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傢伙確實與禹菲神似,但似乎又很是不同。
禹貢的氣場更加強大,只不過禹貢有意隱藏。
若不是鳳容武功卓絕,還真是很難發現禹貢的天賦異稟,深厚武藝。
“能夠在本王眼皮底下藏匿氣息之人,你這弟弟也是難得的良才。”鳳容沒有跟禹貢說話,而是看着禹菲,神情中的溫柔淡了幾分。
“人才不人才我不知道,不過貢兒,你把它還給我!”禹菲以爲自己是被鳳容的美色迷惑,忘記了自己的這個‘親’弟弟,完全沒有想到鳳容會再次起疑。
禹貢倒是聽出了鳳容話中的意思,也感受到了鳳容氣場的變化,但並沒有表露出來。
對鳳容行了一禮:“草民禹貢,見過王爺。”
鳳容擺了擺手,沒有言語。
但眼中神色變換,似乎在確認什麼。
禹菲顯得很是不高興,直接站了起來,奪過禹貢手中的煙桿,還不忘用煙桿敲了一下禹貢的頭。
“貢兒,如今禹門覆滅,禹家只剩你我二人,長姐如母,你要懂得尊重我,知不知道!尊重!”
“可是阿姐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若是沒有這個,我會死的更早!”禹菲晃了晃手中的紅玉煙桿,當着禹貢的面,報復性的狠吸一口。
禹貢知道自己姐姐的脾氣,只好作罷,對禹菲行禮,然後,以連日奔波想要好好洗澡爲由,帶着德福退下了。
鳳容以爲禹貢懂事,藉此機會也讓子衿退了出去。
屋中剩下鳳容和禹菲二人,兩人也嚴肅了起來,繼續說着白虎邊城對事。
“邊界城池的賊寇有相當規模了吧。”禹菲知道凡是這種狀況,一般劇情都差不多。
“倒是可以利用。”鳳容喝了口茶,並不在意邊城那些叛軍。
“新帝品行不端,又隨他那個白癡的爹,什麼事都要問天意,這個結局是必然的啊!”禹菲仍舊吸着煙。
“你大病初癒,這東西少食。”鳳容奪下禹菲的煙桿。
禹菲不開心的撇撇嘴:“看起來要找個機會跟二皇子見一面了。”
禹菲眼巴巴對看着自己的煙桿被奪,卻又不敢搶回來,只好給自己倒杯茶,繼續說着:“聽聞二皇子一直籌謀篡位,此事可當真?”
“我已讓曹一留在白虎打探消息,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
“那個整容專家?”禹菲記得曹一,畫皮高手,爲人處事沒得說,暗自點頭。
“整容?”鳳容對於禹菲經常冒出的新奇詞語,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好奇了,但仍舊想問。
“就是易容,不過以現在白虎的狀況還不行,我們需要添把柴。”
鳳容欣賞的看着禹菲:“夫人可有妙計。”
“嘿嘿,祕密。”禹菲起身站在窗前,看着站在不遠處看着這裏的花娘。
又回頭看了看鳳容:“我還有一個階段才能徹底痊癒,然,四國之事也不能放鬆,我想將花娘招入王府,也省的我下一個階段長途跋涉,不知王爺可願意。”
鳳容聞言,面上笑容凝固,直至消失,神情冷漠到了極致:“你可知花娘如何看待我?”
“知道啊。”禹菲表示這有什麼的,人盡皆知好吧。
“那你還將她招入?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就不怕本王日日相見,心悅與她。”
鳳容走到禹菲身邊,看見了遠處的花娘,周身氣場更加的冰冷,「莫不是花娘威脅了菲兒?」
“她可是在全力救我,你怎能這樣看她。”禹菲看着鳳容帶着憎惡的眼神,有些不開心。
【這男人怎麼這樣,明明長得這麼好看,偏偏玩高冷,走內心戲。】
“你當真不怕?”鳳容轉身抱住禹菲的細腰,在她的耳鬢廝磨。
“怕什麼?”
“你不喫醋?”鳳容的語氣酸的到了極致。
“爲何?”
