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臉上許多皺紋。
但是那雙眼睛，卻是渾濁中，帶着清明。
只是，看着的，似乎是卓凡，又似乎不是。
“後輩，你好。”
老人的聲音，帶着些許迴響，顯得空靈飄渺。
“你好。”
卓凡微笑着點點頭。
他想看看，這老人是什麼來歷。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
身後的千星魔尊，卻是有些尷尬地提醒道：
“師叔祖……這是留影，是聽不到你說話的……”
他看着卓凡跟留影交流，總覺得怪怪的。
誰知卓凡卻是猛地一轉頭。
“閉嘴！”
他朝着千星魔尊怒斥道：
“難道我不知道麼？尊老愛幼不知道麼？這是傳統美德！就算是留影又怎麼了？對老人，得要尊敬些！”
千星魔尊一臉悻悻狀。
他當然知道，卓凡師叔祖如此強大，肯定知道這是留影。
不過他也就是想提醒下而已……
訓斥完千星魔尊的卓凡轉過頭，臉上有些尷尬。
這特麼……
原來是留影。
這個世界，着實有點叼啊。
如果這留影技術，能夠拿來拍電影，那肯定是不錯的。
“你能短時間內闖過棋弈塔，意味着你有資格，得到吾之傳承！”
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卓凡連忙朝着面前的老人虛影看去。
只見老人高舉手臂，張開手掌朝着天。
“嗯？”
卓凡有些喫驚。
難道……莫非……接下來他要說“劍來”？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
在他的注視下。
老人的雙眸，突然閃過一道精光。
“轟！”
自天空之上，發出一聲巨響。
仿若是天被炸了一般。
鎮魂禁地。
劍聖獨孤無痕的目光閃過詫異之色。
“棋老怪，你做什麼！”
他有些詫異地看向一邊呆滯的棋聖。
棋聖恍惚地回過神。
他看向獨孤無痕，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啊！”
現在這情況，他是有些懵逼的。
若是卓凡出現在這裏，看到棋聖的樣子，就會發現。
出現在他面前的留影，正是棋聖。
“那東西，可是能演化天地的，在浪小子手中，很可能會釀成大禍！”
儒聖飄到棋聖的身邊，神色嚴謹地說道。
但是棋聖卻不以爲然。
反而神情有些放鬆。
“這點你放心吧，那東西早就被我封禁！”
棋聖自得地說道。
仿若爲他的先見之明，感到驕傲。
“封禁？難道……那東西要教你下棋？”
邊上的酒聖湊了過來。
他的話一出，儒聖的臉色率先變得有些難看。
這特麼……是話裏有話，指桑罵槐？
暗指他的刻刀，要教他寫書，所以被他封禁？
“不是，我通過那東西，演化天地得知，我會遭一大劫，怕它落入那些人手中，才特地封禁的，並且設下關卡，只是我沒想到現在它竟然會出現，而且……還是被浪小子得到。”
棋聖很無奈地攤攤手。
之前他可是設下諸多的手段。
不懂棋弈的人，不可能得到那東西。
未曾想，竟然被卓凡得到。
……
練劍閣。
“盤來！”
留影老人大聲喝道。
這話，差點把卓凡給逗笑了。
這特麼。
別人是劍來，面前這個糟老頭子，竟然喊特麼“盤來”？
這是來端盤子的麼？
可是他這裏，不需要服務生。
“咔咔咔……”
卓凡好奇地擡起頭。
“臥槽？”
漆黑的空間裂痕，讓他大喫一驚。
這特麼是什麼盤子？
這麼牛逼？
如果用這盤子裝菜。
那菜吃了，不得修爲大增？
隨着一物從空間裂縫中飛出。
空間裂縫緩緩合上。
而這物，亦急劇朝着練劍閣落來。
卓凡眨了眨眼。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是喊“盤來”麼？
飛過來的，不是菜盤，怎麼也應該是個飛盤啥的。
再不濟，來個鐵餅，也能當做盤。
可是飛下來的這塔，是什麼玩意兒？
難道這塔，有什麼玄妙之處？
難道是前世神話傳說中，李靖的玲瓏寶塔？
不會吧！不會吧！
這不會是真的吧！
卓凡有些興奮。
雖然這有些不切實際。
但是有個詞彙，正好可以形容他此時的想法：白日做夢！
從空見裂縫中，飛出的塔，原本看着很大。
可是在墜落的時候，卻在不斷變小。
到達練劍閣上方的時候，已經變得只有一人大小。
這座塔的降落地點很明確。
就是留影老人的手中。
卓凡目光，僅僅鎖定着這座塔。
在他看來，老人剛纔說傳承。
然後說“盤來”，於是出現這座塔。
那麼這座塔，很可能就是給他的。
他不緊張，能行麼？
萬一不小心摔壞了，那怎麼辦？
總不能讓老人賠吧？
老人只是留影，又不知道在哪旮沓藏着。
或許，死了也說不定。
“噠！”
塔座穩穩落在老人的手掌之上。
而塔的大小，剛剛好，也就老人手掌那麼大。
老人手一轉，塔便出現在卓凡的面前。
“這張棋盤，便是我的傳承，請你好好善待他。”
說着，他手一託。
塔從他的手掌上飛出，朝着卓凡飛來。
卓凡趕忙雙手托住，生怕這塔摔在地上，直接摔壞。
“老人家，這玩意兒咋用啊？”
卓凡有些不理解，一時間都忽略了面前的老人是留影，直接問詢。
然而他擡頭看着面前的留影老人看去的時候。
老人此時正臉上帶着淺笑，緩緩消失。
“臥槽？”
卓凡有些喫驚。
這特麼什麼鬼？
這玩意兒咋用也不說。
他有點懵逼。
不把話說清楚，就這樣離開，有點不負責任啊！
以後要是出點什麼問題，比如什麼塔尖尖沒了啊之類的問題。
該去哪裏找售後呢？
這是一個大問題。
“師叔祖……”
千星魔尊小聲逼逼。
卓凡冷着臉轉過頭去看着千星魔尊。
“做什麼？”
他沒好氣地問道。
難道又要提醒他，他手裏的是座塔？
這種廢話，需要提醒麼？
“你手裏的塔……變了。”
千星魔尊悻悻地看着卓凡，有些畏懼地提醒道。
卓凡愣了下。
塔……變了？
“臥槽？”
他有些驚訝，塔變了是什麼鬼。
朝着手中看去，原先的塔，確實變了……
卓凡有些懵逼。
怪不得，先前留影老人說的是“盤來”不是“塔來”。
感情這塔，到了手中就會變成盤。
現在卓凡手中的塔，已經成了道棋棋盤的樣子。
“原來是道棋棋盤……”
卓凡有些失望。
棋盤有啥用？
難道拿棋盤當磚頭去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