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屬下們來遲了,請郡主降罪。”

    施世康帶頭向花凝跪了下去。

    幾個幕僚是知道花凝身份的,整個隊伍裏,也只有這幾個人才知道花凝的真實身份,平時在隊伍裏,花凝都是以隨行軍醫花強的身份出現在人前的,此刻沒有別人,幾個人就對花凝以郡主相稱了。

    “幾位叔叔不必如此,快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們,我和軒墨哥哥也沒想到孫紫萱竟然恩將仇報,軒墨哥哥現在還生死不知,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才能救回軒墨哥哥,其他的事情,等軒墨哥哥醒了再說。”花凝朝他們擡擡手,示意他們起來說話。

    花凝一邊和幾個人說話,一邊往楚軒墨牀邊走過去,她的趕緊想辦法救楚軒墨,經過孫紫萱這麼一鬧,花凝的頭腦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已經不是那隻小鯉魚了,她現在是個人,她有醫術,還有空間,她一定要想辦法將軒墨哥哥救回來。

    施世康幾人是知道孫紫萱的身份的,知道孫紫萱是寧安縣縣令之女,濟安郡主和楚將軍和此女認識,關係也不錯,所以,在聽到花凝房間裏動靜的時候,才只以爲是朋友之間有些爭執,而且,將軍沒有叫他們,郡主的房間他們也不好貿然過來,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施世康幾人朝牀上看過去,這一看,就被嚇着了,只見楚軒墨的胸口在向外冒着鮮血,腦袋歪向了一邊,兩隻手軟軟的垂在身體兩側,臉色蒼白如紙,不知道還有沒有生息。

    “郡主,楚將軍這是怎麼了,真的是被這個女人殺了嗎?”施世康不可置信的問花凝。

    花凝拿出帕子捂住楚軒墨的胸口,用以壓制胸口處往外冒的鮮血,點點頭,悲哀的說道。

    “是的,這個女人拿着匕首想要殺我,是軒墨哥哥爲我擋了匕首。”

    “可惡!”壓着孫紫萱的幕僚林恆一腳踢在孫紫萱的膝關節處,讓她跪在地上。

    “那現在怎麼辦?”施世康急切的問花凝。

    花凝一隻手用帕子壓着楚軒墨的胸口,一隻手在他鼻子下探了一下,發現楚軒墨還有呼吸,雖然很微弱,卻說明楚軒墨還活着。

    花凝頓時心裏一喜,對施世康說道。

    “施叔,軒墨哥哥還活着,你們把孫紫萱先壓下去,等軒墨哥哥醒來再做處理,我現在要爲軒墨哥哥醫治。”

    “是,郡主。”施世康他們是知道花凝的醫術的,青石鎮的瘟疫就是花凝治好的,所以,對花凝的吩咐,他們絕對服從。

    “郡主,我們能幫什麼忙嗎?”施世康又問。

    “施叔,我救人的時候不想被人打擾,你們就先回去,若是有事情,我會叫你們的,還有,去找個大夫過來吧,也讓大夫給軒墨哥哥看看。”

    花凝想了想又說,雖然她的醫術很好,但是,面對楚軒墨,她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想着還是再找大夫給看看,才能放心。

    “行,那郡主,我們就先出去了,讓洛林在房間外面守着,郡主要是需要用人,就喊一聲洛林。”施世康對花凝說道。

    “好,有勞幾位叔叔了。”

    孫紫萱不甘心的嗚嗚叫喊着,扭動着身體,想要掙扎,被林恆一個手刀給打暈過去,拖着走了。

    施世康和洛林還有另一個幕僚燕文慶也出去了,還順手帶上了房門,洛林主動的站在了房門口,燕文慶則是去醫館請大夫。

    花凝房間裏的動靜太大了,驚動了住店的客人和店小二,不過,楚軒墨他們的氣質都太冷,白天那些客人們都見過,即使聽到了動靜,也不敢隨便出來觀望,都只在房間裏豎着耳朵聽着,聽到說殺人了什麼的,更是窩在房子裏不敢出聲,怕給自己惹上殺身之禍。

    只有店小二,知道楚軒墨他們是來青石鎮剿匪的將軍和隨從,聽到了花凝房間的動靜之後,也不敢上樓去查看,只能驚惶的在客棧的大堂裏來回踱步,焦急不已,這要是將軍在他們客棧裏出了什麼意外,那他們客棧也就不要開了。

    看到燕文慶下來,連忙上前詢問,“客官,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需不需要小的幫忙?”

    燕文慶看到小二,想着他對鎮子不熟悉,小二一定知道醫館在哪裏,就對他點點頭,說道。

    “我家將軍出了些意外,你帶我去找家醫館,來給我家將軍看診。”

    頓了頓又說了一句,“要找醫術好的大夫。”

    “放心吧,官爺,小的知道哪家醫館大夫醫術好,這就帶官爺去。”小二連聲答應着,帶着燕文慶直奔醫館而去。

    花凝見人都走了,就開始爲楚軒墨醫治。

    花凝從空間裏拿出了包紮傷口用的醫療物品,像消毒水,酒精,棉球,傷藥,繃帶等等。

    花凝一邊快速的給楚軒墨清洗傷口,以防傷口感染,一邊和楚軒墨說話,激勵他的鬥志,以喚醒他的意識。

    “軒墨哥哥,你一定要挺住,阿凝不能沒有你,娘不能沒有你,咱們家也不能沒有你,還有你的父親,在等你爲他平反昭雪。”

    “軒墨哥哥,你知道嗎,在我看你房間裏孫紫萱和你發生的那一幕的時候,阿凝的心裏好難過,好難過,彷彿是自己的什麼珍寶被別人搶走了一般難過。”

    花凝絮絮叨叨的和楚軒墨嘮叨,她有一種想要訴說的意念,楚軒墨昏迷之前向她表白了,所以,她也想要告訴楚軒墨她的情誼。

    雖然,她還是不懂得愛情爲何物,不過,聽了楚軒墨的表白以後,她大致意識到了,或許,她對楚軒墨的感情,也是如楚軒墨說的那般,就像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一樣,想要攜手相伴一生那種。

    花凝的手下不停,嘴巴也沒停,繼續說道,“軒墨哥哥,阿凝的心裏堵得慌,特別特別的難受,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一樣,後來,又感覺自己的心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疼痛萬分,阿凝弄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從未有過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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