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
她相信自己不可能把贗品保存的那麼好,放在公司裏,細心的保管。
“不用。”盛西舫低聲。
“盛哥哥,現在有很多贗品的,還是鑑定一下吧……”晚美溫柔的嗓音傳來,“這裏燈光暗,可能你都看不清……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說不用,你聽不懂?”盛西舫冷了臉。
“沒關係的。”趙初綿輕聲,“若這是真的,那……墨先生,你這副贗品,是不是就不用賠了?”
墨遠杭剛要回答,他頓了一下,看向晚美。
“好!”
“那就叫人來吧。”趙初綿淡淡道。
“叫什麼人!”宋企望興沖沖的過來,“姑姑的畫,沒有人比哥哥更瞭解了!”
宋企望挑眉,“移到光線好的地方看看就知道了!”
“盛大少爺不會包庇嗎?”墨遠杭說。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盛西舫嗓音涼涼的。
居然質疑他的人品。
“不,不是……”
他不敢。
只見樓頂忽然大亮起來。
一盞明亮的光照下來。
陳沒懶洋洋的聳了聳肩,“夠亮了嗎?”
盛西舫沒有看南山手裏的畫,而是盯着被紅酒污染了畫。
倆助理把畫託着,放在他面前。
趙初綿懶洋洋的端過一杯果汁喝着,唔……
好酸。
味道好奇怪……
晚美站在她的對面,看着她把果汁喝了一半,緊張的拽着裙襬。
一半……
會有效果嗎?
趙初綿放下了果汁,聽着盛西舫說的滿口專業術語。
厲害啊……
他的鑑別能力,可以去當專家了。
墨遠杭聽得一愣一愣的,“所以,我這幅畫是兩年前別人仿的?”
“雖然很遺憾,但是是事實……”宋企望嘖嘖兩聲。
結果剛帶回家,老爸先把的關。
說是假的。
盛西舫慢條斯理的用溼巾擦着手,“假的。”
但是仿的很高級。
趙初綿的話倒是沒錯,墨遠杭的這幅畫和晚美早上拿到的畫,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畫風極其相似。
拿着一副贗品送人,被拆穿。
他也沒有臉讓盛西舫的賠。
盛墨兩家的關係,看樣子是修復不了了。
墨遠杭杵着柺杖離開,甚至沒有和晚美說一聲道別。
若不是爺爺,他一定不會這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
一定是大哥在爺爺面前出的主意。
那個男人……
最近相好的進了監獄,就開始找他的麻煩了。
“你不鑑定一下我送你的畫?”趙初綿笑着挑眉,“萬一是假的呢?”
“假的也收着,畢竟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和別人送的,不一樣。
“那把你的生日禮物收拾好,不要累着我的南山哥哥……”趙初綿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只揚了揚手,看熱鬧的杜昭馬上上去收拾好。
她慢慢想着樓頂邊緣走去,忽地,她手腕被一拉。
她側頭,“我就看看……”
“遠點。”盛西舫把她拉回懷裏,“趙初綿,慢慢恢復記憶,不用着急,不用馬上想起在這裏發生了什麼。”
若是讓她不開心,他能接受她一直失憶。
“我覺得應該能夠很快就恢復吧……不然,我也不會記得阿姨的畫在我手裏,準備送給你……趙初綿仰頭看着他。
“唔……”
她小腹忽然一陣絞痛。
她咬着脣,難受的哼唧。
腦袋往他懷裏依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