在他們睡覺的房門之外,雖然知道秦風想跑的話他們肯定攔不住,可趙合還是帶着一隊人馬守護在此。
就這樣,兩人相擁而眠,沉沉睡去,等到第二天一早,秦風卻忽然被門外一陣喧鬧聲吵醒。
秦風揉了揉眼睛,看着懷中小公主甜美的睡顏,也不忍心將她吵醒,便輕輕將她放下之後,這才準備起身往門外走去。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剛一轉身,便有一對玉臂從身後抱住秦風腰肢。
“夫君,你這是要去哪裏?”
原來是小公主被秦風給吵醒了。
“我聽見門外似乎有吵鬧聲,先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風揉了揉小公主的腦袋,柔聲說道:“你先睡吧,待會兒我忙完了再來喊你。”
“不要。”
小公主噘着嘴吧,搖了搖頭:“我要跟你一起去。”
或許是見識到了昨天夜裏的意外,小公主更加意識到了人生無常,可能上一秒還在有說有笑的人,下一秒就消失不見,甚至再也不會見面了。
秦風無奈的笑了兩聲:“好吧好吧,那我們一起去吧。”
“你這不孝子,老孃今日定要將你打死在這裏。”
錢氏一邊大喊着,一邊追向李炔,這詭異的一幕,讓秦風頓時一愣。
她這纔看到,趙合等人雖然都守在一旁,卻沒有一人有動靜。
“這是發生什麼了?”
秦風疑惑問道,這母子兩人怎麼一大清早,就開始這樣了,而且看錢氏的樣子,顯然是真的憤怒至極,纔會對李炔這樣大打出手。
趙合身旁的一名士兵苦笑兩聲,纔將事情的經過給秦風講了個清楚。
原來,是錢氏早上起牀的時候,發現李炔正鬼鬼祟祟的在蜀王的書房裏,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立刻讓人在書房門口堵住李炔,進去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李炔在搜尋蜀王的遺物,在他手中拿着的,全都是些金銀財寶。
自己的丈夫剛剛去世,兒子一大清早就起來找家裏的錢,這樣的事情自然讓錢氏憤怒至極,便隨手抄起蜀王書房裏擺放着的一根白蠟杆,對着李炔一通亂打。
這樣的事情自然讓周遭士兵感到厭惡。
更重要的是,李炔一大清早就來偷自己過世老子的錢,也的確不像是個好東西,所以這些士兵想了想,竟然沒有一個人出去拉架。
秦風見此一幕,看向李炔的眼神更加不屑起來。
可在他的心中,卻感到十分疑惑。
蜀王已然過世,他這一輩子只有錢氏一名妻子,並無其他小妾,錢氏也只給蜀王生了個李炔,也就是說,李炔肯定是蜀王府唯一的繼承人。
如此一來,不管蜀王有多少錢,以後都肯定是李炔的,李炔爲何現在就要去偷錢呢?
想到這裏,秦風心中不禁產生了幾分好奇。
“兄臺,借你甲片一用。”
秦風想到這裏,隨手從身旁一名士兵的身上扯下一塊甲片,就這麼屈指一彈,那甲片精準的擊中了李炔小腿,李炔只覺得小腿一痛,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錢氏見狀,再次加快了速度,來到了李炔跟前,手中白蠟杆狠狠落下,打的李炔不住的哀嚎。
“你們去看着點,別讓夫人氣壞了身子。”
秦風給幾名士兵交代一聲,又忽然想到什麼一般,對身旁小公主說到:“娘子,你還記得你那一件蜀繡長衫嗎?”
“記得啊,只可惜我們恐怕是拿不到了。”
小公主失落的說到。
這長衫就是秦風和丁寧相遇的那天,在布行裏定做的哪一件長衫。
小公主原本十分期待,可錢氏既然說了今天要走,那肯定是沒法將長衫拿到手了。
但秦風卻柔聲說到:“你在這裏先等我一會兒,我去將那長衫給你拿回來。”
“好。”
小公主點了點頭,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秦風會跑路。
畢竟秦風想跑的話,昨天夜裏就跑了,哪裏還要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