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綿笑了，“好。”
“轉過來點，我給你捏捏肩。”陸燼雙手放在她的肩上，“你可是我的包年用戶，別浪費。”
“對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
趙初綿立刻轉過去享受。
樓梯上，趙母和陸母手指放在脣上，提醒後面兩人別出聲。
四位長輩齊刷刷都站在樓梯上看着陸燼給趙初綿捏肩膀，嗓音低沉的問她力道如何。
趙初綿回答的聲音很淺，淺到他們都聽不見。
趙母和陸母眼睛笑眯眯的，這兩孩子關係這麼好呢！
“走走……”
趙母揮揮手，“下去，別打擾他們……”
趙父沉着臉，剛剛趕走一頭狼，沒想到家裏還窩藏了一隻虎。
大意了。
但如果是陸燼的話，他們能接受。
只是……
綿綿肚子裏的孩子畢竟是盛西舫的，陸家能接受嗎？
陸燼能接受嗎？
趙父眉頭緊鎖，滿臉寫着不開心。
當晚，趙初綿躺在被窩裏昏昏欲睡時，手機響了。
她迷瞪瞪的摸着手機，看見上面顯示“大豬蹄子”四個字，手指劃過屏幕。
她聲音悄悄的，“大晚上你不睡覺，我還要睡呢……”
“睡了嗎？”盛西舫低聲，“這麼早。”
才九點半。
她平時不睡這麼早。
“眼睛……痛，睜不開。”趙初綿手機放在臉龐，“你……”
“我說過的你來了會遭罵不相信，別怪我……”
盛西舫坐在車裏，清清冷冷的路燈照下來，他看着不遠處明亮的別墅，“不怪你。”
他住了三年的新婚別墅，加起來應該還沒有一年。
晚上控制不住的想她，玫瑰花還在車上，想給她悄悄送來。
“晚安……”
盛西舫聽着手機裏均勻的呼吸聲，睡着了？
語音通話沒有掛。
盛西舫鬼使神差的坐在車裏聽了良久，也沒捨得掛。
手機要沒電了，他連接上充電器，一路回家後，依然在通話中。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變態，聽她的呼吸也這麼滿足。
不……
她呼吸很輕很輕，幾乎沒有聲音。
但是有她翻身的動靜。
第二天，趙初綿醒的特別早，去了衛生間回來繼續躺在牀上，她下意識的摸到手機看時間。
“啊……”
什麼情況？
通話六百多分鐘！
昨晚她睡着了，他也沒有掛？
瘋子嗎？
“你醒了？”盛西舫有些沙啞的呻聲音傳來。
“盛西舫！你，你怎麼不掛？”趙初綿瞬間沒了睡意，“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睡了，被你吵醒的。”
他睡眠淺，但是昨晚睡眠質量很好。
“我吵醒你？行吧，掛了……”趙初綿說完就掛，不給他一點反應時間。
盛西舫發來消息——還早，你再睡會兒。
她沒回，手機往枕頭下一放，閉上眼睛，卻再也沒有睡着。
下午，一家三口回了蓉城。
她回來一是看爺爺，二是唐家老宅的情況，她想了解了解。
唐家老宅的地勢偏高，十一月末的黑夜中，路燈下一片一片的雪花落下。
遠遠看見一輛車開過來，早已守候多時的趙初綿下了車。
黑色的車在她面前倏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