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運邦心知,這次是要徹底把他這些個哥們給得罪完了,可是,他在邱潯的手下討生計,也只能聽他的。

    王運邦找來酒店的幾個夥計,和張成一起,把李海等四個人綁到了後院,扔在柴房裏。

    李海四人被綁,酒也醒了一半,更加堅定了不能告訴這幫白眼狼細糖的製作方子的決心。

    邱潯從門外進來。

    手裏拿着一張銀票,把銀票票面朝着李海四個人。

    李海四人擡頭看過去,票面是一千兩。

    四個人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

    “呸!”四人同時呸了一口。

    想用錢收買他們,門都沒有,他們纔不是那種見錢眼開,忘恩負義之輩。

    邱潯見他四人是這個態度,惱羞成怒。

    右手向身後比劃了一下,門外有兩個大漢拿着兩根棍子進來,他倆是邱潯的護衛,平時就是兩個狗仗人勢,欺壓百姓的東西。

    “少東家。”那兩人進來,站在邱潯身後。

    “給我教訓一下這幾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邱潯發話。

    “是。”棍子噼裏啪啦衝着李海四人招呼了過去。

    四個人硬是咬着牙挺着。

    “你們說是不說?”邱潯見幾人竟然沒有求饒,又不敢下死手,只能揮手讓那兩人停了動作。

    李海梗着脖子。

    “沒什麼說的,既然落到了你的手裏,要打要殺,隨你!”

    “呸!邱老闆,你會得到報應的!”

    周順現在真的是後悔不該念兄弟情分,跟張成來春滿樓喫這頓飯。

    “還有你,張成,咱們兄弟兩個,從此以後恩斷義絕,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兄弟!”

    周順眼睛裏都能噴出火來,他真是瞎了眼,把張成當兄弟,以前還跟着他爲非作歹。

    “王運邦,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就不怕你以後回到太平村,鄉親們的唾沫星子把你給淹死!”另外一個工人也是氣憤的罵王運邦。

    “哎吆,我說哥幾個,我跟張成還不是爲你們好,這一千兩你們哥四個分了,喫香的喝辣的不好?非得一根筋跟着楚家掙那一天三十文錢,你們真是不理解弟弟我的好心啊~弟弟我太傷心了!”

    王運邦還是不死心,也怕以後回村子裏會被鄉親們白眼,仍不死心的勸着四個人。

    再說楚家那邊,王翠雲召集了全人開會。

    大柱直接說,要去春滿樓要人。

    “娘,咱們直接去春滿樓要人就是了,還開什麼會?”

    “我同意大哥說的,既然李海讓小滿通知我們,就是他們四個人本不想去,抹不開面子,才被張成和王運邦硬拉着去的,咱們直接去將他們帶回來就是了。”

    二柱同意大柱的建議,哥倆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大哥,二哥,咱們不能直接去。”楚軒墨攔下了他倆。

    “爲啥?”

    大柱不解,他是個直腸子,想不到那些彎彎繞繞。

    “邱潯擺的就是一場鴻門宴,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咱們去了,不僅帶不回人,更有可能連人都見不到!”楚軒墨耐心的跟大柱解釋。

    “邱潯完全可以把咱們拒之門外,說沒見過他們。”

    王翠雲點了點頭,還是她這個三兒子想的全面,他們不過一介村民,也不可能硬闖春滿樓。

    “娘,咱們去找阿凡,讓阿凡找縣衙的人過去。”楚軒墨冷靜的說。

    楚家人都贊同楚軒墨的提議,當即,楚軒墨和花凝騎馬去縣裏找諸葛凡,其他人坐牛車趕往春滿樓,畢竟騎馬要比坐牛車快很多。

    事情宜早不宜晚。

    諸葛凡在楚家住了幾日,因爲他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就回了縣裏,住在官府的驛站裏。

    也是花凝和楚軒墨運氣好,諸葛凡今日並沒有外出,正好在驛站裏休息。

    見楚軒墨和花凝來了,諸葛凡很驚訝,往日都是他往太平村去,今日竟然見到他們二人來了驛站尋他。

    “軒墨,花凝,你們怎麼來了?”

    “阿凡,長話短說,春滿樓的少東家邱潯覬覦我們的細糖方子,將我們製糖工坊的幾個工人給帶去春滿摟了,我們怕他們幾個人出事,就來尋你幫忙了。”

    楚軒墨簡明扼要的把事情給說了個明白。

    阿凡當即神色凝重,這個叫邱潯的好大的膽子,楚家是得到了他父皇的“製糖令”纔開的作坊,那個邱潯竟然敢明目張膽的生事。

    “走,軒墨,花凝,跟我去縣衙。”

    “好。”楚軒墨和花凝同時點頭。

    諸葛凡帶着自己的隨身侍衛和楚軒墨、花凝去了縣衙。

    見到蘇縣令,諸葛凡向蘇縣令說了事情經過。

    蘇縣令知道宣王爺的身份,阿凡是宣王的侄子,其身份可想而知。

    當即下了“搜查令,”派了衙役和諸葛凡三人去了春滿樓。

    衙役將春滿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此時,春滿樓裏,邱潯已經快要氣瘋了,他還沒見過這麼硬骨頭的人,給錢不要,打也打不服,讓人將李海四人關進了地窖。

    邱家在東銘縣生意做的很大,每個鎮子裏都有春滿樓的分部,而且在其他行業生意做的也很好,是東銘縣的大地主。

    邱潯被他家老爺子委以重任,管理酒樓,但到底邱潯還是太年輕了,年少得志,沒有受過挫折,一旦他看上的東西,就會想方設法,不惜一切代價的得到。

    邱潯坐在二樓雅間喝茶順氣,想着下一步該怎麼辦,旁邊站着張成,王運邦,還有他那倆護衛。

    王運邦此時已經開始後悔了,不該趟這趟渾水,現在落到兩頭不是人的地步,垂頭喪氣站在旁邊。

    “少東家,不好了,官兵把咱們酒樓給圍了!”

    春滿樓的掌櫃着急忙慌的跑了上來。

    邱潯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是誰走漏了風聲?”邱潯冷眼掃過幾人。

    王運邦“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現在不是怕邱潯,他是怕官府啊!

    “少東家,一定是楚家報官的,我們去村裏找人喝酒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邱潯還想再說什麼,可惜,已經晚了。

    衙役衝了進來,二話沒說,就開始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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