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雲笑着罵她:“馬屁精!說的我胳膊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唐妙雲被那一巴掌拍的差點切到手,放下菜刀,衝着王翠雲嚷嚷。

    “娘!我說的是實話,你怎麼打我?害得我差點切到手指頭!”

    花凝趕緊跑過去,捧着唐妙雲的手看。

    “大嫂嫂,給我看看,可別真的切到手啦!”

    又貼心的用嘴在唐妙雲手指頭上吹氣。

    “娘,大嫂嫂說的是對的,您含辛茹苦的把三個孩子拉扯大,對我們幾個人也都很好啦!

    就依大嫂嫂說的,今年好好給您辦一場生辰宴啦!”

    這次花凝站唐妙雲這邊。

    一旁的王翠雲臉上雖然有些不悅,不過打心眼裏是開心的不行。

    她們幾個能想到爲自己操辦生辰宴,這證明自己在他們心中是有地位的。

    作爲一個農民,誰不想過得風風光光呢?

    在之前他們有一家老小要養活,自從花凝來到他們楚家,家裏的生活條件不知道比之前好了多少,自然是有能力大辦生辰宴。

    喫晚飯的時候,唐妙雲又說了一遍自己的提議,花凝在旁邊拼命地點頭,就像小雞啄米似的,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王翠芝身爲一家之主,在餐桌上也不客氣,笑罵着說了唐妙雲幾句。

    不過誰都能看得出來王翠芝臉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只有柳翠芝抿着脣,沒有言語,低頭沉思着。

    整個楚家似乎只有自己跟他們顯得格格不入,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孃家的話。

    她不像花凝,花凝是楚家的財富密碼,那楚家是要把她供起來的,而她柳翠芝不過就是嫁過去的媳婦兒,跟她親的只能是孃家人。

    就這樣,王翠雲的生辰晏就定了下來。

    楚家忙前忙後準備了兩日,終於把宴會用到的東西都置辦齊全了,請來了自己的親戚們,還有與楚家相熟的鄉親們。

    在楚家大院裏擺了整整四桌的宴席。

    同福源的王掌櫃當仁不讓的包攬了宴席的烹炸煎炒,又把自己酒樓的夥計派過來當跑腿的。

    宴席當天熱熱鬧鬧的進行着。

    親家唐妙雲的爹孃帶着孩子們一早就來幫忙了,柳翠芝的孃家人卻久久沒到。

    王翠雲沒有問柳翠芝,柳翠芝沉着臉坐在那裏既不待客,也不說話。

    二柱看她那樣,很生氣,把她拉到屋子裏直接問道。

    “翠芝,今天娘生辰,你擺這幅樣子,給誰看呢?這不是要讓娘丟臉?”

    柳翠芝聽到二柱的吼聲再也忍不住了,嚶嚶的哭了起來,不過依舊不說一個字。

    二柱看到她越來越不知輕重,氣憤的對她說。

    “那你就在屋裏呆着吧,不要出去丟人現眼了!”

    說罷轉身出了房門。

    柳翠芝趴在牀上,眼淚嘩嘩的,覺得現在家裏所有人都拋棄了自己,就連二柱都對他大吼大叫,她緩緩握緊拳頭,眼中的淚水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更是憤恨到達了極點。

    沒有一個人關心她,沒有人問問她的意見,花凝辦了一場生辰晏,現在是王翠雲,誰來想到她呢?

    就在宴會熱熱鬧鬧進行的時候,柳翠芝的爹孃帶着兒子兒媳來了。

    翠芝娘進門看到這即排場又熱鬧的場景,就酸溜溜的開口了。

    “吆,可真熱鬧呀,這陣仗,嘖嘖,堪比地主家老夫人的生辰晏了。”

    陳桂芬左右瞅了瞅,沒有看到柳翠芝,捂着嘴不陰不陽的笑着說道。

    “哎唷,我那可憐的二妹呢?怎麼不在呀?你們楚家可真是不得了呢,就是這樣磋磨我二妹的啊!”

    院子裏的笑鬧聲戛然而止,都看向了柳家人,不知道他們這是要鬧哪出。

    甚至就連一些親戚都已經坐不住了,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插不上手,都將目光放在了王翠雲的身上。

    王翠雲站起來,沉着臉,對他們說道。

    “你們要是來赴宴的,就坐下來一起喫,我們歡迎,要不是,就立刻、馬上給我走!”

    柳翠芝的娘聽罷咯咯的笑了,聲音像下蛋的老母雞一樣難聽。

    “大妹子,你這是發財了,家大業大了,就不認我們了唄。”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人聽到心中都不好受。

    柳翠芝在房間裏聽到了她娘和她嫂子的話,從房間裏跑了出來,再也忍不住心裏那很久以來積攢起來的怒氣了。

    指着花凝破口大罵。

    “都是你這個喪門星,自從你進門,我就被婆母視而不見了,你就是來克我的!”

    花凝聽了柳翠芝的無稽之談,瞪大了眼睛,氣憤的臉色通紅,仰着小臉,也大聲地質問柳翠芝。

    “二嫂嫂,我什麼時候克你了?我對全家人哪個不好了?你別血口噴人哇!”

    “自從你來了,婆母的眼睛裏就只有你,那裏還有我?本來我在楚家婆母喜歡,相公敬重。現在可好,婆母看不上我,相公總是爲了你斥責我!你就是個喪門星!”

    柳翠芝說着說着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那也是你自己的原因好不好?你心裏有鬼,就把別人都當鬼啦!大嫂嫂怎麼沒覺得娘對她不好?也不覺得花凝不好呢!”

    花凝指了指唐妙雲,質問柳翠芝。

    “還有大嫂嫂的爹孃,從來就不到咱們家找事,也從來就不覬覦咱們家的東西,只有你孃家的人,心思壞,整天想着怎麼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得不到就在人前背後的生事非!”

    花凝一針見血,說出了緣由。

    滿院子的人紛紛點頭附和,來的人都是楚家的親戚和好友,裏面不乏有知道實情的人。

    柳翠芝的娘,聽到花凝這樣說,頓時不幹了,一蹦老高,叉着腰,指着花凝罵道。

    “你這個賤蹄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柳翠芝已經被嫉妒衝昏了頭,衝過來,揪着花凝的衣服,就把她拉着往外攆。

    “你滾,只有你滾了,這個家才能安生,我才能重新得到我所擁有的一切!”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柳翠芝竟然就像發了瘋一樣撲向花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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