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幹得漂亮。”
“……”趙初綿疑惑,“恩?”
“茶裏茶氣的女人,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不過很可惜……”燕繁州冷白的臉湊到她耳旁,灼熱的氣息打着旋兒似的鑽進她的耳蝸,“沒弄死。”
她心裏咯噔了一下,這男人……
好可怕。
好邪惡。
他就是傳說中的……惡之花。
燕繁州眼底笑意甚濃,壞壞的邪肆,“要不要我幫你……弄死她?”
她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弄死?
身後忽然傳來盛西舫清冷的嗓音,“腳又崴回來了。”
趙初綿立刻踮起左腳,聲音軟軟的,“沒……”
走廊安靜,頭頂的燈散發出昏黃的光線,淡淡的微光灑在他的身上。
她想起之前手機壁紙上的照片,此刻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疏離清冷。
他冷聲:“過來。”
她耳旁邪惡的嗓音卻再次悄悄的響起,“別過去,你又不是他的小狗狗,讓你過去就過去……”
恩?
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怎麼有些……不同尋常的詭異?
她身體沒動,氳黑的眼珠在眼眶裏左右打轉。
盛西舫冷漠的站在原地,以前那雙眼睛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不覺得她眼睛好看,甚至很煩。
現在……
依然煩。
他擡腳,大步走過去,挺秀頎長的身形站在她面前,“你聽不懂人話?”
趙初綿抿着脣,小聲道,“你兇什麼兇……我腳崴了,怎麼過去?”
盛西舫淺淡的眸色微冷,一低頭,看着她不摻有一絲雜質的清澈眼眸,眼眶微紅,似在控訴他。
她還偏偏遇上這個難纏的傢伙。
“乖,不哭……”燕繁州邪魅十足的丹鳳眼對着她,“他那種粗鄙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小初初的好,哥哥纔是最懂你的……”
真有趣,面前的趙初綿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眼裏只有盛西舫,不是盛西舫追着她,而是她追着盛西舫。
他去國外出差,因爲太想念他,她都能假裝出差只爲了悄悄看他一眼。
現在,居然和他唱反調。
還這麼楚楚可憐的模樣,看來盛西舫這三年的婚姻,快要到頭了呢。
“我沒哭……”
趙初綿心中詫異,哥哥?
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嗎?
推晚美下樓的事情,他也有參與?
呸呸呸!
她沒有推。
和她沒關係。
盛西舫淡淡道,“奶奶讓我們今晚回去。”
切。
那老太太對她態度那麼惡劣,嘴上說給她補補,回去還不知道怎麼收拾她!
她搖頭,“我不回……”
“回不回,由得了你?”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走。
趙初綿身體前傾,側眸瞪着他,從喉結突兀的脖頸到線條流暢的下頜,再到那張容顏驚豔的臉。
她這該死的顏控。
可他能不能溫柔點?
哪有這麼拽的?
她穿着高跟鞋跟不上他的大長腿!!!
“初初……”燕繁州拖着尾音,丹鳳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微紅的脣勾起,“我們下次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