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騰起一股煙霧,張雪峯立刻將車窗落下半邊,保證車內的通風良好。

    兩人通過後視鏡裏,看到老闆凝重的神色,不由在心裏感到暗暗慚愧,做爲老闆的心腹,居然不能替他分憂解愁,這纔是最大的失敗。

    可對手實在太狡猾,居然找不到任保線索,唯一的手段就是鎖定目標,跟蹤他們,從他們的一舉一動,找到破綻。

    城市的另一角里,省政府唯一的女副省長楚喻,正跟宋明朝在一起喫飯,包廂裏本來還有兩個人,他們剛纔出去了。

    楚喻有勺子舀了勺湯,“這次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宋省長,這事你怎麼看?”

    宋明朝笑了一下,“楚省長這是旁觀者清啊,幹嘛揣着明白裝糊塗。”

    楚喻道:“我可是真不懂,愣是沒看明白,誰纔是真正的主角。”

    宋明朝看着年過四十的楚喻,楚喻是中央某領導的媳婦,中名氣質過人的中年婦女,在省裏混個排名靠近的副省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宋明朝也相信,做爲一個女人,楚喻的仕途應該是到頭上。後面的日子就是磨時間和資歷,當然,到時也有可能進京城某部裏,但是她絕對成不了省長,省委書記這類的正職大員。

    宋明朝與楚喻的背景有些淵源,因此兩人走得有些近了。

    聽楚喻的話,宋明朝笑了笑,“答案很明顯了,雖然說幾位副省長都有竟爭這個常務副省長的職責,但是一旦包裕民出事,你覺得誰的機會最大?”

    楚喻不以爲然地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張副省長呼聲挺高,但是他比竟資歷淺,排在他前面的副省長還有二位。”

    宋明朝就冷哼了一聲,“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正因爲有人排在自己前面,包裕民同志真出什麼事,別人也不會輕易懷疑到他頭上。而且事情都是衝着他去的,手段笨拙,漏洞百出,太明顯了,人家反而不會懷疑是他。”

    楚喻不禁多看了宋明朝一眼,“對,雖然這手段看似笨拙,漏洞百出,可偏偏讓人找不出破綻,你覺得這是他在故弄玄虛?”

    宋明朝不屑地道:“這不明擺着的嘛?如果說包裕民當初被謠傳得癌症的事,他可以解釋,可是他高調視察,被電視和各大媒體報道一事,難道也是別人*的?”

    宋明朝喝了口酒,“還有,據我所知,在包裕民同志出事當天,他去看過包裕民同志,而他前腳剛走,送鐘的快遞員後腳就到了,這也是巧合?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楚喻聽了這話,心裏也隱隱覺得,似乎就是那麼回事。

    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聯繫起來,連楚喻都覺得,這中間的確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如果這一切,真是張一凡所爲,那他這個人就太恐怖了,有點不擇手段,一步步將人*上絕路。

    同時,她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要不是張一凡所爲,而是另有其人的話,就更加令人恐怖了。因爲這個人不但算計到了包裕民,而且連張一凡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他不僅算計好了每一個步驟,也算計好了別人的去路和自己的退路,這樣的人實在令人感到不寒而粟。楚喻當然將這事,彙報給了自己京城的後臺/。

    這種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的事情,比比皆是,湘省不是第一例,也不是最後一例,因此中央一些人只是在暗中關注,並沒有動手參與的意思。

    包裕民事件之後,最惱火的還是李天柱。

    李天柱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事情,偏偏卻自己管轄之下發生了,黨中央會不會因此對他有看法?同時這也說明一個問題,他做爲湘省領導班子裏的一把手,居然約束不了這些人,李天柱能不惱火嗎?

    所以,他立刻令公安局的人介入,將整個事情查清楚。現在李天柱不管對誰,就算是張一凡也樣一視同仁。

    結果什麼時候出來,幕後黑手什麼時候落網,很多人都在關注此事。

    張一凡回了家中,柳紅出人意料的在他家裏等待,騰飛與張雪峯一般情況下不會上樓。

    看到張一凡進來,柳紅便迎上來,接過他手裏的包和衣服。

    “累了吧!我給你敲敲?”

    張一凡在沙發上坐下,柳紅便過來給他揉肩膀。

    柳紅柔聲問道:“怎麼樣了?有沒有結果?”

    張一凡搖搖頭,已經讓閃電去查,但不會這麼快有結果。只要查到這個寄快遞的人,順着這條線索追下去,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

    感受着柳紅溫暖的手,張一凡微閉着雙眼靠了下去。柳紅趴過來,用胸頂住張一凡的腦袋,她在按摩的時候,從那些按摩師那裏瞭解到,這個動作最給讓男人消受。

    尤其是越豐滿的女人,越能給男人一種舒適的享受。

    柳紅在張一凡耳邊道:“別想太多,身正不怕影子斜。躺我身上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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