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張張嘴,想要說什麼,楚軒墨眼神示意花凝不要說話,花凝收到楚軒墨遞過來的眼神,閉起了嘴巴。

    “孫大人,孫紫萱意圖行刺濟安郡主,本將軍爲濟安郡主擋下一刀,本將軍命人將孫紫萱羈押,本想等本將軍拔營之時,再送她回去交由孫大人管教,卻不曾想,孫紫萱今日竟然畏罪自殺。”

    楚軒墨簡明扼要的將孫紫萱的事情對孫縣令說了一遍。

    “什麼?紫萱行刺濟安郡主?紫萱和濟安郡主無仇無怨,爲何要行刺與她?”

    孫縣令聽說孫紫萱死了,猩紅了雙眼,大聲的反駁楚軒墨。

    “孫紫萱爲何要行刺濟安郡主,本將軍就不得而知了,只有孫紫萱自己知道,只可惜,她已經香消玉殞,問不了了。”

    楚軒墨不想將孫紫萱和他的糾葛,以及孫紫萱嫉妒花凝,纔想要殺了花凝的事情說出來,一來,死者爲大,沒有必要再在孫紫萱死後,背上一個意圖勾引男人的名聲,二來,也是爲花凝着想,不想讓人議論他和花凝的事情。

    “下官不相信,紫萱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子,從小連一隻螞蟻都不願意踩死,更何況是行刺殺人,你們一定是造謠。”

    孫縣令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尊卑,什麼品級,只想要爲孫紫萱討回一個公道。

    楚軒墨不悅的皺了皺眉,還是按耐住自己的不悅,繼續解釋。

    “孫大人,本將軍沒有必要冤枉孫紫萱,孫紫萱行刺之事,本將軍的護衛都知道,本將軍受傷之後,也是小二帶着本將軍的護衛去請的大夫。本將軍現在胸口處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本將軍被刺傷之後,昏迷了三日,三日後醒來,又將養了半個月,這才恢復了個大概,你要不要看看本將軍的傷口?”

    楚軒墨對孫縣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誰知道你是怎麼受傷的,你堂堂一個大將軍,怎麼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刺傷,還傷的那麼重?簡直是無稽之談!”孫縣令吼道。

    在孫縣令的認知裏,孫紫萱自幼便被她母親好生教導,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待人接物謙和有禮,就連說話也從不大聲,怎麼可能做刺殺的事情。

    孫縣令指着花凝。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嫉妒紫萱的美貌,嫉妒紫萱的才情,不想要紫萱和武義將軍在一起,設計陷害紫萱?”

    花凝被孫縣令說的瞠目結舌,她何時嫉妒過孫紫萱?她不過是在見到孫紫萱勾引楚軒墨的時候心裏難過罷了,那也沒有想過嫉妒孫紫萱吖。

    楚軒墨聽孫縣令污衊花凝,眼神一暗,冷意滲人,對孫縣令說道,“孫大人,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本將軍看在和你是舊識,孫小姐又剛剛身亡,就不跟你計較了,再有下次,本將軍當然不饒!”

    “孫大人,我一直把孫紫萱當姐姐來看待的,她犯了大錯,軒墨哥哥也不過是把她關到了柴房裏,每天也給她喫喝,只等着軒墨哥哥拔營去邊關的時候,再派人送回家去的。”

    花凝見孫縣令矛頭指向了她,也開口辯解了幾句。

    “說的好聽,如果想要送紫萱回去,爲何不早點送她回去,反而關着她,今天還告訴下官她自殺了?一定是你們陷害她,羈押她,讓她不堪受辱,才自殺以全名節的!”

    孫縣令現在依然是全無理智了,根本就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孫縣令又看向楚軒墨。

    “楚軒墨,紫萱不過是心悅與你,前來找你,如此癡情的女子你不珍惜,反而夥同濟安郡主將她逼死,下官一定要上書告知皇上,皇上一定會爲下官和紫萱討回一個公道的!”

    孫縣令咆哮着,眼神裏盡是憤恨,如果此時有一把刀,如果他會武功,一定馬上就殺了楚軒墨和花凝,爲他的女兒報仇。

    “孫大人,本將軍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至於孫大人要如何做,那是孫大人的自由,本將軍不干涉,既然孫大人來了,就將孫紫萱的屍體帶回去安葬吧。”

    楚軒墨說完,對施世康下令,“施叔,送客!”

    楚軒墨不欲再多理會孫縣令,此人因爲女兒自殺,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解釋了,只是按照自己的推論去猜測。

    楚軒墨自認自己行的正坐得端,自然也不怕孫縣令上書皇上告他的狀。

    “楚軒墨,你好樣的,你給我等着!”孫縣令一甩袖子,憤然離開。

    花凝拉了拉楚軒墨的袖子,有些不安與忐忑。

    “軒墨哥哥,孫大人一定很難過吧,畢竟他就孫紫萱一個女兒,而且,他一定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回去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要是他真的上書給皇上,皇上不知道又會怎麼處理呢,好麻煩啊。”

    花凝神色擔憂的看着楚軒墨。

    楚軒墨淡淡一笑,“阿凝無需多慮,孫紫萱被咱們救出來,不知感恩,卻行刺與你,最後將哥哥重傷,這一系列的事情軍中士兵有目共睹,此次剿匪事件結束,哥哥會安排施叔回京向皇上覆命的,哥哥會將孫紫萱的事情也詳細的向皇上彙報。”

    花凝點點頭,又想到和官府合作的鹽廠的事情。

    “嗯,那就好,不過,咱們在鹽鎮還有生意,和朝廷合作的鹽廠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

    “現在唯一讓人擔心的也就是鹽廠的事情了,不過事已至此,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的,不過,製鹽是朝廷的事情,如果孫大人敢在鹽廠的生產上做文章,一旦讓皇上知道了,定不會輕饒孫大人的,想來,他是個聰明人,不會輕易對鹽廠動手的。”

    楚軒墨對花凝分析了鹽廠的局勢。

    “可是,他不會對鹽廠做手腳,不代表他不會爲難鹽廠裏咱們的人,他是縣令,直接負責鹽廠的事情,想找藉口整治咱們的人,是很容易的吖,唉~”

    花凝垂下了眼簾,長而濃密的睫毛覆蓋住漆黑的眼眸,裏面還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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