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下得很隨意？
不知不覺間，他發現棋盤上，已經有大片區域，被棋子覆蓋。
在卓凡落下一子之後。
對方沒有再落子。
千星魔尊正有些不解，對方爲什麼不下了。
卻見卓凡將棋子收起，站起身來。
他將棋盤扛在肩上，扭了扭脖子。
“唉，沒勁沒勁，這麼會兒功夫就認輸了。”
自得的神情，在他的臉上出現。
這一切，就是表現給千星魔尊看的。
讓千星魔尊看看，他這個師叔祖，有多麼地牛啊！
千星魔尊錯愕地看着卓凡。
心想，原來這就結束了麼？
是卓凡師叔祖贏了？
正疑惑間。
卓凡猛然看向他。
“怎麼樣？我下棋厲害不？”
他目光緊緊盯着千星魔尊，想從千星魔尊這裏，得到誇讚和恭維。
可不等千星魔尊說話，肩上的棋盤，再次發出光芒。
他的心中，也感知到，對弈申請又來了！
“臥槽？”
卓凡有些驚疑。
這特麼，有完沒完了？
都贏兩次了，還沒有結束？
“你等下，我這邊還要下。”
卓凡黑着臉，再度盤膝坐下，將棋盤放置好。
答應劍虛神尊的事情，他當然會去做。
只是他沒想到，竟然會一而再再而三。
下次，他說什麼也要問清楚。
絕對不輕易答應別人去做什麼事情。
千星魔尊再度愣愣點頭。
在卓凡的面前，他根本沒有話語權。
卓凡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在邊上，看着卓凡的對弈。
一輪、兩輪、三輪……
大概進行到第十八輪的時候。
太陽已經朝着西邊垂落。
皓月、暮雨以及三浪，也在中途過來。
但他們見卓凡沉下心神，認真對弈，便沒有打擾。
“那是什麼……”
三浪指着卓凡對面，驚呼出聲。
千星魔尊等人連忙望去。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齊齊響起。
卓凡下意識回過頭，看着他們震驚的神色，有些不解地朝着對面看去。
棋弈塔。
劍虛神尊和清弈都已經出現在棋弈塔外。
“我們……通關了？”
望着不遠處的棋弈塔，清弈有些呆滯。
他有些不敢相信。
不到一天的時間，整整二十關。
就這樣闖過了？
驚訝於棋弈塔的關卡如此之多的同時。
他更覺得卓凡可怕。
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夠不到一天時間，便闖過棋弈塔二十關？
這讓他回想起典籍的記載。
似乎棋聖通過棋弈塔，也花了足足三年的功夫……
一個三年，一個不足一日……
輕而易舉，便能看出兩者的差距。
劍虛神尊頷首。
是啊，他們出來了！
本來以爲要在棋弈塔中，孤獨終老。
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出來了。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卓凡。
如果不是卓凡，靠他們自己，肯定是無法離開棋弈塔。
“我想上任棋聖也想不到，在他消失之後，竟然有人能夠不到一日的功夫，便從棋弈塔中出來吧……”
望着棋弈塔，劍虛神尊感慨道。
然而很快，他的眼角抽搐了幾下。
有些不敢相信，看到這一幕，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
他喃喃着，身子止不住地輕顫，仿若看到世間的大恐怖。
邊上的清弈原本低垂着頭沉思。
當看到劍虛神尊的神色之時，他心中滿是狐疑。
“怎麼了？”
發出疑問的清弈，並沒有得到劍虛神尊的答覆。
他順着劍虛神尊的目光看去。
那是棋弈塔的方向。
清弈看到棋弈塔的同時，臉色比之劍虛神尊，也好不了多少。
只見棋弈塔原本銅牆鐵壁鑄造的塔身，在此刻變得有些虛化。
並不是融化的那種，而是整個塔身，都變得透明起來。
仿若是海市蜃樓一樣。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們始料未及。
方纔他們還在棋弈塔中，怎麼纔出來不久，就變成這樣？
隨着時間的推移，棋弈塔的虛化程度變得越來越深。
最後，仿若是隱身了一般。
直接在他們的眼前消失。
而原先矗立棋弈塔的位置，變成平地，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
劍虛神尊驚訝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咔咔咔……”
仿若什麼東西撕裂的聲音響起。
“怎麼回事？”
出於驚訝中的劍虛神尊回過神來。
這撕裂聲，讓他有些心悸。
似乎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出現了一般。
“不好！”
清弈緊張地喊道。
“是空間裂縫！”
他擡頭望着天。
天空中，出現一道裂痕。
透過裂痕看去，是漆黑虛無的一片。
那裏是虛無的空間，也叫異次元空間。
煉神以上，達到齊天境，便能撕裂空間進行挪移。
可是這裏本來就是獨立空間。
在這裏撕裂空間，形成空間裂縫，別說齊天境。
就算是劍虛神尊這等引仙巔峯八境的存在。
都無法在空間中活下來。
隨着空間裂縫的產生。
一道光球，直衝雲霄，進入空間裂縫之中，消失不見。
“轟隆隆！”
天塌地陷的聲音響起。
位於棋弈塔空間的劍虛神尊和清弈兩人，心中一緊。
他們腳下的地面，正在不斷地震顫。
天空，也在不斷地搖晃。
整個空間，都像是一個罐子。
這時候，就像是外面有一隻大手，正在搖晃着罐子。
劍虛神尊和清弈，感覺站穩都有些勉強。
“這裏要塌了，我們得趕緊離開，否則要被埋葬在此地！”
清弈目光一凝，神色甚是凝重。
空間塌陷，非同小可。
若是他們無法及時離開，必然會在這裏殞命！
“走！”
劍虛神尊沒有遲疑。
他一揮手，揹負的長劍，便“鏘”地一聲，脫鞘而出。
長劍懸浮於其身邊，瞬間便擴張成一柄巨劍。
劍虛神尊二話不說便跳了上去。
清弈緊隨其後。
巨劍載着兩人，朝着出口涌去。
……
練劍閣。
千星魔尊等人盯着卓凡對面。
卓凡也注意到了。
他的對面，竟然特麼地出現了一個老爺爺？
“臥槽？”
這讓卓凡有些驚訝。
難道，有系統的他，還能得到老爺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是會很牛很牛？
希望這個老爺爺不會太low。
就算達不到“藥老”的那個層次，怎麼也得達到盤龍里的“德林爺爺”，這個層次吧？
只是不知道這個老爺爺，會叫什麼！
“你是傳說中的老爺爺麼？”
卓凡眨了眨眼，帶着期待，看着面前虛幻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