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遙瞳孔驟然一怔,此刻的她毫不懷疑秦俊南的話。
只要她敢再接近他,秦俊南一定會殺了她。
付思遙順從地點頭,畢竟她的目的只是和秦俊南發生關係,並不想丟了性命。
秦俊南鬆了手,跌跌撞撞地起身,走進休息室,把門反鎖。
付思遙猛烈地咳了好久,才緩過氣來。
秦俊南進了休息室,就感覺到這一次,身體的反應,比以往任何一次來的都要強烈。
付思遙看秦俊南的樣子,深知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不甘心地在門外拍着門板,“阿南,阿南。”
也許是沒有了鎮靜劑的輔助,也許是壓抑了太久,秦俊南看着被自己反鎖的房門,聽着門外付思遙的喊聲。
突然就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即使口裏已經滿是血腥。
可他身體裏的猛獸還是瘋狂地叫囂着,試圖控制他,讓他衝出去。
秦俊南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慢慢地渙散。
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門口移動。
當手握住門把手的瞬間,冰涼的觸感讓他猛地驚醒了一下。
赫然發現竟然已經控制不住自己。
趁着還有一絲的清明,翻出抽屜裏常備的手術刀。
毫不猶豫地舉起,落下。
撲哧一聲。
刀鋒刺入人體的聲音。
手術刀刺入秦俊南的大腿裏。
一刀,又一刀。
劇烈的疼痛,讓秦俊南終於清醒了不少。
鮮血從傷口處噴涌而出。
身體的某個地方感覺要爆炸了,秦俊南覺得自己真的馬上就要爆體而亡了。
卻突然就笑了。
秦俊南看着手心,仿若看着於沫白如陽光般明媚的笑臉。
笑了。
笑得如孩子般單純而滿足。
沫沫,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會相信,我沒有碰過付思遙。
只要你信我。
死,也值了。
秦俊南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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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沉帶着顧安瑤和於沫白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衣衫不整的付思遙用力地拍打着休息室的門。
毫不憐惜地把付思遙一腳踹開。
猛力撞開休息室的門。
看到屋裏的情況,顧安瑤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於沫白的眼睛瞬間就被眼淚糊住了。
秦俊南鮮血淋漓地倒在血泊中。
大腿上滿是刀孔,慘不忍睹。
墨司沉面色陰沉地快步上前,檢查秦俊南的情況。
失血過多造成的昏厥。
“來人!”墨司沉呵道。
很快,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爲秦俊南止血包紮,然後把他擡到牀上,輸血。
顧安瑤抱着瑟瑟發抖的於沫白。
於沫白已經全身不能動彈,怔怔地看着臉色慘白的秦俊南,瞳孔失了焦距。
顧安瑤擔心地看了眼於沫白,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輕輕拍着她的背。
一名醫生走到墨司沉跟前,臉色凝重,“墨爺,血已經止住,再輸些,性命無憂,但是腿上的傷比較嚴重,有可能會影響以後走路。”
“而且,現在比較棘手的是秦少中的毒。”
墨司沉的目光瞬間變得陰鷙。
醫生身子嗖的一緊,抑制不住地抖了抖。
墨司沉看了眼牀上昏迷的秦俊南,轉頭看着顧安瑤。
顧安瑤心領神會,輕輕晃了晃於沫白,“沫沫,他可能……需要你。”
顧安瑤的話終於吸引了於沫白的注意,空洞的眼神恢復了清明,驚喜地看着顧安瑤,“他需要我什麼?我的血嗎?”
於沫白伸出胳膊,纖細白皙的手腕露了出來,“我可以的。”
墨司沉揮了揮手,屋子裏的人都退了出去。
顧安瑤把袖子幫於沫白拉好,嚴肅地看着於沫白,“他不需要血,需要你。”
“我?”於沫白茫然地看着顧安瑤。
顧安瑤正視着於沫白,“沫沫,你需要做一個選擇。”
於沫白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秦俊南中了一種毒,需要女人才能解。”
“剛纔醫生說,如果毒不解,他可能就廢了。”
顧安瑤的話沒再往下說,但她知道,於沫白能明白。
於沫白呆了一會兒,眼睛突然瞪大,驀地轉頭看向秦俊南。
他中毒了,所以纔對着付思遙叫自己的名字?
他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是怕會碰付思遙嗎?
於沫白的眼睛裏瞬間涌上水霧,扭頭看向顧安瑤,揚起了一抹笑容,“瑤瑤,你們都出去吧。”
顧安瑤有些不放心,“沫沫,你……”
於沫白搖了搖頭,“瑤瑤,我已經想清楚了。”
顧安瑤看着於沫白認真的眸子,點了點頭,“好。”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叫我。”
於沫白點點頭。
墨司沉走到於沫白身邊,腳步頓了頓,“他就拜託你了。”
於沫白笑笑,“好。”
墨司沉和顧安瑤都出去了,門被關上。
屋子裏只剩下秦俊南和於沫白兩個人。
於沫白走到秦俊南的牀邊,看見他睡得並不安穩。
眉頭始終緊皺着,額頭上的汗水浸溼了頭髮,幾縷碎髮粘在了額角,嘴裏發出難耐的聲音,帶着種別樣的性感。
“秦俊南。”於沫白突然叫了秦俊南的名字,“我來了。”
昏迷中的秦俊南好似真的聽到了於沫白的聲音,模糊不清地吐出一句話。
於沫白湊上去,隱隱聽見他在說。7K妏斆
“沫沫,我沒有碰她。”
“沫沫,我是不是,不那麼髒了。”
於沫白心頭一滯,隨即揚起一道笑容。
就如秦俊南記憶中那般,明媚,燦爛。
秦俊南,我不介意你的過去了,我只要你的未來,好不好?
秦俊南,等你醒了,我一定要告訴你。
我不想再等了,不想再等你查清楚付思遙的真相。
即使被全世界的人戳着脊樑骨罵,我也認了。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因爲,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秦俊南啊。
“沫沫……”秦俊南無意識地喚了一聲。
於沫白溫柔一笑,目光堅定地褪去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