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門關城樓下在想着那些鴿子暗探到底哪裏去了。
“陽門關內出了大事。”廝羅斷定。
“難道是有人背叛我飛戎?”角丹道。
“就算是,也不可能一點兒消息也傳不出來吧!”子幕道。
“難不成是這裏有大炎奸細?”拉姆道。
廝羅沉聲:“兄長,這話不可外傳!”
“我四人齊聚陽門關外,氣勢正足,這幾日久攻不下,正不免人心浮動時若傳出這樣的消息,怕是會軍心大潰。”
拉姆冷哼:“這帳子裏就我們四個,你不說,角丹子幕不說,誰知道?除非是有人故意!”
角丹重重點頭:“沒錯,我肯定不說。”
角丹扶着額頭看了眼角丹,沒說話。
廝羅不置可否,道:“所謂戰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陽門關內如何,我們這邊無法得知,但兄長也是見識了陽門關內之險,我以爲這裏不宜久留。”
“什麼意思?”角丹問。
子幕道:“二哥是想要離開這裏?”
拉姆冷哼:“臨陣退縮?”
廝羅淡然而對:“只是伺機而動。即便我們兄弟四人齊聚,這裏也是硬骨頭,不如往冬城去,那邊定然手到擒來。”
角丹瞪大眼睛:“二哥是有什麼消息?”
子幕也看過去,廝羅正待開口,拉姆霍的一拍桌子:“胡說,昨夜我飛戎大勝!”
角丹點頭:“沒錯。”
子幕看角丹,這就是個牆頭草啊!
廝羅對視向拉姆:“兄長可知我飛戎到底獲勝幾何?”
廝羅呵呵:“今日仍沒有攻上城牆!”
拉姆臉色沉下來:“老二,你想說什麼!”
廝羅語重心長:“兄長,你想報仇,我兄弟四個都來了,可兄長不要忘了父汗要的不是陽門關,而是關內的富饒之財。”
“破不了陽門關,去哪裏找富饒之財。”拉姆呵道。
廝羅毫不示弱:“兄長,不要因爲你的私仇,耽誤了父汗的大事!”
“你在教我?”拉姆怒目。
廝羅站起來,冷笑道:“我只是想告訴兄長,這幾日我已經盡了兄弟之義,我也要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廝羅往外走。
角丹拉住廝羅:“二哥去哪兒?”
“冬城。”廝羅道,看了眼子幕,“在我眼裏,父汗之令更重要,等過些日子父汗來了,若是發現一座城市也沒攻下來,怕父汗會生氣。”
廝羅大步走出帳子。
身後拉姆嘶吼:“廝羅,你敢不聽命!”
帳子關合,廝羅站在外面,裏面拉姆還在發脾氣摔東西,不用猜就知道角丹和子幕都拉着勸。
外面守衛的兵士眼觀鼻鼻觀心的好像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廝羅也不理會他們,轉頭往前方陽門關的方向看過去。
這幾日他留在這裏,也是想把陽門關攻下來。
拉姆在這裏吃了虧,他也吃了虧。
他比拉姆更想攻下這個城。
可城裏的密探突然沒了消息,他心生恐慌。
不是怕,而是覺得這裏不會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