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祝無憂緊張地看着他們,白色的燈光下照得祝無憂那張臉顯得尤爲蒼白。
三人中之前開車的那位刀疤臉拿出了一張照片擺在她眼前:“這個人,你認識嗎?”
祝無憂瞳孔瞬間地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認識嗎?”對方又問了一遍。
“不認識。”
“你再仔細看清楚。”
祝無憂堅持:“我真的不認識,她是誰啊?”
刀疤臉耐心解釋道:“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叫翁曉梅,之前她在我們賭場欠了很多賭債。我們的人四處找她,可就是一直沒有她的下落。我們打聽到她之前曾在晉城待過很長一段時間,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祝無憂眸子微眯,眼神疑惑:之前她在江城碰到她媽媽時,當時的她開着豪車,穿着華麗,完全不像是會欠人賭債的樣子。這幾個壞人說她媽欠他們賭債,他們的話到底可信嗎?會不會是騙她的?
直覺告訴她,她不能讓綁匪知道她是翁曉梅的女兒。
祝無憂開口:“我不認識她,你們會不會抓錯人了?”
綁匪上下打量着她,冷笑一聲:“我們爲什麼會綁架你,你心裏應該已經很清楚了,祝小姐。”
叫她祝小姐,看來他們已經調查過她。不過,不到最後一步,她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否則麻煩就大了。
“我不清楚。”祝無憂擡起眸子問他,“她欠你們錢,你們爲什麼要來找我?我又不認識她。”
對方回答:“父債子還,母債當然也是女還。”
祝無憂在心裏冷笑:你們到底懂不懂法?法律上有這條規定嗎?
“我不是她女兒,你們一定是綁錯人了。”同樣的話祝無憂又說了一遍。
中途,刀疤臉的手機響了一下,他出去接了個電話。
祝無憂趁機問屋子裏的另外兩個黑衣人:“大哥,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來這裏?”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問我們。”兩個黑衣人繼續埋頭玩手機。
接完電話,那個刀疤臉回到了屋子裏。
他從口袋裏又拿出一張照片,指着照片上的小女孩問道:“祝小姐,照片上的小女孩是你嗎?”
祝無憂瞥了一眼照片:“不是我。”
這的確是祝無憂六歲那年和媽媽一起照的照片,都說女大十八變,她當然不會承認照片裏的小女孩是她。
“哼!”刀疤臉鼻子冷哼道,“祝小姐是想敬酒不喫喫罰酒?”
祝無憂苦苦哀求:“大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呀?”
“啪!”
刀疤臉隨手甩了她一個耳光,直打得祝無憂的半邊臉火辣辣得疼。
祝無憂淚光點點,渾身由於害怕抑制不住地發抖。
“啪!”又是一個脆生生的巴掌。
這一次,祝無憂的嘴角似有絲絲血跡流出,左右兩邊臉都印着大紅色的五指印。
祝無憂哭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刀疤臉拽住她的衣領將她從椅子上拎起來,憤怒地將她推倒在地上,對着她一陣拳打腳踢,還不忘威脅她:“還敢嘴硬,信不信我真打死你!”
這時,刀疤臉的手機又響了,他拿着電話又走了出去。
電話裏,神祕人的聲音響起:“可以打她臉,打腫了也沒關係,但別踢她肚子。”
“是,老闆。”
屋子裏隨後響起了“啪!啪!啪!”的耳光聲,伴隨而來的還有女人痛苦的哭喊聲。
十幾個巴掌下來後,祝無憂的兩邊臉腫的厲害,打臉充胖子原來是這麼來的。
刀疤臉見她還是不鬆口,就換了策略,對她說:“這樣,你不承認你是翁曉梅的女兒也沒關係,你打電話給你家人幫我們要贖金,等贖金到手了我們就放了你。”
祝無憂一隻手捂着紅腫的臉,告訴他:“我沒有家人。”
“什麼?”
“那朋友呢?”
“也沒有。”
刀疤臉拿着一把明亮亮的小刀在她面前晃了晃:“有種你再說一遍!”
祝無憂閉了一下眼睛,流着眼淚告訴他:“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你聽清楚了嗎?”
“我看你存心想找死!”
“我爲什麼一定要有家人?我就是什麼都沒有…”祝無憂臉上的清淚流得很快。
刀疤臉對她咬牙切齒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不怕死的女人,你真的寧願死也不肯打電話找人贖你?”
說到朋友,這個時候祝無憂的腦子裏的確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蘇半夏,另一個是林雲朗。但是無論是他們中的哪一個,她都不想連累他們。
從小到大,她已經夠不幸的,她沒必要把不幸傳染別人,尤其是對她好的這兩人。
至於她肚子裏的孩子,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不是嗎?一如曾經的她,即使出生了也是來受罪,何必呢?
心如死灰說的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她的人生中總有這麼些時刻灰暗到她想放棄一切。
刀疤臉惡狠狠地威脅她:“女人!你狠!你給我等着!”
說完,三個人一起走出了屋子,留下祝無憂一個人待在那。
平房外面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車子的後排座位上,墨司寒手裏拿着一臺筆記本電腦,目不轉睛地盯着監控視頻中的祝無憂。
墨司寒黑眸深邃,透着一股深寒,表情十分複雜。
那扇緊閉的大門打開後,刀疤臉走了出來。
車上,兩人的對話開始了。
刀疤臉問道:“墨總,現在該怎麼辦?她什麼都不肯說。”
墨司寒的脣角勾勒出一絲殘忍的弧度,冷聲道:“是夠硬的。不過,你們應該再想想其他辦法。記住,別弄死她就行。”
“好的,墨總,我心裏有數了。”
刀疤臉返回屋子後,他拉着祝無憂單獨進了隔壁的一間屋子。
房門關上後,刀疤臉漸漸露出了色狼的一面。他鬆開了她身上的繩子,將她推到在木牀上,意欲不軌。
祝無憂的眼神驚恐萬分:“你要幹什麼?”
刀疤臉一邊脫衣服一邊冷笑道:“男人和女人共處一室,你覺得我想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