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慶有點擔心蘇青,走到他身邊小聲詢問道:

    “蘇大師,你有沒有把握治好我二伯,若是輸了可就難看了。”

    此時衆人身在徐家,若是蘇青輸了想賴賬都沒辦法,到時候自己兩頭爲難。

    蘇青面無表情的看着徐家兩姐妹點了點頭,語氣淡漠道:

    “放心,十成把握。”

    剛纔蘇青趁着徐寶慶與兩姐妹吵架時用真氣去了點徐有回潰爛處的組織液,已經成功找到治療的辦法了。

    “既然如此,一言爲定。”

    蘇青話音剛落,兩姐妹同時感覺天上有吧枷鎖牢牢鎖住自己,一種不適感由然而生。

    不過兩姐妹也併爲在意,此刻的她們默契的練習高擡腿,準備一會讓蘇青從胯下鑽過。

    蘇青轉身正準備出手時,又是徐海棠出聲將他打斷,道:

    “你這規矩不怎麼對吧?萬一你要是給我爹用什麼禁藥怎麼辦?必須把牀擡在院子裏,讓大家都看看大師是怎麼治病的。”

    蘇青對此沒意見,主動讓出位置,徐海棠對着徐家族人揮了揮手,由於衆人皆知房間內一股腐臭味,沒人響應她。

    徐海棠見半天沒人動,頓時一肚子火,指着看熱鬧的徐家族人就是一同亂罵:

    “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想我爹當年發跡時,哪家沒受過他的恩惠,現在讓你們做點小事都這麼拖拉,當年的錢就該拿去喂狗。”

    最後有幾人實在受不了徐海棠嘴巴不歇氣的謾罵,拿紙巾堵着鼻子進去將徐有回擡出房間。

    徐有回一出來,空氣彷彿都有股腐臭味,連徐家兩姐妹都捂着鼻子厭惡的看着徐有回。

    現場只有蘇青一人面無表情,他先是上前將徐有回身上的被子掀開。

    “嘔!這他奶奶的是什麼鬼,好惡心,我吐了!”

    “密集恐懼症患者福音,堅持每天喫飯時看,有益於身體健康,嘔~我編不下去了。”

    周圍看熱鬧的徐家人當場就吐了幾個,剩下的人兩眼發直,臉色鐵青,只感覺胃裏來回翻騰。

    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爲徐有回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噁心與恐怖了。

    徐有回乾瘦的身體上密密麻麻全是潰爛的傷口,粗略一看都有上百處,大小不一。

    潰爛處最深能直接看見裏面的白骨以及兩邊紅黃交雜的肌肉組織。

    旁邊還有墨綠色的膿液從潰爛處流出,搭配在一起足以令任何人產生最直接的生理反應。

    徐有回兩眼無神的躺在牀上,哪怕身體被折磨成這幅樣子,也沒見他留出任何反應,似乎已經徹底麻木了。

    只有他的嘴依舊自言自語唸叨着。

    徐家兩姐妹在看見徐有回第一眼就吐的一塌糊塗,過了好一會才擦了擦嘴巴,厭惡無比的說道:

    “老東西!乾脆死在山裏面算了,現在還半死不活的噁心人。”

    徐寶慶聽見後怒視着兩姐妹,誰知她們卻毫不示弱的怒視回去,嘴裏罵罵咧咧道:

    “怎麼?我罵我爹你也要管?一天天屁事管的多。”

    蘇青一臉平靜的看着徐有回的潰爛處。

    身體出現數百處潰爛,深可見白骨,應該是無意中碰見現骨草導致。

    現骨草是八萬年前的叫法,蘇青不知道現在人如何稱呼此物。

    現骨草每到秋冬時節便會大肆釋放花種,隨風散播,皮膚一但碰上,花種便會侵入身體穴位,在人體表面生根發芽。

    但人體皮膚又不像土壤,有良好的生長環境,花種無法生長便會漸漸擴大皮膚,逐漸形成潰爛之勢。

    常人一但碰上此物,皮膚潰爛,深可見骨,故此名爲現骨草。

    蘇青比較感興趣的是現骨草在六萬年前就從人間絕跡了,沒想到如今再度出現。

    徐梨花見蘇青久久未動,已經他害怕了,想故意拖時間,喝道:

    “小騙子,別想着拖時間,若是在兩個小時內沒把我父親救好,那就是你輸了。”

    徐梨花說道這,臉上露出難以琢磨的笑容,單腿跨在一旁的石凳上,笑咪咪道:

    “輸了就老老實實從我胯下鑽過去,偷偷告訴你,我今天沒穿內褲哦!”

    周圍看熱鬧的衆人再度響起歡呼聲以及口哨聲。

    “小騙子,是我就乾脆認輸,我今天倒要看看梨花穿沒穿內褲,嘿嘿嘿!”

    蘇青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單手插兜取出一包銀針,平鋪在地上。

    隨後他手捏十幾根銀針,以極快的速度插進徐有回身體內的重要竅穴。

    銀針內蘊含着蘇青的真氣,能更快速度激發出效果,遏制徐有回體表潰爛的範圍。

    十幾根銀針插完,蘇青握着徐有回的手腕,蘇青體內真氣有序衝進徐有回體內。

    治療來到最重要一步,蘇青的真氣必須一點一點將徐有回身體表面的花種挑出。

    否則過一段時間徐有回便會死於無休止擴大的潰爛處。

    時間過去好一會,蘇青纔將徐有回體內的花種全部挑出體外。

    蘇青將目光放在徐有回額頭上最大的膿瘡,此物不除,待它破潰之日便是徐有回殞命之時。

    蘇青從銀針包裏摸索了一會,拿出一柄狹長的小刀,刀尖處閃閃發亮。

    這把刀他已經很久沒用過了,從前治病救人時倒是常用,切除一些廢物所用。

    徐梨花看見蘇青拿出小刀,大喝一聲道:

    “你幹嘛?想害我爹性命嗎?畜生。”

    徐寶慶卻突然大喝一聲,語氣冰冷道:

    “徐梨花,我相信蘇大師,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我願意一力承擔。”

    徐梨花手指着徐寶慶的鼻子,笑容有些猙獰。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爹要是死了,我拿你賠命。”

    蘇青小刀抵在徐有回額頭的膿瘡上,輕輕的劃一個十字,隨後兩手大拇指緊貼膿瘡周圍,用力擠壓。

    一股墨綠色的膿液從傷口處流出,發出腥臭刺鼻的味道。

    周圍人下意識捂着口鼻遠離此地,實在是惡臭難頂。

    蘇青面無表情,將膿瘡傷口裏的膿液全部擠壓一空,見到鮮血時才肯罷休。

    此時膿瘡不再鼓起,乾癟的貼在額頭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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