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出門,他老婆就拉着他,“你急什麼?不就是被派出所抓起來嘛。他們還能將光遠怎麼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賴正義倒是一下醒悟過來,“對啊,我急什麼急?不就是砸了一下飯店,大不了賠點錢。我就不信,他們真能把光遠怎麼樣了。

    冷靜下來一想,不就那麼回事嘛?

    大不了我賠錢,難道這點小事,誰還能做出大文章不成?

    當務之急,自己應該到蘇家去,把該了的事情了結,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理清楚了頭緒,賴正義拿了包,“我去省城了,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然後,將老婆扔在辦公室,叫了司機匆匆出門。

    蘇新國很奇怪,賴正義居然會找上門來,他剛剛從張一凡那邊趕回來,就聽到祕書說,龍騰村的村支書要見自己。

    蘇新國對賴正義這人,頗有些反感。

    蘇新國的反感,倒也不是因爲他在上次大會上的敷衍了事,而且一慣以來的作風。有一次他跟人家在喝酒,當時的蘇新國還不是紀委書記,也不是江夏市長。他跟賴正義敬酒的時候,賴正義居然不理他,大大咧咧的,跟自己裝B。

    這件事情,賴正義也許已經忘了,因爲他經常被中央領導接見,對那些小官根本不放在眼裏。用他自己的話說,這些人都想巴結他,通過他認識中央首長。

    但他去忘了一句古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聽到賴正義這名字,蘇新國果斷地說了一句,“不見!”

    祕書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恩怨,賴正義更是早就忘了。跟他在一起喝酒的廳級幹部大把的,還有象週一來,趙副省長這樣的高層,當時的事情,他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蘇新國一句不見,倒是讓他誤會了。

    蘇新國的確不待見這種人,到目前爲止,他還不知道家族旗下的五味居被人家砸了。因爲他是省委紀書記,家裏發生這事,也沒有跟他說。

    蘇倩聽到這個消息,十分惱火,立刻趕到五味居,目睹了那一切。又看到經理被打成這熊樣,蘇倩表示,要立刻上訴。

    經理一臉委屈,表現得可憐兮兮的。

    蘇倩便給經理放了一個星期的帶薪假,醫藥費全部由公司承擔。這件事情,蘇倩很不服氣,她一個電話打到叔叔那裏,蘇新國這才知道,原來是發生了這麼件事。

    蘇新國倒不是一個小人,聽了這話,他實事求是說了句,“我看這事就算了吧,不要再折騰了。”

    蘇倩眉毛一豎,“叔,這怎麼行?人家都欺負到咱家頭上來了,你好歹也是個紀委書記,讓人打了臉居然不還手?”

    蘇新國的心態不一樣,他原則上認爲,賴光遠之所以砸飯店,那是因爲他在飯店裏被人澆了一身的尿水,這種事情既然在飯店裏發生,飯店應該承擔責任。

    但是賴光遠的態度惡劣,傷人又砸東西,那麼相互之間算是扯平了,也沒必要去計較。喫點虧,佔點便宜也好,無所謂。

    蘇倩不這麼想,賴光遠在飯店發生意外,飯店承諾給他補償,他憑什麼打人,憑什麼砸東西?這是流氓行爲。因此她想把賴光遠搞得灰頭土臉。

    聽說賴光遠到現在,還被關在派出所沒放人。蘇倩就樂了,這種人真是惡有惡報。

    不過,蘇倩也不知道,這中間還有其他的問題。

    蘇倩聽經理說,唐武當時在現場,是他制止了這種行爲。因此,她就想去拜訪一下唐武。沒想到蘇倩來到唐武家裏的時候,音姐也不在。蘇倩打了唐武的電話,唐武知道,蘇倩在讀書的時候,就跟張一凡關係不錯,因此對蘇倩也特別熱情,只是他不答應見面。

    唐武對蘇倩道:“這件事情,你們只要實事求事就成了,其他的什麼也不要管。”

    蘇倩琢磨着唐武的話,心想唐廳長會不會是故意給自己出氣?暗中幫蘇家一把呢?如果真這樣,那還不是看在張一凡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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