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渾身發抖，並不是生氣，而是恐懼。
秦風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只是無法叫老祖出手，還意識到，自己可能闖下大禍了。
但是，秦風還是選擇硬着頭皮繼續剛，現在他已經是沒有退路。
“難道你沒有聽清楚，還需要我說第二遍？”
卓凡眼神逐漸銳利，身上厚重的道韻帶着裹挾着滔天威壓，全部蓋壓下去。
瞬間，秦風只感覺到，自己身體被禁錮住了，死亡籠罩全身。
秦風顫慄，也同時感覺被一座大山壓在身上，身體控制不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那股重力還在繼續增加，秦風仙王身軀上的道韻頃刻間化爲烏有，所有法則之力也是隨之崩散，他的仙骨，還有仙軀再也承受不住，最後別壓得匍匐在地上。
秦風知道這是在羞辱，可是，他現在沒有生氣，只有恐懼，身體也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就算是仙帝軀體，也擋不住，更何況是仙王的肉身。
“你不能殺我，我家老祖若是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爲我擺平，我可以賠償！”
終於，秦風再也是忍受不了現在這種煎熬的感覺，現在他想要脫身。
卓凡充耳不聞，繼續清冷道：“我說了，讓你家老祖滾出來！”
隨着這一句話音落下，秦風發出慘叫聲。
一道更爲厚重的大山，直接砸在他身上，這大山是無形的，但是，秦風卻是能感覺到那種厚實的感覺。
這幾乎是要壓碎他身體的每一節骨頭，每一塊血肉。
這好似是要將她壓扁，壓成肉泥。
“我錯了，前輩，饒我一命，我願意侍奉你左右，做你身邊的一條狗，你隨意使喚！”
秦風爆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欲，哭喊道。
秦風現在只有驚恐，現在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這樣做，只怕，現在他要在這股恐怖的無形力量之下粉身碎骨。
卓凡笑了笑，這秦風之前還想找他拼命，現在居然想當他一條狗？
“看來是我高估你了，我還以爲你是個真男人，沒有想到，你屁都不是，你想做我一條狗，癡心妄想！”
要是在之前卓凡如此侮辱，秦風一定會拼命。
但是，現在秦風腦海之中只有想要活下去的念頭。
“前輩，我是真心想給你當牛做馬，前輩，是我有眼無珠，我願意發下神魂誓約，還請前輩給我一個機會！”
卓凡冷哼一聲，持續增加了力量，現在只想要徹底的廢掉秦風。
秦風這種人就是軟骨頭，這種人，根本就沒資格給他當牛做馬。
如果不是秦風有極品靈根，和絕佳天賦，根本就不配站在現在這個高度。
卓凡轟出一記虛無神雷，直接打向秦風。
“前輩，饒命，饒命！”
秦風恐懼萬分，這道黑色神雷，竟然讓他有自己一定會死的預感。
就在虛無神雷要打中的時候，忽然，天空中出現一道裂縫，一個金色手掌飛出，剛好對上了虛無神雷。
轟！
碰撞在一起，兩種力量相互抵消。
卓凡驚訝，竟然能擋住他的虛無神雷？
看來是秦家老祖出手了。
下一刻，虛空中忽然裂開，出現一條狹窄的通道，裏面出現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他步履闌珊，全身皮膚乾癟，就好像是一具從棺材裏面走出來的乾屍，毫無生氣。
但是，就是這樣的乾屍軀幹上面，當一步邁出裂縫的時候，渾身上下卻是散發出一道恐怖氣機，籠罩天地。
同時，卓凡聽到了大道之音密集的開始出現在耳邊，十分的驚訝。
這種大道之音，猶如來自於九天之外的陣陣梵音，無處尋蹤，神祕莫測。
秦家老祖邁出裂縫，腳踏虛空，一步步走來。
當年在玄天大陸的時候，他就有聽到過這種聲音，這已經是許多年過去了，第二次聽到，竟然是從外人身上，這讓他也感到很意外。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卓凡收起大意，看來這是一個可以切磋一下的對手。
卓凡心中也很快篤定，看來眼前這個人，就是秦家老祖。
“你就是秦家老祖？”
卓凡明知故問，開口道。
秦雲霄微微點頭，然後朗聲道：“道友，賣我一個面子，此事作罷，如何？”
秦雲霄看起來是隨時會魂歸九天，但是其實生命力還很旺盛，因爲，他的雙目，炯炯有神，看起來就像是龍精虎壯的中年大漢，而不是一個老人。
關鍵是，秦雲霄身上的氣機，連他之前見過的幾個巔峯仙帝，都沒有。
不過就算是步入半聖，卓凡也會跟他一較高下，更不用說，現在這只是比巔峯仙帝強一些的大圓滿仙帝了。
眼前的秦家老祖生命力旺盛，僅僅只是生命力比尋常巔峯仙帝活的更久，不一定是最強的。
卓凡興奮，這無疑是，是他最合適的對手。
這，是就是他尋求千載難逢的突破契機。
“道友？”
秦雲霄過來不是來打架的，現在他只想用談判來解決，秦風還不值得他出手打打殺殺。
秦雲霄一直在尋找成聖的契機，只是，上界這片天地，好似是被封鎖了一般，整個世界就好似是一個囚籠，無法出去，所以，他遲遲不能突破。
哪怕是他已經是超越了巔峯仙帝，仍是未能證道成聖。
所以，他一直在苦苦等待，苦苦追尋。
他一直在各種思考和搜索，一直在閉關。
如果不是秦風還有一點用，他根本就不會爲這點事操心。
卓凡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眼中光芒熾盛，道：“我們切磋切磋，你若是勝我一招半式，這件事我們就此揭過，如何？”
秦雲霄眉毛擰成一個川字，他看不出來卓凡的修爲和實力，以爲最多就是一個普通仙帝。
“道友修煉不易，道友還是速速離去爲好，我若是出手傷了道友，道友的根基毀於一旦，我也過意不去！”
秦雲霄面無表情，眼高於頂。
卓凡立刻就會意了，這秦雲霄是看不起他，覺得不配當對手。
卓凡倒也沒有生氣，反而立即接秦雲霄這種世外高人。
畢竟，他們大多數都是靠自己修煉起來的，心高氣傲是很正常的。
若是修煉個幾千年沒有傲氣，那纔是不正常。
“若是別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是你，不行，竟然你不願意切磋，那麼我只好強人所難了！”
卓凡說完，就不再浪費脣舌，全身上下的道韻開始涌動，最後全部匯聚在他的手臂上面。
接着，卓凡就是一拳砸出，砸出的還有厚重的聖意。
這一次，卓凡全力出手，真正的毫無保留。
現在，卓凡有種預感，自己能突破。
所以，現在他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秦雲霄，現在只想切磋，進行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