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門外,司徒逸從老爺子的房門口迅速的跑開了。

    剛纔房門響動,其實是他碰到的。

    他今天去了春滿樓,跟他的相好好一通膩歪,盡興之後剛剛回到家裏。

    路過老爺子的房間,看到老爺子屋裏還亮着燭火,就好奇的想去看看,他父親爲何深夜也還沒有睡覺。

    結果,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在說話,仔細聽去,原來是老爺子在跟那個便宜外甥說話。

    而老爺子正好在說,要把家主之位傳給楚軒墨。

    司徒逸頓時不淡定了,激動之下,本就喝了酒有點飄的他,站立不穩,一腳就踢在了房門上。

    怕老爺子知道他偷聽,罵他,就趕緊跑了。

    恰好有一隻貓在那裏,那一腳也把貓給驚動了,楚軒墨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貓叫,以爲是貓碰到了房門。

    司徒逸氣喘吁吁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關上門,靠在門上,大口的喘氣。

    今天這個發現太讓他喫驚了,果然如他大哥說的,老爺子要把家主之位傳給那個便宜外甥了。

    老爺子這是腦子進水了嗎?司徒家的家業放着兩個兒子不給,要給一個外人!

    想到這裏,司徒逸很憤怒,他跟他大哥都是老爺子的親生兒子,老爺子竟然看不上他們,要把家主之位傳給一個外人!

    司徒逸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就把房間裏的東西全都給砸了!

    他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得想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當務之急是趕緊找他大哥商量。

    熬到天矇矇亮,司徒逸就去司徒安的院子找他大哥。

    一路上,遇到灑掃的下人跟他打招呼,司徒逸面子上裝的若無其事的,其實,心裏卻很慌。

    邁着小方步,到了司徒安的院子,就問守院子的小廝。

    “我大哥可在?”

    “二爺,您來了,大爺還沒起呢。”小廝見是司徒逸來了,趕緊恭敬的回話。

    “這麼晚了,大哥還沒起牀?快去通傳,就說我找大哥有要事相商。”

    “是。”小廝轉身去臥房請司徒安,心裏卻鄙夷的不行,這個二爺,整日裏尋花問柳,能有什麼“要事”?還這麼一大早就跑來了,莫不是腦子進水了?

    司徒安聽了小廝通秉,想着如果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老二那個懶人不可能這麼一大早就跑過來找他,於是趕緊起身,去書房見司徒逸。

    進了書房,就問司徒逸。

    “二弟,你這麼一大早來找我,所爲何事?”

    “大哥,不好了,老爺子真的說要將家主之位傳給楚軒墨。”

    司徒逸見司徒安進來,忙不迭的站起身來,跟司徒逸說道。

    司徒逸心裏一驚,上次他說老爺子要傳位的時候,是騙司徒逸,想讓他配合將楚軒墨趕出司徒家,司徒逸從哪裏聽來的,莫不是是真的?

    司徒逸見司徒安沒有說話,就接着說道,

    “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晚,路過老爺子的臥房,見老爺子的臥房還亮着燈,就想着過去看看。

    正好聽到老爺子在跟楚軒墨說,要把家主之位傳給他,還問他願不願意。”

    司徒安倒抽了一口冷氣,果然被他猜中了,冷哼一聲。

    “哼,那還能不願意,就是個傻子也不會說不願意。”

    “是啊,大哥,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司徒逸急急的問。

    司徒逸眯了眯眼睛,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只是,這個計劃有些歹毒,他不想自己說出來,也不能自己去做。

    最好讓這個又蠢又笨的二弟說出來,再讓這個二弟去做,那樣,就一箭雙鵰,既解決了楚軒墨,也解決了他這個二弟,以後司徒府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司徒逸想好了,就一步一步的引誘着司徒逸。

    “二弟,你說,要是老爺子出了意外,楚軒墨是不是就做不了家主了?”

    “大哥,父親好好地,這些日子身體也是明顯好轉,能有什麼意外?”司徒逸不解的問道。

    “既然是意外,當然就不能坐等着父親好好地將養身體了。”司徒安冷笑。

    “大哥的意思是,讓父親突然離世?可是,怎麼才能讓父親突然去世啊?”司徒逸還是不解。

    “楚軒墨整日伺候父親,要是父親那些喫食裏有什麼東西,讓父親突然就去了呢?”司徒安見司徒逸上道了,也就說到了重點。

    司徒逸想了想。

    “下毒?嫁禍給楚軒墨?”

    司徒安心裏發笑,果然蠢,這種話都能脫口而出。

    司徒安面上不露聲色,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司徒逸一點都沒覺得這是他大哥在給他挖坑,興奮的又說,

    “這樣的話,楚軒墨就是毒害祖父的兇手了,咱們就能去官府告他一個忤逆不孝,大逆不道的之罪,順理成章的把他趕走了,哈哈。”

    司徒安見計策得逞,下一步就是讓司徒逸下手了。

    “二弟,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不能假以他人之手。”司徒逸說道。

    司徒逸連連點頭,這樣的事,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司徒逸接着說道,“二弟,你一向忠厚,父親也一直都喜歡你,你來做這件事,父親纔不會懷疑。”

    司徒逸不知道司徒安的心思,還以爲司徒安是在誇他,得意的點頭,“那是,父親最喜歡我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兄弟二人合計好了,司徒逸就走了,準備找機會下手。

    爲了讓老爺子對他沒有防範,司徒逸連着兩日都去老爺子那裏陪着說話,果然老爺子還以爲二兒子是知道孝順他了,對他也和顏悅色了起來。

    司徒逸揣着買來的毒藥,準備伺機下手,這種毒藥不像鶴頂紅的毒性那麼厲害,鶴頂紅服下以後就會立刻斃命,那樣,他就成了被懷疑的對象了。

    他在黑市買了一種讓人過去一個時辰纔會毒發的毒藥,等老爺子喫下去,他再找藉口離開。

    而楚軒墨卻一直在老爺子那裏伺候,等老爺子毒發,就可以說是楚軒墨圖謀不軌,毒害老爺子了。

    “老爺,飯菜做好了。”

    午時,伺候老爺子的小廝將飯菜擺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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