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綿!你知道這是誰的畫嗎?你知道這幅畫值多少錢?”
“這可是他媽媽的遺作!你給毀了!”
墨遠杭大聲的怒吼。
“你剛剛不是揚言要毀了嗎?我幫了你的忙,你怎麼反而來兇我呢?”趙初綿淡淡的笑了,“難道,你剛剛只是威脅他啊!”
盛西舫看向她,她爲什麼要……
紅酒漬將畫毀的不像樣。
這幅畫,不能被修復了。
不過無所謂。
他不會要墨遠杭送上來的東西。
他想要的,會自己拿。
比如……
整個墨家。
“我,我……”墨遠杭吞吞吐吐的,“趙初綿,你是他的女人,你難道不知道這畫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嗎?”
“不知道……”
趙初綿歪頭,“一副假畫,有什麼重要的?我現在就能給你畫一幅出來,你要多少?”
墨遠杭瞳孔震驚。
“當然,不是免費的喲……”
“你……”
“你!”
墨遠杭氣急,他仰頭喝了酒,空杯往桌上一放。
“盛大少爺,她不但毀了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甚至還說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趙初綿站在盛西舫的身側,“你們是從同一個買家那裏購買的吧……”
“誰倆?”
墨遠杭側頭看着晚美,“晚晚……”
早上盛西舫踩爛她送的畫。
晚上趙初綿潑髒墨景緻送的畫。
他們兩還真正的般配!
“你也……”
“不,我這畫怎麼可能是假的?”墨遠杭不相信。
爺爺給他的。
爺爺也會買到假的?
宋芯蕊又不是什麼特別特別出名的畫家,和趙承摹不在一個級別。
現在因爲盛西舫在收集,身價纔跟着水漲船高。
“這麼暗的燈光,你們都沒有仔細看,就說我這個是假的……”墨遠杭瞪着趙初綿,“你就準備給我賠吧!”
“賠。”
趙初綿淡淡的說,“他給你賠。”
盛·工具人·西舫頷首,“賠。”
墨遠杭看着滴着紅酒的畫,心如刀絞,“我還是不相信這是假的。”
“哥……”
趙初綿輕聲。
墨遠杭側頭,就看見一個寸頭的古銅色肌膚的男人,一身正氣凌然的氣息走進來,他手裏拿着兩個大大的畫框。
南山拿着畫,陳漫撕開上面的包裝。
露出的畫赫然和還沒有被毀的墨景緻送來的畫一模一樣。
但是無論從畫框的年代感還是紙質的感覺,都更像是二十多年前的作品。
晚美看着右手邊的那副和自己早上送的一模一樣的畫,緊緊的咬了咬牙。
居然……
真跡在趙初綿的手裏!
早上,她看見那幅畫的時候,是不是在心裏暗暗的嘲諷她了!
“本來是想放在你車上的……”趙初綿淡淡的說,“可是……贗品就在面前,我就讓哥哥拿上來了……”
盛西舫低下頭,湊到她耳邊,“送我的?”
“恩……”
她發現以前的自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喜歡盛西舫。
知道他在收集媽媽的畫,自己也悄悄的收集,甚至……
有些賣家手裏的畫,都是從她手裏拿的。
她故意讓盛西舫去買,她也可以悄悄的看他。
如此的卑微……
她不懂。
盛西舫看着那兩幅畫,不由的圈着她,“謝謝。”
“你憑什麼說你這個是真的,我的就是假的?”墨遠杭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