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出來,就要拿其他東西補。
最後算下來,整個朱家的東西,都被抵押出去了,‘才’勉強將債務還清。
朱員外和朱夫人,連同受傷的朱廉,一道被趕了出來,連件換洗的衣服,都不準拿。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加上兩個壯漢,還敲鑼打鼓,告訴整條街的人——
“各位街坊鄰居聽着,從今往後,朱家的一切,就是我們主子的了。朱家大少爺,和我們家主子賭,輸了朱家所有的家產。大家以後記着,這宅子,往後就不姓朱了!”
朱家的落敗,顯然來的太過突然。
既不是被商業對手鬥垮的,也不是被朱員外自己敗掉的。
反而是因爲不孝子的賭博。
衆人議論紛紛。
“這養兒防老,我看是錯的。這朱員外一輩子辛辛苦苦,還不夠這兒子一次敗的!”
“可不是,要是我,這逆子一生下來,我就按在水盆裏給淹死!”
一句句話,就跟刀子似的,紮在朱家幾人心底。
朱員外老臉都丟光了。
他拉着朱夫人,拼命的逃離人羣。
朱夫人卻捨不得兒子,三個人如同喪家之犬,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
蘇清晚和沈星兩個,站在人羣中,目送他們離開。
蘇清晚看了一眼沈星,苦口婆心的勸,“看到沒?一人賭博,全家遭殃,往後可不能犯這種錯。”
沈星:“蘇清晚,你有病啊,我又不賭博!”
他會爲了一點蠅頭小利,下場賭錢?
開什麼玩笑。
蘇清晚一臉尷尬,“……我忘了!我這不是給你提個醒兒嗎,這賭博,不一定賭錢的,也可能是賭飯啊。你想想,哪天你的對手,請了個天下頂好的廚師,用美食誘惑你,作爲賭注,你能忍得住?”
沈星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別說了,我認輸。”
蘇清晚:“!!!”完了,沒救了!
“說正事兒。”沈星擦了一下口水,“朱廉都跑了,你還要靠他?”
“就是要讓他狼狽啊,你猜他們朱家接下來會去找誰?”
“你是說,段志峯?”沈星一下子就想到了他。
“不錯,可若是從前,兩家人關係好,朱家如今落魄,伸一把手,也只是舉手之勞,如今朱廉又是設計換了段志峯的畫,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段志峯害長錦的事兒,你覺得段志峯會讓家裏人,幫助朱廉一家子?”
“不會!”沈星搖頭。
“這不就得了,狗急了還會跳牆,等朱廉急了,對段志峯做出什麼事情,我們再出手!”
“對了,那畫呢?方纔朱廉出來,好像沒有抱畫。”沈星想到了一個關鍵。
“是啊,因爲畫已經給程勝了,你別忘了,我們比他們晚來,程勝又不在,除了拿到畫,你你以爲是什麼原因,不見程勝?”蘇清晚道。
“這就有意思了,辛辛苦苦,弄來的是一副假畫,爲了這幅假畫,一下子牽扯出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