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此時已經爲楚軒墨清理了傷口,並且上了上好的傷藥,用止血帶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花凝本想用紗布將楚軒墨的胸口纏繞住,更有效的固定住止血帶,後來一想,她還讓人去請了大夫,一會大夫過來,還要看傷口,就暫時沒有去裹紗布。

    花凝想了想,從空間拿了最好的消炎藥,給楚軒墨服下,想着等大夫檢查過後,再給楚軒墨輸液。

    又怕影響楚軒墨的身體恢復,從空間拿了珍貴的天山雪蓮,想喂楚軒墨服下,只是此時,楚軒墨已然沒有意識,不知道張口去喫,花凝想了想,將雪蓮放在自己的嘴裏,嚼爛了,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小嘴,貼上楚軒墨的脣,將雪蓮渡到楚軒墨的口中。

    楚軒墨此時,覺得眼前一片昏暗,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漆黑一片中,楚軒墨彷彿聽到花凝在他耳邊不停地說話,不停地呼喚着他的名字,給他講述自己的心意,楚軒墨想要回應花凝,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再後來,楚軒墨感到有一張柔軟的脣瓣附在他的脣瓣上,然後有什麼清香的東西,到了他的嘴裏,他下意識的就將那東西吞嚥了下去,一股清新的氣息漸漸在他的身體裏遊走,讓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強烈地想要甦醒。

    “阿凝,阿凝,”楚軒墨的心底一遍一遍的呼喚着花凝的名字,漸漸地沉沉睡去。

    花凝見楚軒墨將雪蓮吃了,給楚軒墨蓋上被子,這纔在他的身邊坐下來,撫摸着自己的脣瓣,軒墨哥哥的脣很冰涼,卻又很柔軟,花凝有些想要繼續去品嚐那種美好的感覺。

    花凝繼續和楚軒墨說話。

    “軒墨哥哥,你知道嗎,後來阿凝知道了軒墨哥哥是被孫紫萱設計的,軒墨哥哥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時候,花凝突然就特別的開心,原來的那些難過和痛苦一下子就都沒有了。”

    說到這裏,花凝就笑了,握住了楚軒墨的手。

    “軒墨哥哥,那時候花凝還是不知道自己是爲何突然難過,又突然開心,直到你向花凝表明心意,說心悅阿凝,想娶阿凝爲妻的時候,阿凝才感覺到,也許阿凝對軒墨哥哥的感情,也是和軒墨哥哥一樣的吧。”

    “軒墨哥哥,你一定要好起來,阿凝不想你離開,阿凝想要像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一樣,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攜手共度此生。”

    花凝拉着楚軒墨的手輕輕的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郡主,大夫來了。”洛林在房門外稟告。

    花凝將楚軒墨的手放下,對着門口說道,“讓大夫進來吧。”

    洛林帶着大夫進了房間,施世康幾人也跟着進來了。

    大夫進來,想要給花凝行禮,花凝卻先開口了,“大夫,你快來給我哥哥看看傷口。”

    大夫看到花凝心急哥哥的傷勢,也不行禮了,將藥箱放到桌子上,開始爲楚軒墨檢查傷口。

    大夫將花凝爲楚軒墨包紮的傷口解開,仔細檢查,這一看,大夫被驚豔到了。

    “這,這傷口是誰包紮的啊?”大夫指着楚軒墨的傷口,滿臉的驚訝問出了聲。

    “大夫,是我。”花凝回答。

    然後又以爲是自己的包紮有問題,馬上接着問大夫。

    “大夫,可是我包紮的有問題?要不大夫再給我哥哥包紮一下?”

    “不,不,不是的,郡主包紮的很好,藥也用的好,草民自愧不如啊。”大夫搖着頭,趕緊解釋。

    知道花凝擔心楚軒墨的身體,接着又說。

    “郡主,將軍的傷口沒有命中要害之處,只是傷口有些深,失血過多,才導致昏迷,一會草民開幾服藥,再好好休養幾日,將軍便能夠醒來。”

    花凝這才放心,對大夫說道,“大夫,謝謝你了,這麼晚了,還麻煩大夫走這一趟。”

    對大夫說完,又對洛林說道,“洛林,大夫開了藥方,你隨大夫前去抓藥。”

    “是,郡主。”洛林回道。

    大夫走到桌前,從藥箱裏拿出筆墨寫了一張藥方,遞給洛林,然後收拾藥箱。

    洛林接過藥方,然後對大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大夫,請隨在下走吧。”

    大夫拿起藥箱,眼睛卻看着花凝,欲言又止。

    花凝看到了大夫的猶豫,問他,“大夫,可還有話要說?”

    大夫見花凝問他,想了想,鼓起勇氣說道。

    “郡主,草民見郡主包紮傷口的手法特別,郡主的包紮方法對傷口大有好處,尤其是傷口上郡主所用的傷藥,更加的好,竟然能在短時間內止住了這麼深的傷口出血,不知道郡主可否告知在下,郡主是如何包紮的,所用的止血傷藥又是什麼藥?”

    花凝被大夫給問住了,這讓她怎麼回答?包紮的手法可以教,可是,那些消毒用的東西,還有止血藥卻是空間出品的,她該如何解釋?

    而且,現在花凝的心思都在楚軒墨的身上,一時之間就不知道該怎麼去編了。

    洛林卻是個明白的人,見花凝爲難,就以爲花凝的這些東西都是祕方,輕易不能告訴別人,於是,想了想,就對大夫說道。

    “大夫,郡主可是醫術高超,就連青石鎮的瘟疫都能治好,更何況是包紮手法,還有將軍傷口處用的傷藥,那可都是宮中的御用之藥,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也不能輕易流出。”

    大夫聽了洛林的話,趕緊向花凝賠禮。

    “郡主,是草民多嘴了,草民不該問這麼多的,還請郡主恕罪,那將軍的喝的藥,還是不用草民的了吧。”

    大夫的額頭微微沁出了一層薄汗,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他眼前的人可是皇上親封的濟安郡主,醫術高超,那躺在牀上的人是當朝的武義將軍,哪是他一個小小大夫能夠詢問的,而且,他還關公門前耍大刀,竟然給將軍開了藥。

    “大夫,我畢竟年紀尚輕,對調理身體不甚擅長,還是要用你開的藥方。”花凝輕笑着朝大夫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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