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艱難的看了他一眼，嘴裏吐出一個字，“滾！”
張公公嚇得不輕，“皇上，奴才……奴才……”
剩下的話，全在皇上盛怒的目光中，給嚥了回去。
張公公轉身，原是想找蘇清晚麻煩的，結果發現蘇清晚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
“你，給我出去。”張公公指着蘇清晚。
不等蘇清晚迴應，病榻上的皇上開了口，“他留下。”
“皇上，這就是個小太監，也不會照顧人，要不奴才另外安排人來伺候您。”
“滾！”
在皇上發怒前，張公公只得退出去。
出去前，還警告的看了一眼蘇清晚，“皇上是萬金之軀，你這小太監，可得好生伺候，出了問題，當心你的小命。”
蘇清晚低下頭，一邊應付張公公，一邊暗暗翻白眼。
死太監，自己都是太監了，還罵別人小太監。
別說她不是，就算是她是，大哥不說二哥，換個稱呼不行？
張公公一走，寢宮頓時只有蘇清晚和皇上。
她正好缺機會，給皇上把脈。
如今，算是機會來了。
蘇清晚趕忙湊上去，“皇上，剛纔那粥水，可有濺到您身上？容奴才給您檢查一下。”
蘇清晚不等皇上回答，就開始掀被子。
在被子裏，摸出皇上的手。
嘖，跟冰塊似的，這特麼不病死，都得凍死。
“皇上，這都入快入冬了，天氣變冷了。您這手，還是如此冰冷。依奴才看，您這手，必須暖起來。”
蘇清晚一邊說，一邊搓，不對是給皇帝診脈。
不過剛剛吼太監總管那幾聲，倒是中氣十足，當然仔細聽，也聽得出聲音裏的頹勢，不過是強裝罷了。
“摸夠了嗎？”
蘇清晚還在給皇上診脈，牀榻上的人，突然開口。、
雖然聲音有些沙啞，也顯得很無力，但能夠確定的是，和蘇清晚說話的，就是皇上。
這一下，差點沒將蘇清晚三魂七魄都嚇走。
讓她魂不附體。
一擡頭，就對上一雙駭人的目光，蘇清晚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卻還是擠出一個笑，“皇上，瞧你說的，奴才這是……給您按摩，好讓您的手，暖和起來！”
“說吧，你……是誰派來的。”皇上臉上的表情，帶了幾分冷漠。
蘇清晚：“皇上，您說什麼，奴才聽不懂。”
“朕是病了，不是傻了。你根本不是皇宮裏的人。”
蘇清晚能夠感覺到，皇上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充滿了審視和懷疑。
不過，她現在算是明白一件事了。
沒有絕對聰明的腦瓜子，想做做皇帝，還真不容易。
但是現在，她是該承認，還是該否認了？
承認了，勢必會牽扯出慕容夜。
這皇帝還沒死呢，若是知道，慕容夜派人來打聽他的病情，會不會覺得慕容夜是覬覦皇位？
她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不就是推慕容夜做皇帝？
他要是嗝屁了，她那個條件，誰來實現？
可不說，她要怎的糊弄過去？
短時間內，蘇清晚腦子裏飛速運轉。
最後，她決定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