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情,他們都弄錯了。

    賴正義打心裏認爲,蘇新國不給他面子,故意示威。

    對於蘇新國的不接見,他表示很氣憤。腹誹道:蘇新國牛什麼牛?一個國家領導人對自己都客客氣氣的,你一個小小的省紀委書記,有什麼好牛的?

    其實他真的是錯怪了蘇新國,蘇新國雖然對此人不感冒,但是在處理這事情的問題上,他還是十分公正的。更沒有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權力,去影響或干預事情的發展。

    賴光遠被扣留在派出所,那是純粹是唐武的意思。

    等他到了派出所,見到兒子的時候,賴光遠咆哮如雷地喊道:“爸,你給首長打個電話,那個唐武真不是東西。”

    聽賴光遠說這話,賴正義這才心裏一驚。

    唐武畢竟是公安廳廳長,這事怎麼又跟他扯上關係了?

    不管唐武是不是東西,首先要弄清楚的,這事跟唐武有什麼關係?

    當着警察的面,他還是喝叱了兒子幾句,然後給警察說了幾句好話。這才從兒子那裏瞭解到了事情的真相。聽完之後,賴正義開始很憤怒。

    不管怎麼說,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他兒子佔理。做爲一個客人,在你們飯店裏發生這種意外,換了誰都會發火。他完全有理由要求飯店給個說法,當然,賴光遠說這些事的時候,並沒有說真話。

    而且他從小就是這個習慣,不喜歡從人家的角度上考慮問題,一切以自我爲中心。因此他所謂的真相,當然偏離了事實。

    從賴光遠的話裏,賴正義聽出了一個弦外之音,這裏的關鍵人物,似乎還是唐武。

    自己得罪唐武了嗎?賴正義仔細想想,好象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唐武,可爲什麼唐武聽兒子報出名號之後,依然要將兒子帶走?還扣上一個襲警的罪名?

    這中間要怪賴光遠,隱瞞了一個關鍵,他沒有把唐武激他拿餿油水潑唐武的事實說出來。因爲事後他也覺得,其實這樣很笨,中了人家的圈套,反而被人安了一個襲警的罪名。

    從派出所出來,賴正義坐在車裏,這才感覺到事情有點複雜。

    點了支菸,叫司機去買點禮品,包了個五千的紅包,就直奔唐武的家中。

    唐武此刻正在家中,音姐聽到門鈴響的時候,跑去開門。一眼就看到提着禮品的賴正義站在門口。音姐不認識賴正義,還以爲是哪個送禮的,因此警惕地看着賴正義,不等賴正義說話,她就道:“唐廳長不在家裏。”

    賴正義做了自我介紹,音姐這才明白,眼前這中年男子就是那渾蛋的老爸。聽說賴正義是一個很有能耐的人,真沒想到他兒子居然如此沒有素質,如此混蛋,又是一個坑爹的官二代。

    做爲廳長夫人,音姐在禮數上,還是十分周到。

    讓賴正義進門了,換了鞋後。發現唐武就在客廳裏看電視,那悠然自得的模樣,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賴正義有些尷尬,拿了包大中華來敬菸。

    唐武擺了下手,“不客氣,我有。”

    賴正義收回了煙,自己厚着臉皮坐下來,“唐廳長,我是過來道歉的,教子無方,還請唐廳長原諒。”

    唐武也沒正眼看他,目光繼續停留在電視屏幕上,“賴書記,你兒子挺能耐的嘛/?”

    別人叫他書記,那是拍馬屁,唐武叫他書記,那是一種諷刺,賴正義賠着笑,“唐廳,我一個村支委的書記算什麼書記嘛,還是叫我正義好了。”

    沒想到唐武陰陽怪氣地道:“不敢,不敢。萬一賴書記不高興了,擼了我這小小的廳長,我可以吃不了兜着走。”

    這話是賴正義兒子說的,要賴正義跟中央領導說一聲,把唐武給擼了。賴正義的臉上,好象被人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發着燙。

    其實,唐武的話裏,也透着一種意思。不要認爲認識幾個中央首長,就得瑟成什麼樣了?老子偏不信這個邪,你牛什麼牛?再跟老子牛,老子撕了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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