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一路疾馳,僅僅兩三個小時便跨越華夏大半個地圖回到秦海市。

    等到了家裏,張曉洛都還沒回過神來,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明豔動人。

    “哇!蘇青這也太刺激了,剛纔在天上嚇得我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生怕自己掉下來了。”

    張曉洛坐在沙發上絮絮叨叨說着自己第一次坐飛劍的感受,她的臉上始終帶着興奮。

    蘇青不再搭理張曉洛,起身給自己泡了杯茶,喝着熟悉的味道,蘇青總算舒服了。

    這時門鈴聲突然想起,蘇青瞥了眼張曉洛,示意她去開門。

    張曉洛反倒是理直氣壯的叉腰說道:

    “你自己去開門,我現在腿都是軟的,走不動路了。”

    蘇青見驅使不動張曉洛,只好自己起身開門。

    門外站着一箇中年男子,滿臉溝壑,衣着樸素,猶如山裏的老農民一般。

    中年男子身邊還站着個小年輕,莫約剛滿二十,身穿名貴衣服,手拿最新款手機,正小聲跟中年男子說話。

    小年輕看清蘇青的模樣後,露出激動不已的表情。

    “蘇大師,終於見到您了,我是您的十年老粉,我特喜歡您彈得古琴,也特喜歡曉洛姐。”

    房間內的張曉洛聽見小年輕的話,不禁笑出了聲,她開直播滿打滿算都沒一年,這就蹦出十年老粉了。

    蘇青面無表情的看着兩人,任憑小年輕如何吹捧蘇青都沒反應,淡淡說道:

    “有事?”

    小年輕見自己的吹捧沒有任何效果,不禁有些訕訕。

    中年老農點了點頭,操着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說道:

    “蘇大師,我兒子說您特別厲害,是個高人,這次我們家裏出了大問題,想請你幫幫忙,我們願意給錢。”

    小年輕在一旁搭腔,信誓旦旦說道:

    “蘇大師,我們家這次遇見非常邪門的事情,除了您我們實在想不出有人能夠解決,保證令你感興趣!”

    原本蘇青正準備拒絕兩人,聽見非常邪門的事情,來了點興趣,走回房間道:

    “進來說吧。”

    兩人連忙點頭哈腰的走進房間內,小年輕一進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張曉洛。

    他小跑上前激動說道:

    “曉洛姐!我可喜歡看你直播了,幾乎天天都看,您能幫我籤個名嗎?”

    張曉洛對小年輕的馬屁非常受用,笑容滿面的爲他簽了個名字。

    蘇青順手爲兩人泡上一杯茶,老農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當即豎起大拇指道:

    “蘇大師若是不愧爲大師,泡的茶葉都這麼好喝,我這輩子沒喝過這麼好喝的茶葉。”

    小年輕皺着眉頭看着父親,不滿的說道:

    “爸!你不會拍馬屁就不要拍,太假了。”

    小年輕喝了一口茶,頓時兩眼瞪圓,驚訝道:

    “臥槽!好喝!”

    蘇青沒理會這一對活寶父子,淡淡的說道:

    “說吧!何事?”

    兩人頓時正襟危坐,小年輕整理一番思緒說道:

    “我叫徐寶慶,這是我父親徐有來,我們徐家主要以勘探地質爲生,這次來秦海主要想讓蘇大師救我二伯父他們。”

    張曉洛打斷道:

    “勘探地質爲生?這怎麼生活?”

    徐寶慶苦笑一聲,淡淡說道:

    “說勘探地質都是往臉上貼金,我們主要轉進森山老林查看山裏的礦物分佈,若是有含量的金礦等,便花錢把山包下來,淘金之類的。”

    張曉洛一臉驚歎的點頭,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門行道她還從沒聽過。

    “如今徐家已經有了其他產業,但是地質勘探一直沒放下過,前段時間我大伯他們前往湘西一個山頭勘探。”

    徐寶慶說到這突然停下,臉上露出一絲恐懼,壓低着聲音說道:

    “我們徐家一共十八個人進山,三天後卻只有我大伯一人出來,剩下的人全都消失不見。”

    “哪怕我大伯出山時身上衣着破爛,精神也不太對勁,總是嚷嚷着惡鬼喫人,他要下地獄之類的。”

    “後來我們把大伯接回家後,他的皮膚直接潰爛,最深的地方已經能看見白骨,病因不明,症狀不明,潰爛處卻在逐漸增大。”

    徐寶慶說着這又停住,房間內一時寂靜無聲,張曉洛打了個寒顫,悄悄躲在蘇青身邊。

    蘇青沉吟不語。

    惡鬼喫人?若真是惡鬼何須隱藏在深山老林,說不定常年看不見一個人,山裏又沒有什麼東西吸引惡鬼常駐。

    徐寶慶臉上的表情逐漸沉重,低沉道:

    “不知道蘇大師對此有什麼意見?我大伯的病情逐漸加重,可能堅持不了多久,還望蘇大師搭救一手。”

    徐寶慶經常看直播,爲了大伯的事情也找了不少自稱是大師的主播。

    但對方聽完徐寶慶的話後,還能鎮定自若的只有蘇青一人。

    大部分主播都是直播間裏毀天滅地,線下遇見慫成狗。

    蘇青平靜的說道:

    “惡鬼喫人自然不可能,具體原因看完才知曉。”

    徐寶慶聞言猛然擡頭,一臉驚喜的看着蘇青,激動不已。

    “蘇大師願意到徐家看我大伯嗎?”

    蘇青點了點頭,他對此事有些興趣,想去看看是鬼物作怪還是有人暗中使壞。

    徐友來滿臉憨笑,對着蘇青豎起大拇指,讚揚道:

    “我們走了好幾家人,只有蘇大師人最實在,我覺得蘇大師肯定很厲害。”

    張曉洛聞言氣憤不已,氣呼呼指着徐寶慶道:

    “騙子,剛纔還說是我的十年老粉,原來我們是備胎中的備胎。”

    徐寶慶趕緊將父親的嘴巴捂住,一臉憨笑道:

    “沒有沒有,我父親整天待在山裏,腦子都不靈光了,這會正在說胡話呢。”

    張曉洛不再搭理這個騙子,嬌哼一聲將身體轉到一旁。

    “蘇大師,那咱們就說定了,明天早上我們到樓下接你們到徐家,我和父親先回酒店休息去了。”

    蘇青頷首同意。

    徐寶慶忙不迭捂着徐友來的嘴將他推出門外,對着蘇青二人深深鞠躬離開。

    張曉洛見兩人走了,憤憤不平的打了抱枕一拳。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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