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豔兒當然不能離開,她知道阿依蘇魯和她媽媽肯定處理不了這樣的事情,而且她還懷疑熱西提。阿克勒昨天晚上是去找他的,可熱西提居然否定。

    如果阿克勒沒去找他,那又去了哪?

    阿克勒出事的時間是凌晨六點左右,中間有好幾個小時,這段時間阿克勒在幹什麼?

    還有,如果他沒有去找熱西提,熱西提臉上的紅腫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警方找上門來了。

    因爲昨天晚上,阿克勒見到的最後幾個人其中就有蕭豔兒。

    蕭豔兒出奇地配合警方調查,而且她一直和阿依蘇魯在一起,這一點阿依蘇魯和她母親可以做證。她們三人一口咬定,阿克勒從飯店出來,就去找熱西提了。

    可熱西提說沒見過阿克勒,他一直就在別墅裏呆着。警方只是做了一個例行詢問,便離開了。

    關於阿克勒之死,省委已經下了命令,要絕對重視。

    阿克勒的身份特殊,如果處理不好,很容易引起民族矛盾。

    柳海也打電話給孔超英,孔超英反應了當時的情況,現在簡直是一團亂麻。

    因此他整理了一下了解到的情況,對柳海道:“首先這情況是這樣,阿克勒從京城回來之後,和張書記,蕭豔兒等人一起喫過飯。張書記半途離席,早早回了省委大院,而他們接着在飯店裏聊天。據在場的人回憶,包括阿克勒的女兒和老婆一致肯定,阿克勒是去找熱西提了。可熱西提從來就不承認,阿克勒昨天晚上去找過他。而今天早上六點左右,阿克勒出現在新文路口,被邊洪軍的車子撞飛。事後,邊洪軍並沒有下車,而是直接駕車離開。阿克勒因爲傷勢過重而死亡。據法醫檢查的結果表明,阿克勒在死前,喝了太多的酒,有可能是酒精麻痹,得致了神經錯亂,反應遲鈍,這才造成了這場車禍。”

    柳海琢磨了一下,“蕭豔兒等人的口供怎麼樣?阿克勒當初離開,喝酒了嗎?”

    “喝了,但應該不至於醉。”

    “這麼說,他離開飯店之後,又去喝酒了?”柳海想了想,“馬上排查,一定要查出真相。不過怎麼樣,我們得給省委,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

    孔超英道:“柳局,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柳海不悅道:“什麼事件這麼婆婆媽媽的?是有人向你求情了吧?”

    孔超英都不好意思提了,但他又不得不回答,“的確有這事,邊局那裏,估計有什麼想法。”

    柳海一聽就怒了,“人都死了,他有想法幹我們屁事,我們只需要向社會,向省委交差,難道他想怎麼樣?生的一個好兒子,撞了人居然還大搖大擺去搞野炊,如果他再找你,你讓他來找我,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孔超英也知道柳海的性格,他纔不管你什麼領導不領導,不要說你一個市政財局長,就是市委書記親臨,估計他也不會賣帳。

    剛剛和柳海通了電話,石標就打電話過來了,“超英啊,我是石標。”

    又是一個求情的,孔超英真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應該接這電話。不用說,石標這個電話的用意十分明顯。孔超英道:“石廳長,您好,您好!”

    石標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打電話給孔超英的,他有什麼事情,也會直接跟柳海講。孔超英只有裝傻。石標道:“今天這起交通事故查得怎麼樣了?我聽說邊政國的兒子跟這事有關?這是怎麼回事?”

    石標這絕對是明知故問,肯定是邊政國跑到他那裏去求情去了。孔超英在心裏暗道,這個邊政國還真不知死活,爲了自己的兒子,什麼也不顧了。難道他真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捅了天了?

    換了一般的人,早就不敢求情了,他邊政國是不是喫錯了藥。兒子撞死了哈薩克族族長,他居然還想瞞天過海?

    孔超英只得道,石廳長,不是跟邊洪軍有關,而是邊洪軍撞了人之後,竟然不管不顧,就這樣離開了,直接導致了阿克勒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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