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尋了禹菲一夜的鳳容回到王府,來到禹菲的房間,坐在她的牀上,臉色鐵青,忽然瞟到桌上的紙,起身快步上前,打開紙看着上面的內容,跌坐在椅子上。
紙上是禹菲那難看的字,內容只有寥寥幾句:願得君心共相伴,朝暮白首不相離。只君一人,共看朝夕!下面還有一行小字:PS:我喜歡王爺,但不願與人分享王爺,請王爺給我點時間,你若真心待我便不要找我,等我找你!禹菲!
“她終究是誤會了!”鳳容看着紙上的那句:願得君心共相伴,朝暮白首不相離!眼中溫柔涌出:“你還真是傻啊!正因本王真心待你,本王又怎麼能不去尋你。”
一同找了禹菲一夜的鳳瑛,從膳房端來了喫食,看着坐在椅子上對着一張白紙自言自語的鳳容,將喫食放下,好奇的看向那張紙。
“字真醜啊!不過,這女人是傻的嗎?”
鳳容瞪了鳳瑛一眼,似乎沒有什麼食慾,仍舊看着紙上的字,良久,將紙小心折疊揣入懷中。
“既然皇嫂對你一心一意,那我們即刻啓程,去堵她如何,剛剛探子來報,看見一名叫德福的侍衛抱着什麼向西面去了,那個德福就是皇嫂的貼身侍衛吧,我想他應該是去找皇嫂了。”鳳瑛嘴裏塞的滿滿的,說着自己的猜測。
“她應該是跟張閣主去了暗語閣的分部!”鳳容喝了一口溫熱的粥,眼中閃過一絲嫉妒繼續道:“傳聞暗語閣有一種可以消除氣息的藥物,名爲止息丸,凡服者六個時辰內猶如行走的屍體,氣息全無,若不有意發出聲音或發起攻擊,就連大乘武者也很難發現。”
“怪不得!”鳳瑛放下碗筷。
此時繁星和星辰正垂頭喪氣的走進禹菲的房間,看見鳳容和鳳瑛後,雙雙跪下,一言不發。
直到鳳容那聲帶着寒意的‘說’字降臨,兩個人才戰戰兢兢的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如此,鳳容更加確信禹菲的走向。
起身預走,卻被一聲‘聖旨到’定在原地。
一個公公模樣的人被子衿帶到禹菲的房門外,看了眼鳳容後,行禮說到:“王爺,煩請接旨!”
鳳容、鳳瑛、子衿,走到公公面前跪下,等待公公的宣讀。
公公看着下跪的衆人,展開聖旨,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昭,東瀛攻克西關,攝政王,鳳容接旨,即刻啓程屠繳倭寇,欽此。“
“兒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容接旨後,公公看了一眼鳳瑛,接着說到:“皇上口諭,七皇子一併前往剿滅倭寇!”
“兒臣領命!”鳳瑛起身看了眼鳳容,不在理會那個公公,公公也知道沒自己什麼事了,留下聖旨,轉身離去。
“三哥,現在離開的話,會錯過解釋的時機,皇嫂她·····”鳳瑛看着鳳容手上的聖旨,有些擔心。
“無妨,子衿,你先去往衡陽城尋找夫人,本王會盡快趕到,瑛,去準備一下,繁星,跟着子衿,星辰隨本王出征,一炷香後出發!”
“是!”衆人應下,分頭行動。
·········
禹菲拿掉額頭上冰涼的手帕,單手支撐起身子,看着這個充滿暗黑風格的房間,一時有些恍惚。
一整面牆的動物頭顱、死人頭骨,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骨頭,似乎正在盯着禹菲的一舉一動,這讓徹底清醒的禹菲,汗毛倒豎。
突如其來渾厚且帶有沙啞的聲音,讓禹菲大叫出聲,從牀上倒栽在地上,雙眼緊閉臉色鐵青,瑟瑟發抖。
“還是這麼膽小啊!”張青玄的聲音隨後響起,禹菲這才睜開眼睛,一臉驚恐的看着張青玄。
張青玄扶起禹菲,確認她已經退燒後,開始介紹起來:“他是衡陽分部的部長,齊堂。”
禹菲沒有跟人打招呼的心情,甚至都沒有看那個叫齊堂的人,抓着張青玄的手,顫抖的說着:“咱,能不能換個地方說。”
齊堂聞言似乎更不滿意,對着禹菲吼到:“你是對本大爺的房間有什麼不滿嗎!啊!”
張青玄冷冷的撇了齊堂一眼,齊堂額頭滲出細密的汗,低下頭,不再說話。
張青玄帶着有些微微發抖的禹菲,向房間外走去,路上還不忘嘲諷道:“你連殺人審訊都不怕,竟然怕這些死物!”
禹菲沒有理張青玄,她只想快點走出這個猶如骨骸博物館的房間。
走出房間,看見陽光的禹菲,鬆了口氣,正要詢問張青玄這是哪裏的時候,德福端着水出現在走廊上,看見禹菲後跑了過來,確認禹菲沒事,才放下水盆。
禹菲批評了德福的小題大做後,開口詢問:“小玄玄,這兒是哪啊?還有那個房間好可怕!”
“大膽,竟敢如此稱呼閣主!”齊堂怒視禹菲,若不是張青玄再次瞪了他,估計此人能揍禹菲一頓。
“這裏是衡陽城,暗語閣分部,剛剛都跟你說了,他是分部,部長,齊堂!”張青玄知道禹菲剛剛沒有聽他說話,很耐心的解釋着:“剛剛是齊堂的房間,他平時喜歡收藏一些死,呃,骨頭什麼的。”
禹菲聞言,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個叫齊堂的男人,此人並不高,比張青玄整整矮了一頭有餘,赤裸着上半身,腹肌清晰可見,渾身白的嚇人,頭部帶着一個奇怪的面具,面具只遮住了雙眼的位置,腰間似乎圍着什麼動物的尾巴,下半身穿着如同是大褲頭一樣的東西,腳上的布鞋沒有封口,露出十根蒼白的腳趾。
這裝扮讓禹菲有些不知怎麼評價,甚至想笑,齊堂感受到了禹菲不友好的視線,高聲道:“對本大爺的穿着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很好,很涼爽。”禹菲連連擺手,趕緊否認,抓起張青玄向後退了幾步。
拉低張青玄的身子,小聲說道:“你們不是殺手嗎?這樣確定不會暴露?”
“衡陽分部負責明面上的工作和調查,基本不參與暗殺,都是明着乾的,所以,沒啥事!”張青玄不以爲意的解釋。
“暗語閣到底是個什麼組織?我開始好奇了!”禹菲又看了一眼齊堂,隨即被齊堂的冷哼聲嚇的噤聲。
張青玄不爽的看着齊堂:“齊堂,此人是我的人,你最好主意下態度。”
“喂,什麼叫你的人,別說的這麼曖昧,我是張青玄的,呃,姐姐,義姐!”禹菲趕緊糾正張青玄的說法,向齊堂解釋。
齊堂也知道張青玄多在乎禹菲,只不過他不甘心,不甘心張青玄在乎的人是這麼一個沒有特點,還如此膽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