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苦笑道:“我並不覺得。”

    “規矩太多,總會讓人無法放手一搏,如果是我,絕對不會進入中紀委。”

    李虹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黑衣女子不說話了,目視着李虹。

    她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情,可以令李虹感到頭痛的。一般情況下,李虹絕對不會開這個口,今天的事怕是有些不同存常。

    李虹道:“江淮的事,放一放!”

    黑衣女子眼神瞟過,淡淡地道:“一個人身上,籠罩着太多的光環,就會得意忘形。”

    李虹道:“相信我,我的直覺不會錯!”

    黑衣女子終於笑了下,“我的直覺也不會錯。”

    李虹看着她,她卻道:“我說的是你!”

    同樣不帶任何色彩的眸子裏,令李虹心裏一顫,她端起杯子,小口地喝了一口。

    黑衣女子卻不想這麼放過她,“直覺告訴我,你變了!”

    李虹臉色一寒,“我這是從大局出發!”

    “我說的是個人問題!”黑衣女子堅持道。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你很少這樣評價一個人!”

    李虹緩緩道:“我一向實是求是。從不弄虛作假。”

    黑衣女子莞爾一笑,只說了四個字,“人非草木。”

    李虹怔怔地望着她,有一句話,差點脫口而出,“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只是,良好的心理素質,讓她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不知爲什麼,李虹面對她的時候,竟然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如果她猜得不錯,此次江淮之行,必定查到了些什麼。真要是那樣的話,張一凡的麻煩,將接踊而來。這一點,是李虹最不願意看到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李虹同樣看到了今天的報道,張一凡在江淮大搞開發,抓政績,將江淮的經濟建設再度推上一個新的臺階,如此這個時候有人在背後調查自己,難道不覺得悲哀嗎?

    江淮離不開張一凡,這一點,李虹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至少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哪一個能做到張一凡這份上,江淮正在他的手裏,慢慢脫變。她完全有理由相信,當初陸正翁提出的這個目標,絕對可以實現。

    有件事情,李虹一直沒有告訴張一凡。

    那就是關於黑衣女子的身份,涉及到原則問題,李虹還是守口如瓶。

    今天約對方同來,主要是李虹聽到了一聲消息,事關張一凡,她不得不小心謹慎。權衡之下,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掌控對方。李虹道:“三叔馬上要回京了,你還是等他回來!”

    黑衣女子一直在注視着李虹的表情,她嗯了一聲。“我知道!正有很多問題要請教他。”

    “你可以從三叔那裏,瞭解一下他的爲人!”

    李虹又提了一句,黑衣女子淺淺一笑,“謝謝提醒,不用了!我更相信自己的眼晴。”

    “那好吧!”李虹端着咖啡喝了口,黑衣女子適時站起,“少喝點,小心失眠!”

    然後,她就施施然離開了。

    就象一片飄浮的黑雲,只留下一片濃香。

    李虹聳了聳鼻子,望着她的身影,無語的搖了搖頭,“是時候去見三叔了!”

    張一凡開完會議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柳紅迎上來,問他要不要喫飯?自己好給他熱菜,張一凡覺得有些累,擺擺手,說我喫過了。

    回到牀上,倒頭就睡。

    也許是這段時間太累,張一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方絲巾,遠遠飄來,落在自己手中。張一凡聞了一下,這不是姚慕晴身上的香水味嘛?

    正思量着,遠處傳來一陣歌聲,“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姚慕晴?”張一凡猛然擡頭,朝歌聲飄來的地方望去,卻見一道倩影,飄飄乎乎,漸行漸遠——“不,不!”張一凡從醒中驚醒,猛然坐起,喘着粗氣自言自語道:“不,不!不是她,不是她!”

    PS:感謝神農君打賞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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