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睡了沒有?”

    柳海正和白緊在牀上聊天,談論着婚期的計劃,沒想到這麼晚上,還能接到張書記的電話。聽到凡哥的聲音,柳海象彈簧似地跳起來,“哥,什麼事?”

    聽到柳海緊張的聲音,張一凡心裏一陣感動,他平靜地道:“沒事,別緊張,方便嗎?跟你說個事。”

    柳海看了眼身邊的白緊,“你說吧,我還沒睡。”

    張一凡道:“你問問白緊,什麼時候有空,讓她們兄妹到永林來走一走,你告訴她,我請客。”

    “她就在我身邊,你跟她說吧!”柳海猜測張一凡肯定有要事,否則不可能這麼晚打電話過來,因此也顧不上兩人之間的祕密,把電話給了白緊。

    白緊皺了皺眉頭,這個柳海真是個呆子,就不能掛了電話,讓自己打過去?他這麼一來,無疑招供了自己和柳海同居的事。暈死了!

    不過,話都說成了這樣,她也不好不接張一凡的電話,“張書記,我是白緊,什麼事情需要效勞的?”

    白緊跟柳海睡在一起,這是很正常的事,張一凡倒沒在意,他直接道:“我在永林發現一處好藥材基地,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是先通知你,怎麼樣?跟你老爸建議一下,到這裏搞個分廠,實現他上市的夢想?”

    白緊道:“不用建議了,我爸肯定很高興。”

    “怎麼說?難道他以前來過?”

    白緊回答,“在去松海之前,我爸就在永林這地方考察過,那裏絕對是首選之地,但是後來談崩了。”

    “爲什麼?”

    “當時我是跟老爸一起去的永林地區,但是那邊的官員很複雜,而且朝令夕改,對我們的要求也很苛刻。他們毫不考慮企業給當地帶來的前景,只管自己到手的利益有多少。或者說,他們在這件事情上,能分到多少好處。有人甚至獅子大開口,要價太高,貪婪得很,都是一些喫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我爸一氣之下就離開了永林。”

    以前張一凡並不知道,但是現在憑着他對這裏的瞭解,自然知道白緊不會說假話。他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這些笨蛋!

    白緊接着道:“永林雖然是他首選之地,氣候和地貌都不錯,比松海更適當種藥材,而且那裏有天然的優勢,但是那邊政府官員的風氣不好,他最煩這個。張書記,我們也是老熟人了,說話也不用遮遮掩掩。我爸倒是一直有這個想法,而且有你在永林,一切都沒問題,只是你離開永林之後,恐怕就難說了。”

    白緊停了會,道:“我再說一句沒邊的話,治標先治本,永林這種地方要想發展,首先要治人,他們這些官員的作風,貪婪的風氣不改,恐怕您要白使力氣了。”

    掛了電話之後,張一凡又點了支菸,白緊的話始終在他耳邊迴盪,“我再說一句沒邊的話,治標先治本,永林這種地方要想發展,首先要治人,他們這地官員的作風,貪婪的風氣不改,恐怕您要白使力氣了。”

    白緊不是官場中人,說話也就直接了點,不過她說得很有道理。自己在永林的時候,倒是可以保他們公司的安全,沒有人敢去騷擾,可是自己離開之後,誰去保證他們的利益?

    貪婪之風不禁,萬事不成!難怪當時有古人云,苛政猛於虎!地方政府官員的貪婪,令百姓民不聊生。繞來繞去,又繞到了老問題上。

    張一凡狠狠地抽了口煙,擡頭看了眼自己寫的兩行字:民生和幹部作風!

    看來關注民生的第一步,首先要管好乾部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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