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南已經神志不清,壓根就不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且,他們兩人之間,早就已經坦誠相見過。
可於沫白還是全身都羞紅了。
在休息室昏暗的燈光下,漫着粉色的光澤,格外的美好誘人。
於沫白咬着下脣,低着頭,認真地去解秦俊南的扣子。
散落的頭髮微微下垂,軟軟地搭在秦俊南的身上。
因爲緊張,於沫白的手微微有些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釦子都解開了。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一擡頭,卻又瞬間屏住了呼吸。
原本秦俊南就是因爲失血過多才會昏迷,可媚毒的藥性並未解。
這會兒,源源不斷的血液流進他的身體裏,自然而然就醒了過來。
秦俊南正直勾勾地看着於沫白,似乎是在確認,自己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於沫白尷尬地咳了一下,“你醒了?”
鎮靜的藥物在秦俊南體內多少起到了些作用,神色比起之前,清明瞭不少。
聽到於沫白的聲音,仍舊有些不確定地問,“沫沫?”
於沫白看着秦俊南額頭的青筋,點點頭,“是我,秦俊南。”
秦俊南擡手,抓住於沫白的手腕,強迫自己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身上不着寸縷的女孩,“沫沫,我沒事了,你出去吧,讓我自己待會兒。”
於沫白看着秦俊南的樣子,氣得眼睛都紅了,“秦俊南,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你就廢了。”
秦俊南沉默了一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於沫白覺得自己的肺要被氣炸了,不是萬花叢中過的海王嗎?
而且兩人之前又不是沒有過,他在矯情什麼!
於沫白氣得說話聲音都大了些,“行,你不需要我是吧,你秦俊南有骨氣。”
“我讓墨總隨便找個女人過來,把你強了。”
“這樣你滿意嗎?!”
秦俊南被於沫白氣呼呼的樣子嚇住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於沫白見秦俊南居然沒有拒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要從秦俊南身上下來。
秦俊南媚毒發作,身體本就異樣,被於沫白這麼一動,理智險些要當機。
慌里慌張間只得伸手去抓於沫白。
手下突然的柔滑觸感讓秦俊南愣了一下。
於沫白也因爲秦俊南突然的動作僵住了。
一陣尷尬後,秦俊南咬着後槽牙,“隨便給我找個女人?於沫白,你敢。”
於沫白瞪着秦俊南,理直氣壯,“你逼我的。”
秦俊南看着於沫白,似乎是想看透她的心,“沫沫,你是在同情我嗎?”
於沫白眉頭一皺,“秦俊南,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磨磨唧唧。”
秦俊南突然就笑了,笑得邪魅誘惑,“雖然我不想你是因爲同情而犧牲自己,但是,如果真的必須有女人,我只能接受那個人,是你。”
於沫白扭開頭,不好意思直視秦俊南的眼睛,“沒羞沒臊。”
“嗯,只對你沒臉沒皮,好不好?”秦俊南因爲鎮靜的藥效逐漸過去,痛苦加劇。
“後悔?”於沫白看了眼秦俊南,“我是成年人,能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秦俊南神色有些無奈,“沫沫,記住你自己的話。”
於沫白看着秦俊南,眼神堅定認真,“秦俊南,我已經想清楚了。”
秦俊南真的就再也壓抑不住心中對於沫白的念想了。
他饞她好久了。
秦俊南翻身,和於沫白互換了位置。
低頭附在於沫白的耳邊,聲音低沉,“沫沫,我沒碰付思遙。”
“沫沫,我好高興,你來了。”
於沫白一恍神。
秦俊南就再也沒給她反悔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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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隔音效果並不好。
門外的顧安瑤聽着於沫白的哭聲,臉色緋紅,“那個,要不然我進去看看。”
墨司沉淡定地睨了她一眼,“你確定要現在進去?”
“額……”顧安瑤也知道這個時候肯定是不能進去,人家兩情相悅,她在那兒瞎摻和什麼。
可是這麼坐着着實有些尷尬啊。
“司沉哥哥,要不然咱們出去等?”
墨司沉心知顧安瑤是女孩子家,臉皮薄。
而秦俊南既然有了於沫白,也出不了什麼事兒,找人在門口守着就行了。
點點頭,“回家。”
顧安瑤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們……”
墨司沉好笑地看着顧安瑤,“人家小情侶親熱,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顧安瑤耷拉着耳朵,“也是。”
話是這麼說,可是還是好擔心她家小沫沫啊。
那小身板受得住秦俊南這麼折騰嗎?
墨司沉知道顧安瑤心裏在擔心什麼,拍了拍她的腦袋,“秦俊南是個醫生,心裏有數,不會真的傷害於沫白的。”
想通這個,顧安瑤也就不糾結了,抱着墨司沉的胳膊,“司沉哥哥,我的糖醋排骨還沒喫到呢。”
墨司沉看着身邊笑得諂媚的顧安瑤,“出去喫吧,回去做有點晚了。”
顧安瑤點點頭,“好呀,我帶你去央大附近的一家小店喫好不好,我以前常去的。”7K妏斆
顧安瑤說起好喫的東西,眼睛亮晶晶的,讓墨司沉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走吧。”
顧安瑤興奮地拽着墨司沉出去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央大附近的一家小飯店,已經有些晚了,所以人並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在喫宵夜。
顧安瑤知道墨司沉是有潔癖的,平日裏在茉香齋喫飯還得坐私人包間,由專人負責清潔。
肯來這名不見經傳的路邊小店,純粹就是爲了陪她,爲了讓她開心。
顧安瑤心裏甜蜜地冒着泡泡,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殷勤地幫墨司沉收拾桌椅。
墨司沉心疼顧安瑤,抓着她的小手,“不用收拾,回去換了衣服就好。”
顧安瑤笑眯眯的,“沒關係呀,今天你就是大爺,等着被我伺候就行了。”
墨司沉勾了勾脣角,“我更喜歡你在牀上伺候我。”
顧安瑤,“……”
咱能不能不要句句話不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