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是個無神論者，但是具有幾千年封建思想的中國人，神佛的觀念在他們的思想中根深蒂固。這是骨子裏的東西，與生俱來。
昨天晚上的夢，實在有些怪異。之前，張一凡也做過一些奇怪的夢，而且這些夢，隱隱都暗示了什麼。有的人做夢，一覺醒來，什麼都忘了，渾然不知。
而張一凡做的這些夢，醒來的時候異常清晰，就象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深深地印在腦海裏。
騰飛把早餐放在桌上，小心退出去。
張一凡打了個呵欠，肚子有些餓了，端起騰飛送進來的粉條，三口兩口就把它吃了，連湯都喝了。他發現自己昨晚做了個夢後，肚子特別餓。
九點後，周本旺走進來，做一週一次的工作彙報。隨後，又是徐前進關於蕭百川在平湖投資方面的彙報。張一凡給了他一個指示，不管對方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堅持我們的底線不動搖。
他可不想多年以後，被別有用心的人拿這些事來說自己。
只要按制度辦事，按政策辦事，不管別人怎麼說，自己問心無愧就行。
徐前進有些感激，因爲在這件事情上，張一凡表現得很大度，除了掌握一些消息會，偶爾做出適當的指示，具體事情都由他在經手，這無疑把功勞記在他身上。
這對徐前進來說，只要張一凡將來一調走，這個省政府一把手遲早還不是他的？
現在所有的努力，都是將來成功的根基，因此，他格外上心。
陳建軍從浙西開發區趕來，他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了，手裏提着一箱草黴。張一凡見了，“這是什麼東西？又搞腐敗。”
陳建軍道：“呵呵，也沒什麼，只是大蓬裏種出來的新鮮草黴，嚐嚐鮮。”
張一凡知道陳建軍帶來的，必定是浙西經濟開發區出來的新品種，否則普通的草黴他帶過來有什麼意義？於是對騰飛道：“你去洗洗。”
“別！”陳建軍馬上阻止，“請放一萬個心，這裏無塵大蓬裏出來的東西，保證原滋原味，不要洗，洗了就不對了。”
只見他打開箱子，立刻一股奶油香味撲面而來。
張一凡和騰飛都有些奇怪，這不是草黴嗎？怎麼有奶油的味道？陳建軍神祕地笑了笑。“你們嚐嚐。”
手裏託着幾顆鮮紅的草黴，看上去嬌豔奪目，聞起來香氣撲人。還帶着一絲奶牛的味道，這是怎麼回事？張一凡聳了幾下鼻子。
陳建軍笑笑道：“沒見過吧？”
“這就是我們推出的新品種。哎，以後需要的話，價格從價！”
“到這裏來打廣告了？”張一凡捏起一顆草黴，放在嘴裏咬了口。嗯！真的很香，跟普通草黴的確大不一樣。只是這草黴中的牛奶味兒，這又是怎麼回事？
陳建軍道：“還行嗎？”
騰飛也吃了一顆，發出嘖嘖的聲音。要是這玩藝拿回去給懷了孕的崔紅英喫，她肯定會很高興。
陳建軍道：“這是採用無塵環保大蓬種植的新品種，整個種植區的工作人員，都穿着比醫生還乾淨的白大褂，尤其是在草黴成熟一二週，我們定時給草黴澆灌牛奶，當然，這牛奶裏還添加了肥料，我們就是把這種方式推廣，等到草黴完全成熟，可以採摘的時候，整個大蓬裏一股牛奶的香味，撲面而來，真的是令人神清氣爽。”
“牛奶/？”
這倒是令人聞所未聞之事，居然有牛奶澆灌草黴，是不是太奢侈了？
不過騰飛擔心的是，有沒有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