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政官一點都不知情？”郝天明像是非常詫異。
“不知情。”卞梁眉頭皺着：“我只知道新梁洲的商業，都是新洲財團在負責。”
“新洲財團負責的，是明面上的生意。”郝天明對他說：“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就不是他們負責的了。”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卞梁問：“爲什麼沒有向執政府報告？”
“我只是個局長，沒有越級反映的權限。”郝天明說道：“要不是因爲查謠言這樁案子，到現在也不一定有機會和執政官說一句話。”
“警察廳長知不知道？”卞梁又問。
“知道。”郝天明回道：“不僅是我，還有其他人也向警察廳反映過，但牽涉太廣，廳長考慮的太多，到現在也沒有真正發動警力去查。”
扭頭朝旁邊看了看，郝天明嘆了口氣：“實話說，就在這個警局，也有一些牽涉其中的警察。”
“新梁洲有了地下勢力，我居然不知道。”卞梁問：“他們的貨物都是怎麼送過來的？”
“不僅送到新梁洲，還會送到外面去。”郝天明對他說：“大梁朝約束的緊，那些勢力在這裏主要的營生，還是地下賭場和一些煙柳服務。”
“新梁洲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卞梁眉頭皺着：“一個男人可以娶十個女人，只要他有能耐。煙柳場所，難不成還有生意？”
“之前生意不錯，現在不行了。”郝天明對他說：“新梁洲的男人是不多，可那些到這裏獵奇的外地人不少。新洲財團開闢的旅遊航線，還真是方便了那些人。”
“明白了。”卞梁問他：“你認爲應該怎麼辦？”
“我知道了。”卞梁點頭：“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我？”郝天明一愣：“我只是給執政官反映，並沒有想辦這個案子的意思。”
“怎麼？”卞梁問他：“你不肯爲朝廷分憂？”
“不是。”郝天明辯解：“我願意爲朝廷分憂，只是這個案子需要動用的警力太多……”
“像查謠言一樣。”卞梁打斷了他：“整個新梁洲的警察，都聽你的調遣。你要用什麼人，隨便挑選。”
郝天明沉默了片刻，最後問卞梁：“敢問執政官，我想另外成立一個部門，行不行？”
“成立什麼部門？”卞梁問答。
“內查科。”郝天明說道：“挑選絕對沒有被污染的警察，從內部開始查，把他們在警察這邊的眼線都給挖掉，然後纔好動手。”
“不。”卞梁搖頭：“允許你成立內查局，我會給你調幾個人過來。他們的職務，事先我會安排。局長也從執政府調，至於幾位副局長，你做選擇就可以。”
“內查局？”郝天明一愣：“和我們沙洲警察局是什麼樣的關係？”
“平級。”卞梁對他說：“嚴格的說，比警察局還要高半級。擁有徹查廳長在內所有警察的權力。你要一個科，我給你一個局，只希望這次你們能把事情辦的更漂亮些。”
“明白了。”郝天明點了點頭。
“內查局局長的位置，你就不要想了。”卞梁拍了拍他的胳膊：“想法不錯，希望能起到好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