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出道仙 > 第627章 小孩
    結果不等何教授說話,一旁的工作人員就站出來道:“可是就在剛剛,這扇門是自己打開的。”

    何教授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我。

    我點頭,將剛纔從門縫裏看到眼睛的事情跟他一說。

    他立刻明白過來,接過了我給他的保命符。

    我不反對何教授繼續往前走,前提是他得留神自己的命。

    我給剩下幾個人都發了一張保命符,來的人是很少,手中的符咒剛好夠用,有的工作人員拿捏着這張圖,有些狐疑地問我:“這張薄紙片兒真的有用嗎?”

    “這東西就跟你在廟求神拜佛一樣,圖個心安就是了。”我也懶得跟他表明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這些工作人員大多數都是無神論者,把這些東西的作用說的不那麼玄乎更容易被他們接受。

    而且這東西不需要他們學會怎麼使用,如果一遇到邪祟近身,那保命符自會幫他們擋上一災,只有我會知道。

    確認一切都準備妥當,每個人手中都握着一張我給的保命符後,我跟何教授打頭,先一步往裏面走。

    踏入這扇門之後,眼前的景象終於又發生了變化,墓道兩側是整整齊齊的墓磚,墓磚上面用大量的顏料塗成了各種色彩鮮豔的壁畫,何教授一邊走一邊忍不住讚歎,拿着相機咔嚓拍了半天。

    “盜墓賊把墓道叫墓道,實際上墓道還有一個別稱叫甬道。”何教授一邊走一邊跟我講解這裏頭的區別,用磚石砌成的路叫甬路,反之統一稱作墓道。

    剩下的他不必闡述我也明白,甬道連接各個房間,但我們這一趟走下來,這一條甬道一條道走到黑,我們愣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等何教授忙着欣賞完壁畫,我們已經來到了甬道的盡頭。

    上面用繁複的古文字寫着我們看不懂的話,一路走來雖然有所留意,但我沒有看懂畫的內容,壁畫比較抽象,有點像是小孩子的塗鴉,有時候完全是一種顏色,直接覆蓋了整片大面積的牆壁,意義不明。

    隊伍後面又有人傳來了一聲尖叫,何教授一激靈,手電沒拿穩,咕嚕咕嚕的滾落到了牆角。

    我耳膜被震得生疼,轉頭看去,發現他們連連後退,狹窄的甬道瞬間被擠得水泄不通。

    他們奮力的往我身後擠,於是排頭變成了隊尾,我跟何教授面前出現了兩個小人兒。

    工作人員躲在我們身後,眼巴巴的拿着手電筒照着這兩個小孩,這兩個小孩擡頭望着我們,一雙眼眨也不眨,就盯着我們看。

    荒山野嶺,我是絕對不相信這兩個小孩是跟着我們下來的,他們面部表情活靈活現,鮮紅的嘴脣像剛塗了上好的紅胭脂,身上的衣服繁複華貴,上面還繡着花紋。

    只是一張小臉慘白,拿着手電筒冷不丁一照,一看面上跟塗了白麪似的,難怪會把隊尾的人嚇一大跳。

    何教授心裏有點發怵,低聲問我這是不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沒回答,掏出趕神鞭,是邪是怪,不怕死的可以來跟我掰頭。

    倆小孩面露忌憚之色,片刻後又對我們一笑,嘴裏不見牙,一片漆黑。

    何教授忽地上前,也露了笑,伸手去摸倆小孩的發頂,嘴裏說着什麼可愛之類的話。

    這是中邪,着了小孩的道。

    我拽住他手腕,何教授面色一變,轉頭就要攻擊我,我瞅準他扭頭的機會,伸出另一隻手,在他神庭,印堂二穴上重重拍了一下。

    這是能夠刺激人精神的穴位,用巧勁兒擊打的話,能使中邪不久的人恢復意識。

    何教授很快就醒了過來,正納悶兒我爲什麼要抓着他的手,很快就被另一隻手上傳來的觸感嚇了一大跳。

    他另一隻手沒有摸到小孩的腦袋上,但左邊的小孩伸出手來抓住了他的胳膊。

    仔細看去,這小孩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但他們的衣服繡紋上有所不同,仔細辨認,居然是一對童男童女。

    何教授臉上直冒冷汗,對着我結巴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示意他不要緊張,抖開趕神鞭,對小孩道:“無意冒犯,如果不趕緊起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小孩沒有回答我,雙手依舊牢牢的抓住何教授的胳膊。

    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也是嚇呆了,但還有一個神經大條的傢伙提議:“你說的話他是不是聽不懂啊?”

    何教授隨時都有可能被這小孩拉走,是誰說的話我已無暇顧及,緊接着他下一句話又道:“何教授說這是少數民族的墓葬,你要不用他們的語言試着跟他溝通?”

    我溝通你大爺。

    我腦門上劃過數道黑線,轉頭一看,何教授竟然也用希冀的眼神看着我。

    我頓時語塞,搞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不會。”

    轉過頭去,這一對鬼小孩面上還掛着一副詭笑,我也懶得跟它廢話了,我感覺不到這小孩身上有濃厚的陰氣,應該是一個空有殼子,實際上沒有多少道行的陰鬼。

    在這種情況下,這小孩估計也是按照自己的本能來行事蠱惑,尋常辦法就能解決,我擡手就是一鞭抽在他們身上,小鬼行動緩慢,跟在我們身後跟了不知多久,他們感覺到了趕神鞭的威壓,但來不及躲避,被結結實實的打中,身上立刻冒起了一絲黑煙。

    與此同時,何教授也忍不住叫痛,小孩疼的不行,一雙手死死的卡住何教授的胳膊,掌下的部分已經發黑。

    我另一隻手上拿着銀刀,二話不說砍下了小孩的手臂,陰氣被銀刀吸走,小孩的手軟塌塌的掉在了地上,片刻後黑煙散盡,地上的殘肢居然變成了一截紙片兒。

    何教授這才能夠抽回自己的手,他疼得呲牙咧嘴,卻擺擺手示意我先把面前的麻煩解決,不用擔心他。

    我用趕神鞭配合着銀刀上前,這對小孩兒的身份我心下已經瞭然,古時候的一些貴族在死去的時候都喜歡用活人陪葬,後來這個習俗才被逐漸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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