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在船底，又抓又啃的水鬼。
瞬間被我刺穿。
隔着河水，我都能聽到他在水中發出一聲慘叫：
“啊！”
隨後，那水鬼直接化作一團黑水，在河裏消散。
河面上，河水也“咕咚咕咚”冒出幾個水泡和一縷黑煙。
這就是普通的溺死鬼，長年累月在河水裏沖刷，早已經沒了心智。
變成了一具，只有尋找提升執念的亡魂。
雖然還沒出現煞氣，沒有變成厲鬼和惡鬼。
但現在，卻也成了黑眼睛的惡靈。
不弄死他們，他們就會打翻船隻，弄死我們。
我一劍接着一劍往下刺，但凡敢撞擊船隻的水鬼，我全都一劍招呼上去。
另外一邊的老莫，此刻也沒廢話。
被我提醒之後，拿起雙斧就往河裏砍。
嘴裏還不斷開口道：
“就讓我光明之子.命運裁決者.都市驅魔人.莫，來終結你們的命運吧！”
那口氣，要多中二就有多中二。
我倒是習慣了。
畢竟這傢伙中二病上來，就和個二次元動漫人物沒區別。
可是船頭的收屍姜見了，卻是一愣一愣的。
還差點分神。
不過現在我們最大的困難，不是周圍這些拍打船隻的水鬼。
而是那一波又一波，不斷襲來的鬼頭浪。
“嘩嘩譁”的水聲，以及鬼頭浪裏，幾隻或者十幾只疊在一起的水鬼。
他們相互糾纏，疊在一起。
伴隨着水聲“啊啊”咆哮着。
掀起一米或者幾米高的大浪，想要將船隻打翻。
以前的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認爲是“河神”發怒。
會下祭品，會供三牲。
甚至，還有下童男童女的。
以此，祈求河神息怒。
其實，就特麼是水裏的水猴子或者水妖在作怪。
這些陰祟得到好處後，會平息一段時間，然後會繼續作亂。
根本就談不上“河神”二字。
河神老爺，那是保佑一方平安的地仙老爺。
哪會去傷及活人性命，要童男女供奉的？
當然，這都是普通人平息水猴子和水妖的辦法。
作爲撈屍人的姜爺，自然是有辦法治這些水猴子。
一盞白燈籠在手，不沾不染任何水漬。
燈籠裏，不斷閃出紫光。
將那些一波接着一波，打向我們船隻的鬼頭浪炸開。
水下那些亡魂水鬼，也是姜爺的白燈籠的紫光照耀下，“嗷嗷”的慘叫不停。
姜爺那神奇的白燈籠，彷彿有某種法力。
紫光掃過，便會讓那些水猴子如同被火焰灼燒，滾水泡燙。
我和老莫，在水裏的戰鬥力能力雖是不強。
但擋住這些水猴子靠近船隻，還是可以辦到的。
我倆不斷攻擊水裏的水鬼。
凡是靠近的，敢攻擊我們船的，一律斬殺。
每每我們靠近水面的時候，都需要謹慎。
這些水鬼沒辦法在水裏起身，但是他們的腦袋和手臂，卻可以從水裏伸出來。
我們必須時刻警惕，以防被這些水鬼，拉到河裏或者咬傷。
這會兒，我再次刺殺了一隻水鬼。
可下一秒，另外一隻水鬼卻突然從船底竄了出來。
他速度非常之快。
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等我看到那水鬼的時候，他的腦袋，直接伸出了水面。
張開血盆大口，對着我的手臂。
“嗷”的一聲就咬了上來。
見到這兒，我一臉心驚。
急忙抽手避開。
雖然我反應已經很快了。
但那水鬼，依舊一口咬在了我手臂上的衣袖上。
“嘶啦”一聲，撕下了一塊布。
腦袋一甩，再次沉入河中。
與其餘的水鬼糾纏在一起，消失在視野裏。
我收回雙手，有些心悸的看着右手上的衣袖。
溼漉漉的，少了一塊布。
“好險！”
我嘆了一聲，心頭直跳。
剛纔那一口，要是被咬在手臂上，那得被撕下多大的一塊血肉？
“小秦，當心點。
這河裏的鬼與岸上的鬼，可有些不同。
特別是你這命，要是被扯到了河裏。
老夫我，也撈你不上來啊！”
收屍姜嚴肅的開口。
我重重一點頭：
“姜爺，我會小心的。”
收屍姜點點頭：
“好！
咱們再堅持個幾分鐘。
這些水猴子看着厲害，其實都是這河裏的無主亡魂而已，外強中乾。
知道厲害了，也就會散了。”
說完，手中白色燈籠又是一揮。
紫色光照落下。
河面上被照亮的一個區域，瞬間“滋滋滋”作響。
下方的水猴子“嗷嗷嗷”的慘叫，迅速往四周遊離。
我也沒再遲疑，拿起桃木劍，繼續護着船隻。
等待着這些河中鬼魂知難而退。
老莫那邊，殺得性起。
一隻探頭咬他的水鬼，被老莫一斧頭劈中腦門，當場被劈得魂飛魄散。
化作黑霧，消散在了河面。
老莫冷哼一聲，對着河裏啐了一口唾沫。
嘴裏大聲罵道：
“我呸，還想咬本大爺。
本大爺可是命運之子，青山市驅魔雙雄之一。”
說完，還很得意揮了揮手中桃木斧頭。
感覺自己很帥的樣子。
我餘光掃過，看着都感覺上頭……
可是，船頭的姜爺見他這般，卻是嚇得臉色驟變。
露出一絲慌張，嘴裏更是大聲斥責道：
“小莫，你這是幹什麼？
誰讓你往河裏吐口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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