“本王可不能保證,有那麼一個美人在側,能夠把持住自己。”鳳容已經將吻細碎落下。
“人各有心,心各有見,親我者無需猜忌,亂我者何必再留。”禹菲推開鳳容,抱歉的看了眼遠處的花娘。
鳳容睜大眼睛意味深長的看着禹菲,「這女人終究還是有心結啊。」
“白日宣·淫,禽獸啊。”禹菲白了鳳容一眼,走出了房門,一副老孃懶得理你的狀態。
房門外的子衿,繁星,星辰三人本已做好兩人要行房的準備,卻發現禹菲獨自出門,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
禹菲看着三人難以描述的表情,手扶額頭搖頭嘆息:“爲什麼我身邊都是一羣如此思想的人啊,堪憂,堪憂!”
三人尷尬的乾笑幾聲,紛紛底下了頭。
禹菲看了看這三個小可愛,開始找起德福。
子衿卻說德福侍候禹貢沐浴去了,禹菲撇了撇嘴,看向繁星。
“繁星隨我去走走,星辰就不必同行了。”
“是。”星辰仍舊沒有過多的言語,行禮表示明白。
“繁星,去將我的煙桿拿着,我在樓下等你。”
“沒問題!”繁星很興奮,因爲,禹菲終於將她當成心腹了。
二人在樓下碰面後,禹菲接過煙桿,卻讓繁星去與德福換班。
心情大好的繁星,瞬間像霜打的茄子,低着頭不情願的去找德福了。
好在禹貢已經洗好,穿戴整齊,無需繁星在侍候。
德福聽聞禹菲在找自己,沒跟禹貢打招呼,就跑了出去。
禹菲看見德福也不廢話:“德福,隨我來。”
她能理解,平日不苟言笑,淡漠清冷的王爺如今變得溫柔火熱有多麼的不容易。
可當今的形勢不容許她過多的兒女情長。
還有就是禹菲這十日真的是愈發的自卑,自卑到骨子裏的那種,她現在沒有辦法很好的面對鳳容。
禹菲一路無語,與德福走回解毒的山頂,歪坐在溫泉邊的石墩上。
讓自己的上半身靠着石墩後的樹幹,看着山下的風景,慵懶的吸着煙。
青煙圍繞着禹菲,這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
德福愣愣的看着這樣的禹菲,心中突然發毛。
他不知道爲什麼,升起禹菲會隨時消失的念想,瘋狂的搖頭,似乎想將這種想法從腦袋中,甩出去。
“白虎連年乾旱,方士求雨無果,爲何白虎皇帝還會相信這些方士呢?!我朱雀要爲其送糧,爲何要拒絕?莫非白虎皇帝並不能掌權?還是說根本就沒了皇帝?那新帝與二皇子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陷阱還是真實?一國之君不可能會昏庸至此吧!”
禹菲小聲嘀咕着自己心中的疑問,她總覺得很多東西不合常理。
德福本是習武的良人,自然是聽到了禹菲的自言自語,迴應道:“主人可能不知,這方士雖全國範圍的求雨失敗,但都城卻是不缺雨水也不缺糧食的。”
“原來如此。”禹菲微眯雙眼:“看起來真的要添柴纔行啊。”
禹菲看了眼慢慢暗下的天空,忽然想起什麼般,問德福:“你說的那個什麼狐狸仙家真的存在嗎?”
“當時我就在主人身邊,那還有假?”
“青龍國啊,還真有仙?”禹菲突出一口青煙,心想着自己的世界是不是也有這樣的仙。
不然自己如今的境遇還真的不好解釋。
“主人,真神大地有很多仙,只不過他們不過問世事而已。”
不問人間事,果真是仙家的做法,禹菲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你之前說那個什麼仙,對我有意思?可是真?”
“嗯。絕無虛言,這可是那仙家親口承認的。”
禹菲聞言眼睛一轉,清啄菸嘴:“嘿嘿,那個仙在哪?好不好找?”
“找倒是好找,你不會是要····”德福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就知道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禹菲回給德福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就是要···”
話還沒說完便閉上雙眼睡着了,手中的煙桿滑落在地,發出輕微的咣噹聲。
一直與自身五感抗衡的禹菲早已沒了氣力,在禹貢出現之前她就想睡了。
可是禹貢一直在說小時候的事,禹菲也不好打斷他。
後來鳳容回來,似乎心情不錯,她也就沒有說出自己的疲憊。
此時尋回山頂與微風相伴,只是想好好入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