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楚軒墨去衙門備案的第一項專利技術就叫:“小鯉魚農具!”

    因爲“鐵犁鏵”很好用,楚家又申請了專利,所以,縣裏的農民都只能在他們合作的鐵匠鋪購買。

    又因爲鐵匠鋪賣的“鐵犁鏵”價格公道,那些想要模仿的人都歇了那份心思,去鐵匠鋪買了“鐵犁鏵,”而且也沒有人鬧事。

    一場秋耕就這樣轟轟烈烈的展開了,農戶們因爲有了“鐵犁鏵”的幫助都沒有耽擱秋種。

    家裏有牛的就套在牛和騾子身上耕地,家裏沒牲口的,就套在人身上耕地,倒也是事半功倍,比用鋤頭和鏟子不知道快了多少。

    而之前二柱因爲和花凝的交集很少,本來跟花凝的關係一直都比較淡,自從有了好用的農具之後,二柱也越來越喜歡花凝了。

    二柱更像一個會照顧人的大哥哥了,經常在去鎮上辦事的時候給花凝帶些好喫的回來。

    或者在下地幹活的時候給花凝用毛毛穗編個小狗什麼的小玩意逗她玩。

    大柱也和二柱一樣,有什麼好東西都緊着送給花凝,一家人現在都是越來越寵花凝了。

    唐妙雲看了,沒覺得有什麼,她本來就很喜歡花凝,現在見自己的相公和二弟也開始寵花凝,作爲大嫂,她覺得理所應當。

    可是,這一切看在柳翠芝眼裏,就不是個滋味了,她心裏就更加的難過了。

    本來還只有王翠雲寵着花凝,現在可好,連自己的相公和大伯都開始寵着她了。

    柳翠芝就像一個失了寵的小怨婦,哀傷的不得了。

    而這個不滿在她回孃家看她爹孃的時候到達了頂點。

    這天,柳翠芝因爲生氣,就又回了孃家。

    “娘,我回來了,這是我給你們帶的糕點。”

    柳翠芝進了屋子,把帶來的糕點放在桌子上,坐下來,和爹孃說話,眼神裏有淡淡的憂傷。

    “翠芝,你這是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柳翠芝的娘看見自己閨女這樣子,關切的問她。

    “還能怎麼了,失寵了唄。”

    陳桂芬走過去,打開糕點,拿了二塊,放到嘴裏喫。

    然後在柳翠芝旁邊坐了下來,用眼角撇了撇柳翠芝那哀怨的眼神,心裏鄙夷。

    這個二妹,什麼本事沒有,這麼久了,一個方子沒撈到,就知道心裏不痛快了回來家裏躲着。

    不過,心裏鄙夷歸鄙夷,面子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假裝關心的問道:

    “哎,我說,二妹,你們楚家現在越來越會賺錢了啊!聽說,那‘鐵犁鏵’也是你們家發明的呀?”

    柳翠芝不甘心的抿抿嘴,點了點頭,誰讓花凝懂得多呢?

    “我聽說,現在你們全家都寵着那個臭丫頭?”柳翠芝娘問她。

    柳翠芝聽到她娘問她這些,眼睛都紅了,連二柱都開始寵着花凝了,她發幾句牢騷,二柱不僅不哄她,還經常因爲花凝訓斥她。

    “我說,二妹,不是我說你,你咋就這麼沒用呢?連自己相公的心都攏不住?楚家賺了那麼多銀子,你也沒分到什麼,嘖嘖。”

    陳桂芬嘖嘖嘴,不嫌事大的繼續調撥離間。

    柳翠芝的娘給她遞了一杯水,擰眉說到:“翠芝啊,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你婆母和那三小子對花凝那麼好,會不會以後把銀子都給他倆?”

    “嗨,什麼會不會,肯定會的了!”陳桂芬繼續喫糕點,連掉下來的糕點渣子,都用手接住,把手放在嘴上,舔着喫掉了。

    “娘,不是我說二妹,她也真沒出息,每次回來,也就是帶回來幾塊破點心,有用的東西,啥也沒落着,哼。”陳桂芬鼻孔裏出氣,輕嗤。

    又拿過柳翠芝手裏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口,然後把茶杯又塞回給柳翠芝。

    翠芝娘點點頭,同意大兒媳的說法。

    “你和二柱還沒有孩子,這以後要有了孩子,你那婆母再沒有心思給你帶孩子,不看重你倆的孩子,那以後孩子也跟着你受罪。”

    翠芝娘彷彿看到了自己閨女以後摟着自己外孫子哭的模樣,眼神暗了暗,手一把拍在桌子上。

    把柳翠芝和陳桂芬嚇了一跳。

    陳桂芬埋怨她娘。

    “娘,你幹嘛,一驚一乍的,這要是翠芝肚子裏有個孩子,不得給嚇掉了!”

    “我呸,你趕緊朝地上呸兩口,就當沒說過這話,胡說八道什麼呢?”翠芝娘瞪了陳桂芬一眼。

    陳桂芬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裝作打臉的說:“呸,呸,我胡說八道呢!呵呵。”

    翠芝娘轉頭看向柳翠芝,聲音陰狠的說。

    “不行,翠芝,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得想個辦法,從楚家弄銀子出來!”

    柳翠芝低垂着頭,手裏還捧着剛纔陳桂芬塞回給她的茶杯,左右摩挲着。

    過了一會,擡起頭,輕聲的問她娘。

    “娘,你有什麼辦法嗎?我……”

    柳翠芝咬着下脣,聲音簡直低的讓人聽不到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完,又低下了頭,她哭了,怕她娘看到,罵她沒出息。

    柳翠芝娘看到她那模樣,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又不忍心罵她,冷聲的說。

    “此事急不來,要找機會,你先回去吧,我跟你爹還有你哥嫂合計合計。”

    柳翠芝聽她孃的話,也沒再呆下去,跟她娘告辭走了。

    柳翠芝每天都在矛盾裏掙扎,一方面想着怎麼攆走花凝,從王翠雲手里弄銀子,一方面又覺得花凝天真可愛,她那樣做似乎不對。

    連着好幾天都沒辦法好好休息,內心一直飽受折磨。

    秋播快要結束的時候,王翠雲的生辰也要到了。

    做晚飯的時候,婆媳三人在做飯,花凝蹦來跳去的在旁邊幫忙。

    幾人聊着聊着就說到了王翠雲的生辰上來。

    “娘,您要生辰了,兒媳提議,今年要好好給您辦一場生辰晏,一來感謝您對三個兒子的養育之恩,二來也感謝您對媳婦們的厚愛。”

    唐妙雲一邊切着菜,一邊說着自己的建議。

    幾人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反倒王翠雲這邊正在洗米下鍋,甩了甩手上的水,又用腰上的圍裙擦了擦手,大巴掌一下子就拍到了唐妙雲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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