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員外當然不願意見你,現在中毒躺着的是他親爹,他能幫着你?”蘇清晚實話實說。
徐夫人聽了她的話,一時間,呆愣在原地。
因爲她不知道,蘇清晚到底是幫自己的,還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若是來幫自己的,她怎麼能夠不幫着自己說話?
可若是看笑話,爲何她相公,獨獨讓她找這位蘇姑娘救人?
蘇清晚不是沒看到徐夫人黃氏眼中的懷疑,她也懶得解釋。
只道:“昨日,周員外的壽宴,你應該不在場吧?”
“你……怎麼知道?”徐夫人臉上多了幾分詫異。
“既然是讓小夥計帶信兒給你,自然你不在場的。”蘇清晚道。
“老爺不讓我和孩子們管他生意上的事兒,讓我只顧着照顧好律兒和淳兒,我聽他的話了,可是我現在,卻後悔了。”
因爲不管生意,所以徐夫人,如今什麼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的丈夫,下了毒,害了人,進了大牢。
可是她相公是什麼人,她難道不知道嗎?
就算再奸詐,也絕計不會傷人性命的。
“那位給你通風報信的小夥計,住在哪兒,你知道不?”蘇清晚問。
“我知道!他姓李,叫李大貴,和我們家,有一點親戚關係,要去找他嗎?”徐氏看着蘇清晚。
“當然,不找他,如何知道,昨天壽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牛車上,放了不少東西,蘇清晚讓蕭長河將東西挪動了一下位置,勉強又多出三個地方,夠徐氏和她一雙兒女坐了。
李大貴住在鎮子西面的一個小巷子裏。
蘇清晚留了四個孩子守着牛車,她則和徐氏,還有蕭長河進去找李大貴。
恰好李大貴在院子裏漿洗冬日的衣服,一見到徐氏,立刻迎了上來,“夫人!”
“大貴,這兩位你應該認識。”
李大貴看着蘇清晚和蕭長河,立刻朝他們跪了下來,“蘇姑娘,蕭公子,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家掌櫃的,他不會下毒害人的。”
蕭長河干將人扶了起來。
“大貴,昨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吧?能不能原原本本,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清晚沒那麼多時間耗下去了。
如今,她不怕沒辦法給徐掌櫃洗脫冤屈。
下毒這麼大的事兒,一定有蛛絲馬跡,可以尋找。
現在她就怕邵清風買通人,做害人性命的事兒。
徐掌櫃在大牢裏,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我說,只要能夠救掌櫃的,我全說!”李大貴大聲道:“昨兒個是周員外的壽辰,爲了昨兒的壽辰,掌櫃的,很早就開始做準備了。
爲了方便招待周員外的食客,昨兒酒樓裏,不招待任何的外客,食材什麼的,也是再三挑選的。
掌櫃的說,自己能不能成事兒,就靠這個壽宴了,壽宴辦好了,他從此就雞犬升天,再也不用怕對面的一品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