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這傢伙眼裏只有菲姐嗎?自己在他心裏只能當苦力?
被苛待的張青玄,認命般自嘲一笑。
忽然轉身,臉上是來自地獄的笑容。
嗜血的神情暴露無疑,這是他這輩子不會在禹菲面前暴露的樣子。
他是殺手,還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殺手,他無情,他嗜血,他是殺手們的嚮往,是這個世界殺手界的神話。
他的氣場在衆目睽睽之下完全改變,鳳瑛都忍不住有點提心吊膽。
心道,這人實力似乎並不比三哥差多少。
不過問題來了~問天宮的時候,他又爲什麼受傷?
沒有人知道張青玄的瘋狂,他受傷就是爲了提升實力,他的功法可以用置之死地而後生來形容。
那日在問天宮,他有意壓制自己,而那個宮主早就發現。
老宮主不敢多留,選擇逃跑,沒有殺禹菲和禹貢,也是出於對他的忌憚。
因爲張青玄的功法太特殊。
他是靠喫人成長起來的,這也是爲什麼他對禹菲坦言自己有點費老頭!
而選擇受傷增強功力也許是一種他的善念。
但若在那個時候至他於死地,他會毫不猶豫的吸乾那兩個宮主,這是這個功法獨有的保護機制。
心臟停止,便啓動,虐殺,搶奪,無論是對方的內力,還是生命,統統喫掉,修復自身,重獲新生。
這也是爲什麼暗語閣幾百年來屹立不倒,無人敢犯的原因之一。
當然這個功法也有弊端,那就是本身的氣海容量,若是超過這個容量的內力凝聚,就會真正意義上的迎來死亡。
張青玄的爹就是這個病,如今閉關,雖然能壓制,但也壓不住幾年,只有朱雀國的祕寶方能拯救。
而張青玄比較特殊,他的氣海彷彿沒有邊界,正因如此,老閣主纔會真心收了他這個兒子,傾囊相授,開始只爲壯大暗語閣。
後來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孩子,將暗語閣託付。
當然鳳容也是這種奇葩,否則他師父不會愛這個徒弟到變態的地步。
好在這個怪物還在閉關之中,不然他們的婚禮定會被鬧個天翻地覆。
不要怕,所謂的天翻地覆也是這老怪物開心,不過細細想來,但是若是老怪物在場,也就沒有問天堂的事件了。
此時,張青玄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禹貢趕來時,看見他這副模樣,收回了武器,拉着鳳瑛和琳琳看戲。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可是完全知道張青玄有多猛了,還因爲這個被小小的打擊了一下。
好在張青玄這樣不會失去理智,只能說他本就是這樣的人。
與禹貢一樣,不對,應該說與禹貢和鳳容一樣,在禹菲面前故意裝乖巧。
張青玄嘴角上揚,眼神冰冷,一道紅光從眼中暈開,那是對鮮血的渴望。
“暗,暗語閣?閣主?”
不愧是殺手界的傳說,恢復本性,就被人認出來了。
“我們也是拿錢辦事,饒了我們,以後爲暗語閣當牛做馬!”這應該是這羣殺手的頭子。
可惜沒用,張青玄已經想殺人了,如此狀態下的他,對世間萬物都不會產生憐憫。
就好像老頭子在玩健身球一樣。
噗呲一聲,眼球爆了,或許是手感不好,失了玩心。
他歪了下頭,就出現在幾個殺手面前,寒光一閃,他們的眼睛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鳳瑛頭皮都發麻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張青玄。
一直稱兄道弟的人,這麼恐怖的嗎?
他就好像玩弄獵物的貓咪,在肆無忌憚的玩耍。
巨大的實力差距,讓他看起來心不在焉,又帶着對生命的輕視。
禹貢淡定的一批,畢竟他好像也是這樣的人。
還不自覺的想起那時因爲禹菲差點被輕薄,而剝人皮的自己,嘴角上揚,竟然有些欣賞這樣的張青玄。
琳琳更加淡定,畢竟這姐們,可是大魔頭的重生體啊,對她來說這點玩弄的手段,堪比毛毛雨。
鳳瑛看着他們,心態都要炸了,心中吶喊,三哥,你的身邊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嗎!?
不過他好像忘了,自己似乎也不咋正常的事。
張青玄幾個閃身後,無數眼球掉落在地。
他隨便踩了幾個,聽着令自己愉悅的聲音,莫名舒爽。
戶大人,已經跪在地上,顫抖不已,他沒想到鳳容的身邊全是瘋子。
早已失禁的他,感受到了絕望。
此時,只剩下兩個完好的殺手,一個頭領,一個幸運兒。
五十多人,轉瞬間變成了瞎子,不過殺手就是殺手,沒有哀嚎,這種情況也只能一心求死了。
張青玄欣賞他們的敬業,身爲同行,他乾淨利落的用手中紙扇,‘砍’掉這些人的腦袋。
短短的時間內,光禿禿的小山上,開出了無數紅豔豔的花朵。
無聊的張青玄,嘆了口氣,轉過身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看着禹貢幾人。
“菲姐說她餓了,咱回去做飯吧。”
說完轉過身,對着自己的手下:“那個誰,對,就你!”
張青玄不太能記得住自己手底下人的名字,隨便點了一個人。
“這三個先關起了,七日後送到攝政王府!”
“是!”
暗語閣的人消失,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一切都那麼詭異。
而張青玄仍舊那個白癡一樣的狀態。
若不是他滿身鮮血作爲證據,鳳瑛真的懷疑自己剛剛出現了幻覺。
“小禹貢,你想喫什麼啊?!”張青玄粘着禹貢,被禹貢一把推開。
一臉嫌棄:“離我遠點,換好衣服再去見我阿姐,還有洗乾淨點!”
“誒?讓我洗乾淨??”
禹貢臉紅,哼了一聲,飛下小山,開始撿地上的兔子。
琳琳全程姨母笑,鳳瑛滿頭問號。
不知所以的跟着二人,開始真正意義上的狩獵。
說是真正的狩獵,也只是狩獵兔子而已。
好在有託魯,他們倒也收穫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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