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張一凡的清白,李虹對這件事格外上心。

    兩人又在茶樓裏相聚,包廂外面,張雪峯和騰飛也坐在那裏,就象一對不期而遇的老朋友慢慢品着茶水,但是兩人的目光,時時留意着包廂那道門,以及周圍的一切。

    尤其是張雪峯,他的敏銳少有人能比,騰飛一介書生,在武力方面完全是一片空白,他只能在心裏羨慕張雪峯和柳海這樣的高手,那是一種如電影高來高去的驚心動魄。因此,騰飛一點也不敢小看這個司機身份的搭擋。

    兩人都知道這段時間,老闆被人誤會,蒙受冤屈,但是老闆一直沒有出來申辯。張雪峯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幕後之人揪出來,還老闆一個清白。

    包廂裏的兩人一陣沉默。

    李虹喝了口茶,寧靜的眸子看着張一凡,“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劉平說他在郭萬年那裏,而郭萬年卻不承認,這兩人總有一人在撒謊。”

    張一凡聽了之後,緩緩道:“撒謊之人一定是郭萬年。”

    李虹也這麼想,她擡頭看着張一凡,“憑什麼這麼肯定?”

    張一凡道:“劉平只是包裕民一個祕書,他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去污衊或者嫁禍給郭萬年。祕書做爲領導的心腹,他沒有任何的動機去害包裕民,而且包裕民倒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說謊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郭萬年。”

    “可郭萬年爲什麼要說謊?”李虹想了下,“難道……”

    美麗的眸子一閃,她就定定地看着張一凡,“你說會不會是他?”

    “是不是他,要調查了才清楚,現在下定論爲時太早。”

    這段時間,李虹一直讓林東海介入,調查整個事情的起因。李虹也曾懷疑過郭萬年,可是郭萬年的動機是什麼?他又不能再次竟爭常務副省長,再說,包裕民以前還是他的盟友,包裕民死了,對他沒有半點好處。這纔是李虹犯迷糊的地方。

    張一凡同樣是因爲這一點,纔在心裏沒底。

    其他的幾個副省長之中,到底是誰在中間作祟,他們每個人都清白嗎?

    李虹就做了一個猜測,如果包裕民倒下,你也出局,剩下的人中間,誰的機率最大?

    張一凡看看錶,“我們不要在這裏猜來猜去了,各自行動,只要找到那個送鍾給包裕民的人,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好,我叫人再查查劉平。”李虹拿着衣服站起來,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張一凡叫住了她,“李虹!”

    李虹回頭一望,“幹嘛?”

    “謝謝你——”

    李虹淡淡一笑,身子就被張一凡扯過來,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張一凡俯首吻了她的脣,這才分開。

    這個極爲曖昧的動作,讓李虹有些無法適應,她白了一眼,“也不看是什麼地方。”

    張一凡笑笑,兩人這纔出了包廂。

    在車上,張一凡問張雪峯,“有進展嗎?”

    張雪峯迴答,“包裕民的祕書劉平,的確在上午十點二十六分前離開了醫院,回到辦公室。接了個電話後,有人看到他進了郭萬年辦公室。”

    郭萬年在撒謊!

    張一凡馬上意識到了這點,可是郭萬年爲什麼要陷害劉平?

    還有,如果那個電話不是劉平打的,那又是誰?縱使有人冒充劉平,連聲音都能模仿得如此微妙微俏嗎?

    這一點仍然沒有答案,郭萬年這廝,到底在掩飾什麼?包裕民收到的那座鐘是他送的嗎?

    帶着這些疑問,張一凡問道:“有沒有查到這座鐘是什麼人送的?”

    “暫時沒有!”

    “抓緊一點。行動要快!”

    張一凡吩咐一聲,便抽了支菸出來,騰飛見了,馬上遞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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