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憂牽着小甜馨的手邊走邊聊天:“寶貝,第一天上學開心嗎?”
“開心。媽咪,我還交到了兩個好朋友。”小甜馨側着臉衝着她燦爛一笑。
祝無憂總算鬆了一口氣:“寶貝真棒!”
白天,祝無憂的心一直揪着,老是擔心小甜馨第一天上學會適應不了。
小甜馨的英文不怎麼好,好在孩子學得很快,再過不久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
不到五百米的回家路上,已經好幾個和小甜馨主動打招呼的小朋友了。
這樣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小甜馨這樣的社牛症來說,人越多的地方就是她們施展才華的地方,社恐症的人反正是羨慕不來的。
祝無憂想起來問甜馨:“寶貝,媽咪問你個問題,媽咪看上去很好欺負嗎?”
不知爲何,她對頹廢男說她的這句話,特別在意。
現在她的身份是小甜馨的母親,她不可以讓自己看起來弱。
小甜馨眨着汪汪大眼睛:“媽咪,你爲什麼這麼問?是不是有人欺負媽咪?”
祝無憂馬上予以否認:“沒有啊,媽咪只不過是隨口一問。”
甜馨的心智比同齡孩子成熟,祝無憂不想讓她擔心。
小甜馨擡起小腦袋,很認真地看着祝無憂說道:“媽咪,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甜馨,甜馨新交的好朋友克萊爾的爸爸是個警察,警察可以抓壞人。”
祝無憂無比欣慰地笑了一下:“謝謝甜馨寶貝。”
“媽咪,麪包店的帥叔黍也是甜馨的好朋友。”
“知道了。”
“媽咪,那你今天去叔黍的麪包店上班了嗎?”
“去了。”
“那媽咪明天還去嗎?”
“可能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第二天早上,頹廢男沒等到祝無憂去麪包店上班。
沒想到那個女人明明看着像小白兔,自尊心倒是挺強的。
頹廢男似乎提前猜到了答案,他不以爲然地笑了一下,繼續坐在門口喝酒,發呆,曬太陽。
“鈴鈴鈴!”
風鈴每隔一會就會響起來一次。
今天來店裏買麪包的客人不少,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他們一個個空手而歸。
老鄰居傑克腿腳不便,總是來買他家的麪包,唯獨今天出去的時候嘴裏在罵罵咧咧:“該死的維麗去哪了?她是不是辭職不幹了?”
“昨天那姑娘怎麼不來烤麪包了?她烤的麪包可比維麗烤的好喫多了。”
頹廢男假裝聽不到,繼續曬他的太陽,喝他的酒。
反正他向來如此,冷冷冰冰,愛理不理,疏離且拒人千里。
赫裏安小鎮不大,很快,維麗辭職不幹的消息就傳開了。
大家都在紛紛猜測這家麪包店是不是要關門了?老闆是不是要離開小鎮了?
頹廢男看着成熟穩重,很有魅力,尤其是他身上獨特悶騷且難以馴服的神祕氣質,莫名給人以一種揮之不去的高級感。
在女人眼裏,他粗狂,沉默,身材很好,性張力滿滿,是理想的情人人選。
這樣的男人僅僅遠觀也是一道風景,他真要離開小鎮,女人們會感到無比可惜。
祝無憂在送完孩子上學後,騎車去了隔壁鎮的拳擊館。
昨晚照鏡子的時候,看着鏡子中皮膚白淨,齊耳短髮的自己,祝無憂的確很不滿意。
現在的祝無憂,雖然打扮比較中性,眼神也充滿戒備,但紙老虎終究是紙老虎,改變不了她看上去好欺負的形象。
所以,想要從頭改變外弱裏弱的形象,祝無憂決定報名學拳擊。
若不能自強,何談保護他人?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最可靠。
人一旦有了覺悟就會主動想變強。
拳擊館門口,祝無憂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裏面一排的男人齊刷刷朝她行注目禮,眼神看上去色色的,但祝無憂沒有退縮。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老粗走到祝無憂面前:“女士,你找誰?”
“我找你們這的教練,我想學拳擊。”
“很好,女士想學拳擊這沒問題。”老大粗指着一個臺上正在打拳的男人說道,“看到了嗎?我們這最厲害的是那個身材矮小的那傢伙。”
那個人長着一副混血兒的面孔,雖然其貌不揚,但拳風是真彪悍!
祝無憂決定就找他當教練了。
祝無憂差不多在拳擊館裏待了大半天,才匆匆趕回幼兒園接孩子。
回家路過麪包店的時候,只見麪包店外裏圍了一大羣的人。
祝無憂忍不住在想:“麪包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小甜馨也在擔心:“媽咪,帥叔黍是不是出事了?我們快過去看看。”
“好。”
祝無憂拉着小甜馨湊上前去看熱鬧。
原來,小鎮上的女性朋友門聽說麪包店缺人紛紛主動前來應聘。
其實啊,應聘倒不是主要的,關鍵是老闆帥且有型。
男人的帥是不分膚色、年齡、國籍的,無論什麼時候,帥哥在女人眼裏總是有吸引力的。
頹廢男外表看着又喪又頹廢,但長得很man,肌肉線條分明,配上他那頭飄逸的長髮和充滿故事的眼神,僅僅同框就會讓人心動不已。
也難怪小鎮姑娘們會熱情高漲,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面對熱情姑娘們接二連三的盤問,頹廢男就坐在那,面不改色,沉默不語,就像他不是主人公似的。
祝無憂躲在人羣中安靜地看了一會,正打算悄悄離開的時,小甜馨隔着玻璃熱情地朝着頹廢男拼命招手。
好吧,是她疏忽大意了。
祝無憂拉着小甜馨沒走幾步,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祝無憂擡頭,就對上了一雙凌厲的目光。
“今天不來上班爲什麼不事先請假?”頹廢男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問她,頗有指責的意味在裏面。
衆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祝無憂母女身上。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祝無憂驚慌地瞪大眼睛:“?”
頹廢男語氣嚴肅道:“扣你一天工資,明天不許再遲到。”
說完,頹廢男當着衆人的面拉下閘門,跑樓上躲清靜去了,只留下祝無憂母女留在原地接受女人們審視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