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掌櫃的，給每桌，準備了十八道菜。寓意百事亨通，吉祥如意，基本都是我們店裏的招牌菜，那周老太爺，是吃了一道水晶粉絲，中的毒。”
“水晶粉絲？”
“白菜粉絲和豆腐一起燉的，很是清淡！”李大貴道。
“這菜，有其他人喫過嗎？”蘇清晚問。
李大貴搖頭，“雖然是周員外的壽宴，但是周老太爺纔是裏頭最大的，他不喫飯，沒人敢動筷子。”
蘇清晚嘴角抽了抽。
第一個菜，就讓老爺子試？
這是真尊敬呢，還是靠他擋災呢？
蘇清晚咳嗽一聲，“你是夥計，宴會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有誰鬼鬼祟祟的，就是酒樓裏的夥計，包括大廚？”
李大貴搖頭，“大廚被抓了，負責伺候的夥計，也別抓了。”
李大貴不是伺候宴席的，他負責打掃的活兒。
“你仔細想想，就沒有任何一個例外？”
雖說酒樓裏的夥計，都是徐掌櫃廢了心思，才招到的。
可福同酒樓的夥計，被收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難保這一次不是。
“沒有，我……”李大貴剛想說自己確定，突然他瞪大了雙眼，“趙二柱，他是燒火的夥計，也負責整個壽宴的燒火。
那天我分明瞧見，在所有人，都被抓走的時候，只有他鬼鬼祟祟的，悄悄從後院跑了！”
“趙二柱？”
“你說那個長得賊眉鼠眼的，身材瘦小的男人？”
蘇清晚去福同酒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個趙二柱之所以印象深刻，還就是因爲他的長相和行爲。
蘇清晚用小廚房，一向欽點幫忙燒火的，就只有蕭長河一個人。
倒也不是怕被人偷師學藝，就是想着弄點神祕，讓徐掌櫃多出點血。
但那趙二柱，卻像是故意的一樣，不僅要來幫忙燒火，還向蘇清晚各種打聽。
她那時候，就覺得趙二柱不是個正常的。
可偏偏他只是個燒火的，蘇清晚也不好說什麼。
對於蘇清晚形容的趙二柱，李大貴連連點頭，“沒錯，就是……”
“他家在哪兒，你知道嗎？”蘇清晚問。
李大貴搖頭，“這事兒，只有掌櫃的知道。”
福同酒樓，沒有賬房先生。
徐掌櫃自己就是賬房，收錢、算賬這事兒，他通常都是自己來。
加上大廚，其他人，都被抓了，所以能夠知道趙二柱家在哪兒的，還真沒有幾個。
“那你知道，他有什麼嗜好嗎？比如貪杯，喝酒，還有……”
“他喜歡去妓院！聽說在妓院，經常捧一個叫小桃花的場！我們都是私下聽說的，具體我也不知道。”
李大貴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蘇清晚。
其他不知道的，絮絮叨叨的，也說了一大堆。
徐夫人，到現在，還是沒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
不過她也漸漸的冷靜下來了。
先是拿了半吊錢，給李大貴，讓他多多注意那個叫趙二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