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路上卻堵車了,一下子就浪費了幾十分鐘的時間。
好不容易趕到了施工現場,結果卻發現只有張權一個人在等自己。
“怎麼了?”
陸豪微微皺起眉頭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的地面上有着還未乾枯的血跡。
顯然這裏剛剛發生了衝突事件。
“陸總,雙方都被執法署給帶走了,瓏哥也跟着去錄口供了。”張權如實彙報道。
“怎麼……出人命了?”
看着地上那一灘出血量,陸豪頓時皺起了眉頭,意識到事情恐怕有些嚴重。
“那倒沒有。”
聽到張權的否定,陸豪這才舒了一口氣。
“雙方爆發衝突,然後打了起來。”
“不過咱們的人事實被囑咐過以自保爲主,所以最開始並沒有鬧出太嚴重的事故。”
“不過後來場面越來越混亂的時候,那個刀子帶來的一個人就倒地不起,腹部被捅了一把匕首,血流不止。”
張權將剛纔發生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了陸豪。
“出了事情之後,瓏哥就立刻出來主持局面,然後造就已經提前準備好的救護車,帶着那個受傷的人去了醫院。”
“就在剛纔不久,執法署的人也到了,都控制住了混亂的局面,然後把兩邊的人都給帶了回去。”
“但這次的事情鬧得肯定很大,范家那邊應該算是達成目的了,不過咱們也是一樣!”
聽到張權這番話,陸豪也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
“計劃的第一步已經搞定,接下來就看咱們的表演了。”
陸豪衝張權使了個眼色,張權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立刻上了車,朝着嶺南省城執法署的所在方向行駛而去。
……
“二爺,計劃完成了!”
岳陽將一號地標開發項目的施工現場所發生的事情彙報給了範長江。
此時範長江正在享用牛排,只見他用叉子叉起一塊美味的惠靈頓牛排,然後愜意無比的放進口裏,輕輕咀嚼。
過了好半晌,這才轉過頭來望向岳陽。
“事情發展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
岳陽不敢耽擱,連忙將詳細的情況娓娓道來。
“意思就是那個廢物沒弄出人命?”
範長江頓時一把將叉子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眼中閃過一縷憤怒的寒光。
他要的效果是弄出人命,只有死了人才能引起嶺南省城執法暑的介入。
這樣張大龍恐怕得被好一頓折騰,到時候范家再在背後運作一番,一號地標開發項目就能到他范家的手裏。
結果現在居然沒死人?
沒死人那事情就不夠嚴重,不夠嚴重就不至於讓嶺南省城執法暑對張大龍進行制裁。
這樣範家所折騰的這一切也將付諸東流。
範長江知道,如果沒有搞出人命的話,以張大龍這種地頭蛇在本地的能量,今天這件事還是會像以前一樣被擺平的。
那這樣就起不到了任何的效果,所以范家這次計劃的關鍵就是必須要整出人命來。
岳陽沉吟了片刻,隨即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也覺得今天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如果按照正常進度而言,刀子趁亂捅了自己人。而那個倒黴蛋最後的結果是流血過多當場身亡。
畢竟就算是立刻制止現場的混亂。撥打醫護人員的電話,救護車趕過來也需要時間。
這一切其實范家早就已經算計好了。
結果誰成想救護車來的非常快,即使對那個受傷的倒黴蛋進行了搶救。
雖然傷勢依舊很重,但據說暫時並不影響性命,只不過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這樣還不夠!”
“如果不整出一條人命來,事情的嚴重程度還不足以讓嶺南省城執法署介入。”
“那咱們事先準備的那些手段也沒有辦法繼續用,所以那個受傷的人必須死!”
範長江一臉冷漠,好像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他的眼裏並不值錢。
岳陽聽聞頓時微微眯起眼睛,然後湊到範長江的面前。
“二爺,那咱們該怎麼做?”
只見範長江眼中閃過一縷攝人的寒光,隨即伸出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個受傷的傢伙應該在醫院吧?”
“找個人把他做掉,然後將這件事嫁禍給張大龍的人!”
“記住手腳乾淨麻利一些,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聽到範長江的吩咐,岳陽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然後被退了下去。
人命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裏宛若草芥,根本就不值錢!
……
與此同時,陸豪正坐車前往嶺南省城執法署。
結果就快到執法署的時候,陸豪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等一下,咱們先不去執法署了!”
“這件事情張大龍一個人能夠解決,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豪叫停了張權,車子頓時停在了路邊。
“豪哥,那咱們接下來幹什麼?”
張權一臉疑惑的看向,坐在後座的陸豪。
這個時候不去嶺南省城執法署,那去哪裏?
“咱們轉頭去醫院!”
“你應該知道那個傷者被送到哪家醫院了吧?”
聽到陸豪這話,張權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隨即整個人瞪大了眼睛,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看着陸豪。
因爲他突然意識到了陸豪爲什麼會改了主意。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誇張,但以張權對范家的瞭解也不是不可能。
“豪哥,你的意思是……范家,范家會痛下殺手?”
“這……不會吧,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陸豪冷笑一聲,眼睛望向窗外。
“范家什麼德性,咱們不清楚嗎?”
“他們爲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如今我懷疑他們很有可能會棋行險招,直接把那個傷者做掉。”
“因爲只有鬧出了人命,這樣他們范家纔會從中獲取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