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素語天問 >第3章 微波
    第二天天一亮,少年人胡亂的洗漱了一下;打點了一下身上的行頭,來到小院當中,吹響了一個掛在脖子上的竹哨:稍後,只見一匹渾身雪白的白馬,四蹄踏着輕快的步伐從天而降。

    這匹馬看到那少年後,眼中閃爍着欣喜的目光!不過在其落到少年人的跟前時,卻是忽而大大的裂開雙脣、對着少年人呲着滿嘴的大板牙,好像恨不得咬一口他似的。

    少年人對於白馬的如此這般,絲毫不在意。猛地撲上去,摟住白馬的脖子,他流裏流氣的對着那白馬說道:“小淫賊!幹嘛?還想咬我啊?這段時間沒見,說說又光顧了幾家?我上次給你出的主意怎麼樣?”

    白馬搖頭晃腦的連連撇嘴。少年人望着白馬的眼睛,又說道:“沒成?不會吧?得!先不說這個了,今天你帶我出去一趟,順便讓你把該辦的事給辦了!”那白馬的智商看來極高,聽到少年人如此說,它顯得非常急切的用頭蹭着少年人,好像是催促着趕緊行動、它早已猴急的不行了。

    少年人飛身躍上馬背,也不見那白馬怎麼動作,這一人一馬已然騰空而起、一頭扎入了滿目的霧濛濛當中。馬背上端坐,任由飛空的白馬向前急行當中,少年人忽而對着那白馬說道:“飛穩點,我還沒喫早飯呢。”

    少年說時,只見一些肉已經包裹在了一顆金燦燦的金系魔法球當中。在少年人左手所施展的火球烘烤那金系魔法球時,那白馬的雙肋,忽而突兀的伸展開來一雙大大的翅膀:由此,白馬的飛行狀態也更是變得平穩異常。

    白馬的飛行速度其實還是很快的——但迷霧森林實在是太大了!從少年人所居的小院向南行,白馬抵達迷霧森林的外緣區域時,馬背上的少年早已喫飽喝足。

    白馬似乎是知道少年人的目的,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落地之後,那下馬的少年人輕輕的拍了拍白馬、繼而滿臉親和笑容的說道:“小銀,別走遠了!中午之前我們要回去的。”被少年稱爲‘小銀’的那白馬點了點頭後,悄無聲息的,自顧轉身重新消失於白霧當中。

    時處迷霧森林的邊緣地帶,這裏的魔獸大體上分爲兩種:一種是低中級獨行魔獸;一種則是羣居性質的低級魔獸。按照少年人的實力而論,這一帶也符合他的訓練要求。

    白馬小銀是少年人打小的玩伴,若非是有小銀,少年人也休想從家裏出來、或是在迷霧森林當中找到他的家在哪兒。按照他師傅的交代,少年人要想在迷霧森林中行動,就必須得和白馬小銀搞好關係。好在小銀生性平和、再加有一點點的‘笨’!憑着少年人的狡猾,他們兩個倒也成了完美的好搭檔,禍害起人來還真有點無法無天。

    這些年來,少年人但凡離家,都是在小銀的幫助下得以實施。而大多數的時候,少年人的離家都是出來試煉的,也只有極少數的時候是陪着白馬出來禍害那誰的。

    而少年人的出來歷練,一方面是爲了給自己搞點肉類食材,一方面也是出來訓練自己的實戰能力。這訓練,大多時候是分爲兩類:第一類是在魔獸的跟前練習怎麼逃跑,第二類則是在那些惡人跟前練習怎麼殺人。

    魔獸和人類一樣,都有一些窮兇極惡之輩。一般而言,魔獸對於傷人的事沒多大興趣:這主要是因爲對於魔獸來說,喫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歸根揭底還是人肉當中所富含的能量太少了之故。而人類對待魔獸就不同了!這主要是因爲對於人類來說,魔獸一身都是寶:無論是魔獸肉、皮、晶核,對於人類來說都是非常有價值的東西。

    因此,這纔有了人類獵殺魔獸的事情長演不衰,反過來常被魔獸所殺當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利益使然!在獵殺魔獸當中,爲了得到更多的利益,其中不乏一些人把其他人納入獵物的範疇。而這些強盜,就是少年人最好的試劍目標。

    “呼哧、呼哧!”“砰……”一頭體重起碼有四百多斤的大野豬,喘着粗氣、追着那前邊猛跑的少年人不放;卻在眼看就要追上了時,那少年人向前的勢頭猛然橫移了開去:這使得猛衝的大野豬一時之間收不住巨大的慣性,而一頭撞上了那棵環臂抱不住的大樹。‘砰!’的一聲響起時,樹上的葉子還沒飄忽呢,那野豬已經四蹄一軟的翻倒在地。

    少年人躲開大樹之後,根本就沒猶豫的繞着大樹轉了一圈。恰在野豬跌倒之時,他手中的那把劍忽而浮現一層金光,劍尖猛地向着野豬的脖子位置刺出:隨着‘噗嗤’聲響起,野豬的脖子上又多了個血窟窿。

    這一次已經是少年人第四次刺中野豬的脖子了,也是受傷之後的野豬第四次用它的頭去狠狠的撞樹。這一次的野豬,終於是再沒掙扎起身的餘地了,而少年人此時也累的快不行了。

    望着那彌留之際而雙眼發紅的野豬,少年人一手撐在大樹上回氣,一邊對着那野豬說道:“看什麼看?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嗎?第一,你這傢伙實在太執着!誰讓你追起人來就沒完沒了的?第二,你跟我有仇、咱就不說了,可人家大樹惹着你了怎麼的?你撞人家幹嘛?”

    說到這裏的少年,繼而卻是又道:“第三,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是自己笨死的!哎呦……笨死的你,差點累死了我!你說我冤不冤啊?”恰在此際野豬兩眼一翻,這下是徹底的死過去了,可天知道它是不是被氣死的。

    少年人本來是想等野豬的血放乾淨了才收拾的,奈何野豬脖子處的血還滴瀝時,耳中已經聽到有人在向着這裏靠近:揮手之間,把那地上的野豬屍體、連帶手中的竹劍,統統收入戒指當中;閃身來到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背後時,他的手中已經握着一株順手拔來的藥草。

    不時後,一夥八人組來到了那野豬的喪命地。只見一人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那灘野豬的血,道:“剛發生沒多一會兒。”這時,那夥人當中一個好像是頭領的人,猛地一舉手示意、昂然挺身而出,卻忽而對着四外喊道:“誰?出來!”霎時!其他人已經手握武器嚴神戒備了起來。

    “我……我……”隨着對方的一聲喝令,那十米外躲在樹後的少年人,滿臉驚慌的挪步現身。他一邊很是驚恐的不敢看那夥人,一邊下意識的向着更遠處躲閃,他手中那死死握着的藥草,此時在他的手中更是晃個不停:感覺上去,因這一株草藥,他顯得更加的惶恐不安了。

    那喝令之人見這少年人的現身,其的臉上忽而愣了一下!似乎……他也沒料到,附近果真還藏着一人。望着那個滿臉恐慌的少年人,他阻止了同伴們向着那少年靠近。臉上現出一個親和的笑容,那人一邊緩緩的向着少年走進,一邊語氣平和的問道:“小兄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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