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寧兒沐浴之後,被送到孟昶的寢宮。
她躺在牀上,心裏忐忑着,不知道皇帝來了後,會發生什麼。
房門被人推開,孟昶走了進來。
羅玉翔在門外停下。
孟昶吩咐:“給寧妃送衣服過來。”
“陛下。”羅玉翔提醒:“天色不早,該歇着了。”
“晚些歇着沒什麼。”孟昶說道:“朕打算要寧妃作畫,難不成要她不穿衣服?”
羅玉翔答應了。
孟昶來到牀邊。
梁寧兒用被子蒙着頭,不敢看他。
“你要穿上衣服作畫,還是就這樣爲朕再畫一幅?”孟昶問她。
被窩裏的梁寧兒回道:“臣妾怎樣作畫都成。”
孟昶喊了一聲:“不用爲寧妃取衣,只要把畫板送來就成。”
羅玉翔離開,取畫板去了。
片刻後,他把畫板送來。
等他離開,孟昶把畫板放在牀上,對梁寧兒說:“你就坐在這兒爲朕畫,白天畫的兩幅,朕都不太滿意。這會給朕畫個像樣的出來。”
梁寧兒答應了,從被窩鑽出半截身子。
她坐了起來,想用被子蓋住身體,卻怎麼也沒法蓋住。
孟昶笑了:“晚些時候,什麼都會被朕碰着,用不着遮遮掩掩。”
梁寧兒紅着臉答應了。
孟昶坐在她對面,梁寧兒揮舞畫筆開始作畫。
作畫的時候,她一手牽着被子,一手拿着畫筆。
孟昶想看的景緻,因爲被子遮擋,一點也沒看着。
接過畫看了一眼,孟昶搖頭:“雖然畫的不錯,與白天第一幅比起來,卻沒有那麼傳神。”
提起那幅畫,梁寧兒說道:“臣妾不知是陛下,纔敢那麼大膽……”
“你就當朕不是皇帝。”孟昶笑着說道:“再像白天一樣,畫幅有特點的。”
雖然是孟昶要她畫,可梁寧兒哪敢。
她對孟昶說道:“臣妾無論如何,也不敢再作那樣的畫。”
“好。”孟昶也沒爲難她,點點頭說道:“你爲朕作一幅邪惡些的,不要像那幅刻意醜化。”
“邪惡些的?”梁寧兒詫異的問道:“陛下要那樣的畫做什麼?”
“你別管。”孟昶說道:“只管畫就是。”
他對梁寧兒說道:“眼神要兇惡些,最好能讓人看了不寒而慄的那種。”
梁寧兒一臉懵逼。
她畫過不少人物,雖然沒有給人定製過畫作,卻也從沒聽人提起這樣古怪的要求。
皇帝要她這麼做,她只好答應。
專心的爲孟昶作畫,梁寧兒在臉部做了不少功夫。
沒過多久,她又畫出一幅畫,雙手捧着遞給孟昶:“陛下請過目。”
接過畫仔細看了一會,孟昶笑了:“就是這樣。”
梁寧兒問他:“陛下要這樣的畫做什麼?”
“朕用得着。”孟昶笑着說道:“你這幅畫,可是幫了大梁不小的忙。”
梁寧兒一臉懵逼,不知道孟昶說的幫了大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