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晴微微皺眉,“別人想聽還聽不到,美死你!”

    時間不早了,張一凡準備掛電話,陸雅晴堅持道:“親我一下!”

    張一凡不幹,這種曖昧,自己早不玩了。以前年輕的時候,董小凡也這樣要求過,在每次電話之後,她也有這樣的要求,張一凡當然可以滿足。

    現在三十多歲了,這樣肉麻的舉動,早就不做了,要來就來直接一點的。張一凡道:“那你過來!”

    陸雅晴嘻嘻笑了,“我過來你想幹嘛?”

    “你心裏清楚!”

    “你不說,我哪清楚?”

    咚咚咚——柳紅在外面敲門,張一凡說了一句,“有事了,回聊。”

    陸雅晴聽到敲門聲,也不糾纏,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回頭她馬上打了個電話過去,“詩文,把飛機換一下,換成下午的。我上午沒空,你打個電話去辦理一下。”

    市政府祕書長要換機票,自然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了。

    只是賈詩文很奇怪,“好當當的,幹嘛換機票?我都計劃好了。”

    陸雅晴不耐煩地道:“叫你換就換,快點。”

    賈詩文無奈地同意了。他的思想,永遠跟不上陸雅晴的步伐,永遠都不知道陸雅晴在心裏想什麼。只不過,他真的很喜歡陸雅晴。

    愛情這東西很沒道理的,賈詩文連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他就是覺得,自己的生命中,不能沒有陸雅晴。

    大年三十,陸雅晴和賈詩文回京過年。

    這一次回家,陸雅晴跟以前一樣,沒什麼太多的表情。她上飛機之後,馬上就犯困了。聽說懷孕的女人都容易犯困,此刻她才真正體會到。

    而賈詩文心裏總有些忐忑,這老爸的名是掛上了,可那種子不是自己的。儘管試管嬰兒已經很流行,賈詩文多少有一點遺憾,能夠親手種上一顆屬於自己的種子。

    看着安安靜靜睡去的老婆,如花似玉,散發着無窮的魅力,賈詩文在心裏越發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愛。也有一種愧疚,自己終究不能讓她享受普通女子享受的權利。

    在賈詩文的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看陸雅晴,就象在欣賞一隻心愛的藝術品,完美無暇。於是他忍不住,悄悄地伸手去摸陸雅晴的臉,陸雅晴睜開了雙眼,“幹嘛?”

    賈詩文的手僵在那裏,訕訕地笑了下,“沒事,沒事,看你睡了,怕你着涼!”

    賈府,一如概往的熱鬧。

    每到過年過節,賈府都會辦得很隆重。

    但賈祕書長的心裏,總是在暗暗比較,在京城,除了總書記一脈之外,恐怕再也沒有哪個家族能比過張家的。張家不僅建立了龐大的經濟體系,而且位高權重。還有一點,令人頗羨慕的是,張家人丁興旺,第二代,第三代中,都不泛有傑出的驕驕者。

    賈祕書長一直很羨慕張家,因此,他們賈府雖然人不多,但他也要極力讓賈府看起來很熱鬧。至少在氣勢上,讓人覺得賈府是個豪門大族。

    今年的春節,賈家的人都要回來,包括賈詩文的姐姐賈詩雨。

    賈詩雨今年三十二歲了,不知是什麼原因,結婚之後一直懷不上,好不容易纔懷了一個,已經有四五個月了,可把賈家的人高興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賈詩雨住在京城,自然比賈詩文和陸雅晴回得早。

    也許大家庭都有這個不成文的規矩,不論男女,都要回家過春節,這無疑是弱勢的男方,不得不墨守這個規矩。賈詩文的大哥,大嫂,也早早回來了。

    大嫂是一個刻薄的人,瓜子臉,人也瘦,說起話來挺令人心裏不舒服。陸雅晴和賈詩文剛剛進門,她就叫了起來,“哎呀——我們家的少爺和少奶奶回來了,稀客稀客。”

    陸雅晴叫了一聲大嫂,大嫂目光落在陸雅晴那身材和漂亮的臉蛋上,一臉抓狂,這個妖精婆越來越妖了,真想把人活活氣死。

    她看着陸雅晴,“雅晴啊,你們是怎麼搞的嘛,明明說好早上的飛機,又拖到下午。難道陸書記堂堂一個省委書記,連張機票的事也擺不平?真的是,讓大家等這麼久。還是你自己又耍小脾氣,不想來京城過年?”

    陸雅晴知道歷史又要重演了,每到過年,大嫂總免不了挖苦幾句。

    她不知道爲什麼,大嫂總是針對自己,從過門到現在,她總有很多的理由和藉口,把自己說得體無完膚。大嫂雖然是京城人士,但她的家勢不如陸雅晴,畢竟當省委書記的,整個天下也就那麼二三十個。輪不到大嫂家裏,再加上陸雅晴天生麗質,比起乾瘦乾瘦的大嫂,自然一個天上的鳳凰,一個地上的螞蟥,大嫂的妒忌,陸雅晴心裏明白,倒也不跟她計較。

    可有些時候一味精忍讓解決不了問題,狗咬了你一口,就算你不鳥它,它還會繼續咬。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狗打跑,否則你跑得越快,狗就咬得越瘋!

    正當陸雅晴想反駁兩句的時候,婆婆來了。

    “詩文,怎麼纔回來?”婆婆喊了一句,看陸雅晴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多少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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