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太好。
尤其是南荒聖女的作態，總讓他覺得心頭拱着一股火。
萬大長老見多識廣……
算了，這個這沒見過。
想都想不到。
然而荒神舞好像不大高興。
進了屋子之後，她張牙舞爪，很快將南荒聖女送萬和的褲子撕了個粉碎。
萬大長老有種她跟褲子有仇的錯覺。
“……”
“不是，你怎麼進來了？”
他聽到動靜一轉頭，就看見南荒聖女沒事人一樣進了他的屋子。
站在牀榻前靜靜看着他。
“你就不看這是誰的屋子，也長點眼色行嗎？”
萬和努力瞪眼，試圖用眼神嚇退這女人。
動手他就輸了！
“你儘管撕，我這裏還有。”
南荒聖女用審視的目光看了荒神舞一陣，忽然展顏一笑。
即使是萬大長老這種對她有偏見的人，也不得不承認……
這女人笑起來是真的漂亮。
她慢條斯理地從寬大袍子下取出一條褲子。
然後……
又是一條！
上千年了，長生不死的南荒聖女有太多時間給萬和縫製衣物了。
這還只是她隨身帶着的。
沒帶在身上的更多。
萬大長老跟荒神舞偷偷摸摸的過火舉動，南荒聖女當然早就發覺了。
一開始她就不在乎荒神舞跟萬和發生點什麼，自然也就不在意。
反正最後她能把人帶回南荒就行。
買一贈一都無所謂。
但現在不一樣了！
一個能把意中人屍體日夜藏在腹中的女人，佔有慾有多強無用多說。
“你，我……”
荒神舞漂亮的大眼睛有點懵。
這姑娘毫無疑問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
段數不夠，竟然不知道怎麼應付有備而來的南荒聖女。
她一時還在糾結自己該爲被發現害羞，還是爲南荒聖女帶有侵略性的言行生氣。
“對了。”
南荒聖女輕輕俯身，對着萬和的時候充滿柔情。
“我還給你做了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她真的又拿出一套外衣在萬和身上比量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我還以爲做的大了，本來想着改改，沒想到配你剛剛好。”
那具軀體的尺寸，確實比萬大長老小了一號。
“謝了。”
這女人這樣細心，萬和也不由道了一聲謝，隨手接了過來。
別忘了先前他出門的時候，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一件合身的衣服。
這下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婆婆你太過分了！”
嬌喝聲響起，帶着三分憤怒七分委屈。
萬大長老陡然全身打了個激靈。
怪不得南荒聖女一進來，他就覺得如芒在背。
他麼的這種情形……
他沒經歷過但是聽說過啊！
人生第一次遭遇，反應就慢了點。
言行都不怎麼恰當啊！
萬和反手一撈，沒攔住荒神舞。
這姑娘真的跟小老虎一樣，蹦起來一頭衝向南荒聖女。
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立刻就衝出了房間。
“你們……”
萬和伸着手都來不及招呼，很快外面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我真傻，真的……”
他默默收回了手，在牀上躺平，仔細地給自己掖好了被角。
這下子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南荒女人爭男人，是要打個頭破血流的！
好在兩人一個小，一個虛，不動真格的實力半斤八兩。
萬大長老睡一覺起來，再給她們倆分開都來得及。
按他的偏心程度，倒是想先一步讓南荒聖女哪遠哪趴着。
但這種爭鬥，慣例是不允許男人插手的。
南荒女人的地位很高。
動手了荒神舞第一個得跟他急。
“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人活着，總有些事能打的你措手不及。
強如萬大長老都只能徒呼奈何。
……
寒風凜冽。
站在宮門外等待早朝的官員們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他們三五成羣，討論的都是晚上的事。
天色漸亮，滿城兵馬已經散去。
畢竟還要照顧到天啓帝和屠家的臉面。
但馬上朝堂中就會掀起風暴。
王家家主遇刺，這實在不是件小事！
自覺實力位份足夠的，面上神色不動，心裏暗自盤算能從這件事當中得到什麼好處。
自認官卑位小的，則默不作聲，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們九成九的人，並不知道王家家主不是簡單的遇刺而是已經死了！
“大司徒。”
秦正微笑對着眼前方頭大耳，不怒自威的老人行了一禮:“不知道太尉大人怎麼樣了？”
那個老人，是熊家家主。
他冷冷看了秦正一眼，走到百官前列閉目不言。
秦正直起身子又笑了笑，不以爲意。
他是朝中清流之首。
熊家家主這樣的人看不起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遠處，郝家家主正與人言笑晏晏。
看上去要比熊家家主平易近人的多。
然而秦正知道那不過是表象。
世家，都是一樣的。
“所以，我今天要站哪邊？”
秦正摸了摸自己賣相極好的三綹長髯，將心思藏在了笑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