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縣縣衙。
這一日,有一個陌生人來拜訪孫縣令,孫紫萱離開家裏的時候,連自己平時的貼身丫鬟都沒帶,只留書一封,說自己出去散散心,不日便回,讓孫大人放心。
結果,這一去,就已經過去十多天了,還不見孫紫萱回來,孫縣令和夫人都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派了很多人出去尋找孫紫萱,都沒有結果。
孫縣令因爲孫紫萱失蹤多日,沒有心情處理別的事情,對來人不想理睬,就讓衙役打發那人離開,那人卻拿着一副耳環,說是孫縣令看到荷包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衙役見那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敢大意,拿着耳環去向孫縣令彙報。
“老爺,那人說讓小的帶一個東西給大人看,說大人看了就會見他。”
孫縣令接過耳環,看了看,沒有覺得這副耳環有什麼不同之處,孫夫人在旁邊看到,卻一把搶過耳環,哭了起來。
孫夫人一邊哭,一邊顫抖着聲音問衙役。
“朱文,這副耳環是誰給你的?”
“怎麼了,夫人,這副耳環你認識?”
孫縣令看到孫夫人的樣子,凝眉問她。
“老爺,這是咱們萱兒的耳環,還是萱兒生辰的時候,妾身送給萱兒的生辰禮物。”孫夫人嗚嗚的哭着,說道。
“什麼?”孫縣令大驚失色。
“朱文,將來人請到二堂,本官去見他。”孫縣令對衙役朱文說道。
“是,老爺。”朱文應聲,去請來人。
“老爺,一定是咱們萱兒出什麼事了,你可一定要將萱兒找回來啊,咱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孫夫人此刻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夫人放心,那人既然帶着萱兒的朱釵前來,就說明他知道萱兒的事情,也有心讓本官知曉,待本官去見過他之後就知道了。”孫縣令安撫着孫夫人。
“老爺,你快去吧。”孫夫人聽了孫縣令的話,稍稍安定下來,催着孫縣令去見來人。
孫縣令來到前廳,就看到一個身穿湛藍色織錦長袍,長相中上的男人,坐在那裏,一副悠然自得模樣,絲毫沒有將他這個縣令放在眼裏。
“你是何人,爲何手裏有本官女兒的東西?”
孫縣令見到那人,沒有責備來人不知禮數,開門見山的問他。
“孫縣令,在下來就是想要告訴大人,您的女兒的行蹤的,你要是不趕緊去接她,恐怕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來人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本官女兒在哪裏?那就趕緊告訴本官,等找到本官的女兒,定當重金厚報。”
孫縣令聽到來人說知道孫紫萱在哪裏,心裏大喜,當即許諾來人,找到孫紫萱以後,會重金答謝。
“孫縣令,重金就不必了,你先去找你女兒吧,如果日後還有用的到在下的地方,就去此地尋我。”
來人給孫縣令遞了一個紙條,孫縣令接過紙條之後,那人就哈哈大笑着轉身走了。
孫縣令匆匆的回了後衙,向孫夫人說了孫紫萱的下落。
“老爺,你說紫萱現在在青石鎮的悅來客棧,和武義將軍楚軒墨在一起?”孫夫人懷疑的看着孫縣令。
“是的,紙條上是這麼寫的,夫人,你安心在家裏,既然紫萱和楚軒墨在一起,那就不會有什麼事情,應該是紫萱傾慕楚軒墨,聽說楚軒墨到青石鎮剿匪,纔去尋他的。”
孫夫人心裏安穩了許多,還是催促着孫縣令,讓他趕緊啓程去青石鎮接孫紫萱。
孫縣令知道孫夫人擔心女兒,也沒有耽擱,叫了幾個衙役跟他一起,前往青石鎮。
青石鎮,悅來客棧。
“楚將軍,不好了,出事了。”看守孫紫萱的護衛來找楚軒墨。
“進來說話。”楚軒墨朝門口喊了一聲。
護衛進門,跪在地上說道。
“楚將軍,剛纔屬下去給孫紫萱送飯,發現她竟然用自己的朱釵自盡了,是屬下疏忽,請將軍責罰。”
“什麼,孫紫萱竟然自殺了?她爲什麼自殺啊,不是說過幾天就讓蘇伯伯安排送她回去的嗎?”坐在旁邊和楚軒墨說話的花凝聽到護衛的彙報,花容失色。
“阿凝,無事,別緊張。”楚軒墨安撫花凝。
然後又對護衛說,“走,去看看。”
楚軒墨起身,和護衛一起去柴房,花凝跟在他身邊,楚軒墨沒有阻止。
到了柴房,楚軒墨檢查了孫紫萱的傷口,一隻朱釵準確無誤的插在孫紫萱的心臟處,早已氣絕身亡。
柴房也沒有打鬥掙扎的痕跡,甚至孫紫萱的面容也並不猙獰,看來真的是自殺的。
只是楚軒墨卻總覺得心裏隱隱不安,他覺得孫紫萱並不是輕生之人,若是輕生,在她被青龍寨擄去之後,就應該不堪受辱,自盡身亡的。
“軒墨哥哥,孫紫萱的屍體怎麼處理啊?”花凝問楚軒墨。
“錢敬,找個地方,將她安葬了吧。”楚軒墨淡淡的對護衛說道,
然後帶着花凝回了房間,一路上還在想着孫紫萱自殺的事情。
到了房間,卻見到施世康帶着孫縣令在等他。
孫縣令見楚軒墨和花凝回來,就起身向楚軒墨和花凝見禮。
“下官拜見武義將軍,濟安郡主。”
“孫大人,不必多禮,請坐。”
楚軒墨指了指椅子,示意孫大人坐下說話。
孫紫萱剛剛自殺身亡,孫縣令就找來了,看來,孫紫萱的死果然是有隱情。
楚軒墨又跟洛寧交代了一句,讓他去告訴錢敬,既然孫縣令來了,那孫紫萱的屍體就讓孫縣令帶回去。
楚軒墨拉着花凝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武義將軍,下官收到消息,說小女紫萱在將軍處,怎麼不見小女?”孫縣令坐下以後,四下看看,沒有看到孫紫萱,不禁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