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看,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你有沒有搞錯?”陸燼眸色暗下來,“我怎麼可能是伴娘?”
盛西舫淡淡的解釋,“伴郎人夠了。”
陸燼:“……”
“老子不當伴娘!”
他也可以和伴娘在一起,攔住他。
怎麼折騰怎麼來。
趙初綿很想說多一個也無妨的。
不過……
現在人多,還是另外找個時候吧。
幾人在餐廳落座,悄悄許久沒有見到爸爸媽媽了,在她懷裏粘人的很,半點沒有睡意。
趙初綿也不能自己喫,全程被盛西舫拿着筷子喂她。
這畫面……
越看越像是在秀恩愛。
她本來想讓他先喫,然後兩個人換着抱的。
結果……
成了這樣。
“累了……”
“去爸爸懷裏。”
趙初綿將悄悄遞過去,寶寶可愛的手就往他的手臂上打了一下。
怎麼小孩子學會打爸爸了?
“不可以打人喲……”趙初綿握着她奶呼呼的小手,“知道嗎?”
淺黑色的瞳仁盯着她,委屈巴巴的癟着嘴,好像聽懂了似的,埋在盛西舫的懷裏。
“嚶嚶嚶……”
趙初綿看向對面的父母,“她不在我們身邊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慣着她了?”
“沒。”
“沒有沒有……”
趙父趙母連連否認。
都說隔輩親。
她原來不信,現在是信得。
“她還那麼小,她都不知道那是打人……”趙母溫柔的說,“就捱了一下,你別太在意。”
“哦……”
趙初綿淡淡的說。
就當只是捱了一下吧。
要是以後還敢打,她定收拾。
不會手軟的。
盛西舫大手安撫着寶貝女兒的後背,一邊是女兒,一邊是老婆。
他根本不敢發言。
女兒還小,不礙事的。
千萬不能得罪老婆。
女兒在他懷裏哭唧唧的,盛西舫都懷疑是不是急的都要說話了。
嘴巴一張一張的。
他只能抱着女兒先離開了餐廳。
夏末的夜,吹着微涼的風。
蘭昭山莊的夜,與衆不同的是會有很多鳥叫。
一點也不安靜。
但是從小在這樣的地方生活,趙初綿早已經習慣了。
她和陸燼坐在荷花池的涼亭裏,欣賞着月色。
今天的月很美,雲層中露出大半個圓,散發着清清冷冷的光。
趙初綿拿起一塊西瓜吃了起來,“最近,娛樂圈挺亂的。”
陸燼拿着一把扇子,緩慢不停的扇着,“一直都很亂,只是最近才暴露出來,多虧你……”
雖然涼亭裏點了蚊香,但他還是擔心會有蚊子過來。
“我,沒做什麼的。”趙初綿咬了一口西瓜,“隨手幫忙而已,盛西舫做的比較多。”
她本來想讓南山哥哥幫忙的,可是……
盛西舫太需要安全感了。
結婚是一方面。
他需要更多的情感依賴。
她讓他幫忙,會讓他產生那種難得的依賴感,讓他覺得自己離不開他。
現在……
是有點離不開呢。
辛苦他了,現在還在樓上陪女兒。
“你真的要舉行婚禮?”
“要吧,那個女孩子不喜歡穿上漂亮的婚紗呢?”趙初綿歪頭,左手撐着下頜,“我也想,婚紗好漂亮!”
這次,動作這麼快?
上次見她,還哭唧唧的說盛西舫壞蛋,拒絕了她的求婚。
結果現在,就來了。
結婚領證辦婚禮。
“恩。我見過了,是我以前的設計,他派人做的,看那樣子,應該是蓄謀已久了……”趙初綿眼底露出淺淺的笑意。
他們命中註定啊……
“你開心就好。”
他的喜歡,已經結束了。
不能伴她左右,就送她出嫁。
“我喜歡你也能開心呀!”趙初綿看着他,“在熒幕前,光芒萬丈!”
“我準備,休息一段時間。”陸燼聲音淡淡的,“太累了,去國外陪弟弟。”
兩人聊了一會兒關於陸熾的病情。
盛西舫來了。
他整張臉都透着一絲不悅。
“老婆,女兒哄睡着了。”盛西舫走進來,俯下身從後面圈住她,“你累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好。”
趙初綿慢悠悠的擦着手。
他圈着的雙手也越來越緊。
清冷的眼神充滿敵意的看向對面的陸燼。
陸燼笑了,“休息吧,帶回去,不跟你搶。”
趙初綿:“……”
什?
什麼話?
什麼叫不跟他搶?
她是人。
她有自己的選擇。
而盛西舫更沒有放鬆警惕。
將她直接抱起來,冷冰冰的往別墅走去。
趙初綿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手指把玩着他的鈕釦,“以後,女兒的教育我來管……”
“恩。”
“那我打她的話,你會不會攔着我?”
“不會,你打她,肯定是她做了錯事,惹你生氣了。”盛西舫低頭看着她。
剛剛在外面看的不太清晰,此刻,燈光照着,她精緻嬌豔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襯的她更美了。
“和陸燼聊了些什麼?”
“亂七八糟,胡亂聊聊,你真的不讓他當伴郎啊……”趙初綿還蠻想讓陸燼當伴郎的。
“你想讓他當?”
其實,他都不準備要伴郎伴娘的。
他準備就他們兩個人。
他安靜的站着,虔誠的迎接岳父將她送到自己的手中。
婚禮儀式,他們兩就好。
“比起我,你更在意他的想法?”盛西舫嗓音冷冷的。
看似平靜的語氣,透着幾分濃濃的不悅。
“哪有啊……”
趙初綿立刻哄,“我只在乎你!不,我還在乎我們的女兒,還有爸媽,但是!婚禮,我都全聽你的。”
她臉頰靠着他的胸口。
“老公,你對我的信任,可不可以多一點……”
她聲音又軟又委屈,“你看,本來也是我先向你求婚的……”
他不是不信任她。
說不清的感覺。
男人嘛!
對自己的情敵,總是會多幾分嫉妒,在意。
尤其是陸燼這種級別的情敵,和燕繁州那種,完全不同。
他們之間有深刻的友情。
就連兩家父母,那也是至交好友。
陸燼可以隨意出入她的家。
他們的那些過往,他更不曾參與。
盛西舫有點厭惡自己這種情緒。
綿綿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他不該多想的。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看見他們在一起,就想把她圈進自己的領地裏。
回到臥室後,盛西舫就把她給按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