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棠聽見徐寶慶的話,冷笑一聲,不鹹不淡的說道:

    “人心隔肚皮,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說不定就是看我父親重病在牀,我們家要絕後了,想喫絕戶。”

    古時,家裏男人一旦全部去世,憑着女子守不住家中財產,容易被人侵佔田地等,這種行爲被稱爲喫絕戶。

    徐海棠一番話說的誅心至極,氣的徐寶慶胸口一陣起伏,半天說不上一句話。

    徐海棠見徐寶慶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滿是得意的笑了笑,有將目光轉移到蘇青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眼,撇了撇嘴巴,尖聲細語說道:

    “徐寶慶,你覺得我們是傻子是吧?請這麼個年輕人過來說他是大師,誰信啊?”

    “我看你們就是想害死我爹,瓜分我家的財產,不要臉,想我父親好可憐啊!還沒死他房的人就想佔我家產,我不活了。”

    徐海棠說着竟然還真擠出幾滴眼淚,拿帕子一遍擦一邊大聲哭嚎,此時竟像是徐寶慶真的想侵佔徐有回財產一樣。

    徐海棠哭聲震天,很快便有十幾個徐家人圍攏院子看熱鬧,對着徐寶慶指指點點。

    “寶慶真他娘不是人,有回叔還沒死呢,就想着佔海棠姐的財產,我以前真是看錯他了。”

    “唉!大家以後離這種人原地,說不定哪天天打雷劈,就劈死這樣的畜生,我羞與他爲伍。”

    衆人的議論聲很大,似乎特意說給徐寶慶聽一樣,將他氣的兩眼發黑,差點暈過去。

    今天若不把這件事說開,以後他徐寶慶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臭不可聞。

    蘇青面無表情的看着在門口撒潑打滾的徐海棠,目光裏沒有絲毫波瀾。

    “大師是什麼樣子?”

    徐海棠聽見蘇青說話,故意擤了把鼻涕,怒不可遏的說道:

    “是什麼樣子都不會是你這樣子,你這個小賊,一天天不學好,就知道坑蒙拐騙。”

    “偏偏騙也騙得不精明,年紀輕輕就敢自稱大師,你要不要點臉,你這種人就混吧,總有一天混進監獄,混到槍斃。”

    周圍看熱鬧的徐家人也來了興致,對蘇青喝到:

    “小賊,長得這麼帥,當什麼騙子,你這個樣子當男模,那不是月入幾十萬嗎?”

    “真是笑死我了,人家大師最起碼年齡得大吧?最好再來一串花白鬍子,再穿點粗衣麻布,那才叫一個高人範,這算什麼?”

    更有一些污言穢語指向張曉洛,對她品頭論足,氣的她渾身哆嗦。

    張曉洛咬牙上前拉着蘇青的衣袖,氣呼呼說道:

    “蘇青,咱們走,沒必要受這鳥氣,在秦海有人排着隊請你看病,他們不讓是他們沒這個福氣。”

    徐寶慶見張曉洛想走了,頓時大驚失色,上前哀求道:

    “蘇大師,曉洛姐,你們再等一會,我肯定能跟海棠姐溝通好,你們給我點時間,我二伯就靠你們救了。”

    徐寶慶這邊才稍稍把氣憤的張曉洛安撫住,徐海棠又陰陽怪氣說道:

    “喲!這羣騙子被我戳穿了就想着跑了,真是夠不要臉的,徐寶慶你也不用攔着,讓這兩個騙子最好滾遠點,不然我報警把他們抓起來。”

    徐寶慶實在忍無可忍了,轉頭怒視這徐海棠,語氣冰冷道:

    “海棠姐,我看你是徹底掉進錢眼裏去了,二伯生這麼嚴重的病都絲毫不在乎,眼睛裏只盯着我們,害怕我們佔據你們一點財產。”

    “你捫心自問一下,大伯生了病你又照顧過他幾次,請過幾個醫生,你到底是真的孝順還是裝的孝順,你自己心裏清楚。”

    徐海棠被徐寶慶說的啞口無言,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隨後癱坐在地上哭嚎道:

    “我太難了!姐,你怎麼還不回來,其他人看我一個弱女子,就想着佔家裏便宜,現在還罵我。”

    “爹!女兒不孝啊!沒能保住你最後的遺產,你要是去世了,我就跟着你一起去吧。”

    徐寶慶聽着徐海棠的嗚咽聲,臉色鐵青,心裏一陣陣無奈。

    跟這種人完全沒辦法將道理,一跟她講道理就撒潑打諢,簡直噁心人。

    一道冷漠至極的女聲人羣外響起:

    “誰在欺負我妹妹?我爹還沒去世呢,這麼快就欺負我們一家人了嗎?”

    隨後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穿過人羣走到徐海棠身邊,兩人容貌極像,皆是一副潑辣模樣。

    徐海棠見該女子,一下子撲入她懷中,語氣極爲委屈的哭訴道:

    “姐,徐寶慶想害死爹,再侵佔我們家的財產,我上去阻他們,徐寶慶還說我們兩姐妹沒孝心,我們家太慘了。”

    徐梨花聽完大怒,死死的盯着徐寶慶,寒聲說道:

    “徐寶慶,我看你是想死了,我爹還沒死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我爹留下來的遺產就算丟水裏也不給你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徐寶慶此刻只能苦笑,好人難做啊!沒辦法他又爲徐梨花解釋一遍。

    徐梨花聽完徐寶慶的話,上下打量一眼蘇青,翻着白眼怒斥道:

    “給老孃滾蛋,這麼白癡的騙子都能找來,我看你腦子進屎了,老孃隨便在外面找一個人都比他像大師。”

    徐梨花話音才落,徐海棠又道:

    “就是!他要是能把我爹的病治好,我就……我就……”

    蘇青主動站出來,面無表情的問道:

    “病治好怎麼辦?”

    徐梨花忍不住失笑,尖酸刻薄道:

    “你要是能治好病,母豬都會上樹了,那咱們就來賭,你要是能治好我爹的病,我們兩姐妹給你跪下磕十二個響頭。”

    徐梨花說着這故意買了個關子,很快又說道:

    “你要是沒治好我父親,那簡單,從我們兩姐妹的胯下鑽過去就行了,怎麼樣?給你個優待。”

    徐梨花說完像模像樣的給蘇青拋了個媚眼,引得周圍看熱鬧的人齊聲歡呼,興奮不已,要知道徐家兩姐妹今天可是穿的裙子。

    而且事發突然,兩姐妹到底穿沒穿安全褲都說不定。

    張曉洛在一旁看的咬牙切齒,暗罵兩個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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